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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為什麼跑這兒來了,”方馳皺著眉問,“我不說了不要亂跑嗎,你今兒這不算倒黴,算走運,一直出溜到底才叫倒黴,那就不是扒件衣服劃道口子這麼簡單了……”“你肺活量真大,就這樣還能教訓人,”孫問渠笑了起來,笑了一陣兒又沉默了,半天才又說了一句,“我想找找蘑菇來著。”“什麼蘑菇?”方馳問,“就你之前說的那個紅蘑菇?”“……嗯。”孫問渠有點兒尷尬,一個大男人,跟個小娘們兒似的跑林子裡找蘑菇,找著了也就算了,結果沒找著還摔成這樣。方馳揹著他快走到林子邊的時候,看到了一幫人迎了上來,馬亮一看孫問渠是被背出來的,急得說話都不磕巴了,連滾帶爬地撲了過來:“怎麼回事這是?傷哪兒了啊!”“哎這小嘴真利索,”孫問渠樂了,“沒事兒,就劃道口子,老腰懟了一下……”“你是不是摔哪兒去了!”李博文撲過來的時候差點兒摔一跤,“怎麼也不出聲啊!你要出點兒什麼事我就完了!”孫問渠笑了笑沒說話。“接一下接一下!”羅鵬喊著。一幫人從方馳背上把他卸了下來,一塊兒連扛帶抬地弄出了樹林。方馳又掉回頭去林子裡把自己的包拎了出來。除了小腿上的口子,孫問渠身上沒有別的外傷,就是摔下去的時候在石頭上磕了幾下,估計明天就都得青了。檢查完孫問渠,確定沒有別的問題,大家才開始繼續去準備晚餐,火已經生好了,七八個應急燈也都點亮了,看著還挺熱鬧。“腿傷嚴重嗎?”李博文蹲在孫問渠身邊。“不嚴重,就劃了一下,問題不大。”孫問渠說。“我真是……”李博文擰著眉,話也說不下去了,一臉鬱悶。“你行,行了,”馬亮坐在旁邊斜了他一眼,“這會兒懺,懺悔得挺起勁。”“不是,亮子你什麼意思?”李博文看著馬亮。“就是你已經領,領會到了的意思。”馬亮很平靜地說。“你……”李博文站了起來。“哎行了,”孫問渠說了一句,“還想打一架啊,明天下山仨傷員紮成一捆滾下去?”馬亮沒再出聲,李博文瞪了他一會兒也沒再說話。方馳那邊跟領隊說了一會兒話走了過來,遞給孫問渠一瓶能量飲料和兩顆消炎藥,然後轉頭看了看李博文:“那個蘑菇,我看看照片。”“那個就是湊巧了……”李博文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看看。”方馳伸出了手。李博文猶豫了一下,掏出了手機,把那張照片翻出來遞到了方馳眼前:“就小時候我爸逗我倆玩呢……你見過這樣的蘑菇嗎?”“在這兒拍的?”方馳看了看照片問了一句。“嗯,不過不是這邊,”李博文往山那邊指了指,“是村子東頭那條路上去的那個徒步線路上拍到的。”“哦,沒見過。”方馳應了一聲沒再說話。李博文站了一會兒,幾個人都沒再說話,他嘆了口氣,拍拍孫問渠的肩,起身去幫著趙荷烤肉了。“謝,謝謝啊,”馬亮看著方馳,“大侄子。”“那邊魚烤好了,”方馳抬抬下巴,“你們吃嗎?”“我去拿,拿點兒,”馬亮站了起來,“你親爹,愛吃魚。”方馳看著馬亮走開之後,才轉過頭:“我們這兒山裡沒有那樣的蘑菇。”“嗯?”孫問渠愣了愣。“我在這山裡從小長到大,”方馳看了他一眼,“從來沒有見過那種蘑菇。”“說是長在松針下面……”孫問渠說。“我說沒見過,就肯定沒有,我小時候連河底的陶片都能刨出來,總不能山裡一種蘑菇就長了那一朵吧,”方馳輕聲說,“再說照片上的那是白松的松針,我們這兒沒有,我們這全是油松,懂了嗎?”孫問渠沒說話。“長點兒心吧,”方馳站起來走開了,“情商低點兒就算了,智商好歹跟上啊。”孫問渠半天才回過神來,衝著方馳背影喊了一嗓子:“嘿!你小子現在挺能耐啊!”白天看著二十來個人覺得挺多,一聊起來還覺得鬧得慌,但這深山老林子裡到了晚上,就感覺人少得可憐了。吃完東西,一幫人不約而同起身把本來分散著放的帳篷都移到了一團,大家都擠一塊兒才覺得有安全感。“這兒晚上有沒有狼啊?”有人很擔心地問了一句。“沒有。”方馳說。“那有沒有狐狸,或者什麼小的猛獸?”張琳裹著她的披肩縮在篝火旁。“放心吧,”方馳笑笑,“都怕人,不會過來的。”“那要晚上像我這種嬌弱的又沒男朋友陪著的女子,”張琳捏了個蘭花指,“要上廁所怎麼辦?”“你叫上另一個有男朋友的女子,”方馳正在火堆旁邊刨了個小坑往裡埋紅薯,頭也沒抬地說,“就行了。”“聰明!”一幫人全樂了。山裡的夜很靜,小鳴蟲的叫聲,時不時傳來幾聲不知道是什麼鳥的低鳴,風吹過樹稍時的沙沙聲,讓夜有一種另類的安靜。如果抬頭,還會看到漫天大大小小閃著銀光的星星。因為白天折騰了一整天,本來還想就著溫暖的篝火打個小牌喝個小酒聊會兒小天的人,沒撐多久就都困了。孫問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