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雲之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至於吧。
寧國公遲疑道:“他若真是想,早就可以這麼做了,何必等到今天。”
李氏猛地甩開他手臂,哭道:“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記著從前那死鬼女人!二郎這會兒生死未卜,你還偏著她兒子!”
寧國公今日遇到的事情實在是多,腦子裡亂哄哄的,一時也沒個章程,再聽李氏哭了這麼會兒,更覺得頭疼欲裂。
只是他心裡畢竟還有些分寸——那幾人都毫不留情的把自己趕出來了,顯然是撕破了臉,再一次進門去,難道便會好聲好氣的跟自己說話?
日頭西沉,已經到了傍晚,暮色灑在寧國公身上,他像是忽然間老去了十幾歲,頓了頓,神態頹廢道:“先著人去找找吧。二郎一個小孩子,他們捉了去也沒用,必然是想在我身上討要什麼,今日不成,明日還會再來的……”
李氏還待再說,抬眼看他神情委頓,似乎頗為疲憊的樣子,也禁不住停了口。
她知道自己在長安聲名狼藉,唯一的依靠就是寧國公,他要是忽然間嘎嘣了,兒子又沒找到,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這兩夫妻默然良久,終於還是相攜離去。
許樟聽人回稟這訊息,也只是默默,喬毓給他遞了杯茶,輕輕說了句:“都過去了。”
“我不是在想他們,”許樟笑了一笑,神情微微有些凝重:“我在想那個胡人。”
秦王也道:“我們剛把寧國公府給分了,就冒出個胡人來,綁走了許二郎,的確是有些古怪。”
“再則,”許樟道:“許二郎出門,必然有僕從跟隨,想要全部將人控制住,可不容易。我總覺得,是有人在背後籌劃什麼,許二郎被綁,只是一個引子……”
喬毓也覺這其中另有內情,只是心中有事,無暇顧及,隨口道:“那胡人既然知道許二郎身份,便是想要謀取好處的,今日不成,還有明日,你們實在是不放心,便找個人盯著寧國公,若有意外,也來得及反應。”
“我也是這麼想的。”許樟附和一聲,又吩咐人悄悄去辦此事。
時辰已經有些晚了,喬毓幾人便起身告辭,許樟這兒還是個爛攤子,得慢慢收拾,也沒說什麼留飯的客氣話。
這麼個時間,返回萬年有些來不及了,喬毓便帶著孔蘊往喬家去,至於任勞任怨的秦王,則被她丟進宮了。
“寧國公府的事兒,去跟你父皇說一聲,”喬毓囑咐道:“畢竟是跟隨他多年的老臣,處置了卻不吭聲,終究不是那麼回事,也免得朝臣議論……”
秦王畢竟是秦王,並非皇太子,貿然插手公府家事,無疑會給人一種非常不好的政治錯覺,皇太子不會在乎這點事,但在最開始,就應該防微杜漸。
秦王知曉母親意思,頷首應聲,便待回宮,臨行前勒住馬,笑著問了句:“阿孃有沒有什麼話,要帶給父皇?”
喬毓想了想,道:“告訴他近來天涼,記得添衣,還有,我有點想他了……”
……
回到衛國公府,已經過了晚飯時分,喬老夫人聽說小女兒回來了,忙叫人去準備膳食,又吩咐幫孔蘊準備下榻之地。
“寧國公府那點事折騰了十來年,可算是結束了,”喬老夫人聽喬毓說許家分家的事兒,由衷嘆道:“只是可憐了那孩子,攤上這樣一個父親……是叫許樟?”
喬毓點頭道:“好在這會兒分了家,總算是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干。”
“哪有這麼容易的,”衛國公夫人在側,搖頭嘆道:“分家容易,斷絕父子親緣難,這事兒要是就此打住,倒還算是順遂,可若是再有破折……”
喬毓聽的有些擔憂,只是事情還未發生,倒不好說什麼,跟孔蘊一起吃過飯,便同喬老夫人辭別,各自回房安歇。
她心裡有事,哪裡會有睡意,今日在寧國公府,一群游魚圍上來的事情還縈繞在心頭,不像是期盼有人餵食,倒像是……
被她的血所吸引。
剎那之間,喬毓浮現出一個有些荒誕的念頭來。
她是服食過春秋蠱的,是不是因為這緣故,也使得她的血液發生了某種變化?
喬毓一顆心砰砰砰跳的飛快,腦海中隱約生出一個猜測,又怕是黃粱一夢,翻了大半宿藥方,才生出些許底氣來,眼見日出東方,晨光熠熠,更無暇去睡,叫人取了各類藥材來,銀針扎破手指,滴了幾滴血進去……
白露與立夏守在外邊兒,見內侍的蠟燭亮了一夜,便知道喬毓是有事在忙,她也不多問,聽了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