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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不像現在這樣沒著沒落的。大概是因為有個盼頭?盼著三年過了就自由了。現在倒是自由了,可接下去該幹嘛?拿過手機看了看電話本里的聯絡人,一個個都是他朋友,但現在沒有誰能勾起他打個電話過去說話的慾望。不過正想扔下手機的時候,手機響了。李博文的電話。孫問渠皺皺眉接起了電話。“喲?我以為你這個時間接不了電話呢!”李博文在電話裡喊了一聲。“早起了。”孫問渠拉開窗簾靠窗站著。“晚上我去接你,”李博文說,“桌我都訂好了啊。”“都誰?”孫問渠問。“還能有誰啊,就那幫人唄,早就等著你出來了,本來說就上我這兒來,不過還是覺得不能隨便,得給你好好接風洗塵……”李博文說。“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以為我蹲了三年呢。”孫問渠嘖了一聲。“跟蹲三年也沒什麼區別了,”李博文笑著說,“你這號碼還繼續用吧?我還跟他們說先別打你電話呢,怕是老爺子拿著。”“拿回來了,”孫問渠說,想到昨天那些衣服和沒用完的洗浴用品,“你還有什麼東西要我帶給你麼?”“帶給我什麼?”李博文愣了愣,停了兩秒又笑了起來,“不用了,扔了吧。”“哦。”孫問渠應了一聲。“我跟你說,我要不是經常過去看看,”李博文有些不爽地說,“馬亮不定把你那套房子弄成什麼樣呢。”“哦。”孫問渠沒說別的。“那……”李博文似乎有些尷尬,“我下午過去接你的時候給你電話吧。”“嗯。”孫問渠又應了一聲。“那就這麼著。”李博文把電話掛了。孫問渠換了衣服出去打算吃個早點,結果從出門起手機就一直在響,有男有女,全是以前的朋友,問回來了啊怎麼樣然後說要聚。估計都是李博文通知的。他進山多久,這些人就有多久沒聯絡。當初被老爸扔進山裡的時候被強行沒收了電話,張經理給了他一個小靈通還是什麼本地通的,離開了工地所在的那個鎮子就沒訊號,還不如挖土的那些工人了。他不靠電話本能記得號碼的只有馬亮。不過馬亮不知道用什麼招把他被沒收的手機弄了回來之後,他沒讓馬亮把裡面的聯絡人發給他,他那會兒跟老爹較勁的熱情被窮鄉僻壤給點燃了。來山裡就來山裡。三年就三年。不聯絡朋友就不聯絡。還能閒死在這兒麼。小區對面吃個早點一個來回接這十來個電話,把他因為李博文有點兒不太爽的心情挽救了回來。同時被挽救回來的還有他之前有些發空的狀態,這些熟悉的人,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說話方式,讓他很快找回了以前的感覺。雖然這些人沒一個交心的朋友,但無所謂,對於孫問渠來說,這只是迴歸他習慣了的生活而已。晚上安排了飯局,還都是幾年沒見的,孫問渠對著鏡子研究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決定打個電話把孫嘉月介紹的那個髮型師叫過來弄弄頭髮。名片扔桌上一直沒看,這會兒拿起來準備打電話的時候才看到這髮型師居然不叫什麼tony kev也不叫andy peter……叫小嘰。女的?“小雞嗎?”孫問渠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怎麼都覺得有點兒彆扭,有種對方一開口會是咯咯叫的錯覺。“是,請問您哪位?”小嘰是個男的,聲音挺陽剛,跟嘰也不挨著。“你電話是孫嘉月給我的……”孫問渠說。“嘉月姐的朋友啊?您怎麼稱呼?”小嘰馬上說,聽語氣跟孫嘉月挺熟。“孫問渠。”“孫哥是要做頭髮嗎?今天嗎?今天我得下午才有時間過去,”小嘰很熱情地一連串地說著,“哎您也姓孫……您是嘉月姐的弟……”“是,”孫問渠打斷了他,“那你下午過來吧。”地址給了小嘰之後他趕緊掛了電話,這種話太多的自來熟陌生人他有些吃不消。“你蒙我。”方馳坐在大巴車第一排給陳響打電話,身後坐著三十多個叔叔阿姨,正鬧哄哄地說著話,還有人聲音高亢地唱著歌。“怎麼就蒙你了。”陳響笑著說。“你說是個混帳團,這明明是個叔叔阿姨團。”方馳說。“我也剛知道啊,也不算……跟我差不多年紀吧,”陳響估計是聽到了歌聲,一下笑得更歡了,“怎麼你喜歡混帳的團啊?”“沒說喜歡,又不跟我混一個帳,”方馳偏過頭看著窗外,“就是鬧得慌。”“叔叔阿姨體力才好,平時都騎行徒步玩著的,你帶著還輕鬆,”陳響說,“下回再給你介紹個年輕團唄。”“我過完年要複習了,不帶……”方馳話還沒說完,身後一個阿姨突然站起來喊了一嗓子。“小林啊——”“哎喲,”方馳嚇得差點兒一腦門兒磕到車窗玻璃上,回頭瞅了一眼,發現阿姨是在招呼後排的另一個阿姨上前面來坐,他嘆了口氣壓低聲音,“嚇死我了。”“也嚇我一跳,”陳響在那邊笑了半天,“哎你剛說你要複習了?”“我明年高考了啊,就還半年,”方馳說,“我今天請假的時候班主任看我都一臉看未來落榜生的表情了。”“你不說我都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