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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他頭髮上,他還是覺得有些發暈。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樣親過他,記憶裡他都沒被家裡人抱過。晏航在他腦門上這很輕的一觸,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感受到親密。“真該理髮了。”晏航嘖了一聲。“嗯,”初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扒拉了一下前額的頭髮,“週末去。”“晚上我想一個人待著,”晏航說,“要是有事兒我會給你發訊息。”“保證。”初一說。“保證。”晏航點了點頭。初一離開之後,晏航在沙發上又愣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去拿了瓶老爸的二鍋頭,還有一包花生豆。回到沙發上窩好,他點了根菸,把電視的聲音調小,繼續看市臺。晚上市臺都會播一個狗血偶像劇,非常偶的那種,出場的老頭兒都帶著柔光磨皮。這個劇播完之後還會有新聞。他就這麼在黑暗裡喝著酒,吃著花生豆,盯著那一方閃動著的亮光。這種“我在暗處”的形式會讓他覺得安全。安全。老爸不在家的時候,他更需要這樣的感覺。不是安全感,而是實實在安全。今天他本來可以自己出去一趟看看,但他沒有,他讓初一幫他跑了腿兒。這種下意識地在有可能出現危險的時候把自己儘量隱藏起來的行為,老爸並沒有刻意教過他。但這麼多年這樣的生活,老爸教他打架,教他自保,教他看人,這樣的意識早就已經藏在了他的腦子裡。新聞的音樂響起時,他拿著酒杯的手輕輕抖了一下。滿杯的酒灑了出來,他舔了舔灑到手上的酒,沒有看螢幕,只是垂著眼睛盯著茶几上的花生豆。“今天下午六點左右,在市東區發生了一起疑似嚴重鬥毆事件……”電視裡女播音員說出這段話的時候,晏航心裡抽了一下,一仰頭把杯子裡的酒都喝了,盯著螢幕。但耳朵裡卻有些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了。“臨河區派出所接到報警……一人失血過多當場死亡……現場大量血跡……”晏航盯著電視上拉著黃色警戒線的熟悉的街景。這個人死在河邊,身份還沒有確定,現場目擊者說他是從街對面的衚衕裡跑出來的。街對面的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