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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不得你不想成婚,”韓國夫人想到這一節,有些感慨的嘆道:“我若是你,一輩子不成婚也行。”
夜風穿透了身上薄紗衣衫,略有些涼,兩人便在身上搭了件薄披風,街道空曠,早無行人,她們起了興致,竟賽起馬來。
林縉等禁衛皆有些無奈,只得催馬跟上。
韓國夫人畢竟年長,年少時跟隨父親和伯父東奔西走,騎術的好壞,有時甚至關係到是否能成功逃命,較之昭和公主這樣從小泡在蜜罐子裡邊兒,只拿這當好玩技藝的女郎來說,自然要精湛的多。
昭和公主追不上她不稀奇,可大半兒禁衛都追不上,這便讓人嘖嘖稱奇了,林縉怕會出事,留下其餘禁衛,自己揚鞭追了上去。
已經到了平陽侯府所在的街道,韓國夫人飛馳到了府前,將將勒住馬,便見有人從偏門那兒出來,語氣既欣喜,又焦急道:“侯爺回來了?天一黑,七娘肚子便開始疼,想叫侯爺過去陪陪……”
韓國夫人端坐馬上,聽她說了這麼一句話,心頭便是一個哆嗦,凝滯幾瞬,方才翻身下馬,走到了那女婢面前。
她圍著玄色披風,又是騎馬歸來,夜色深深,燈火寂寥,那女婢便認錯了人,這會兒見下馬的是女眷,面色霎時間變了,話說了半截,便跟舌頭被剪了似的,再說不出別的。
韓國夫人看著那女婢,將她方才說的那句話咂摸幾遍,臉上的顏色便退了大半,她有些木然的近前去,道:“把你方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那女婢已經認出來人是誰,面色倉皇,瞧著比韓國夫人還要慘淡,話也不說,扭頭便跑。
若她肯留下,將事情說個清楚,興許還有可能是誤會了,可她做賊心虛,話都不敢說,便要逃走,韓國夫人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如同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她的心都在冒涼氣。
林縉跟隨過來,原本是怕韓國夫人孤身在前出事,沒想到這頭沒出事,那頭卻出事了。
他是外人,又是男眷,出了這種事情,韓國夫人怕也不想叫外人知道,林縉略一遲疑,便向她頷首致禮,退到了街口處,等待昭和公主一行人來。
韓國夫人心頭髮冷的時候,那女婢已經跑出去幾步遠,她回過神兒來,冷冷一哂,手中鞭子便靈活的甩出去,腕上用力,生生將人給拖回來了。
那女婢摔了一跤,好不狼狽,只是這時候,卻也顧不得別的,匆忙間爬起身來,口中道:“夫人實在是誤會了,我認錯了門,這才……”
韓國夫人心頭火起,一鞭子甩過去,嗤笑道:“你是從平陽侯府的旁門那兒出來的,哪有找錯門的道理?難道你年紀輕輕的,不僅眼瞎,腦子也傻?”
夏日裡衣衫單薄,那女婢生生捱了一鞭子,疼的一個哆嗦,原本還想呼痛,只是聽到韓國夫人這幾句話,霎時間就啞巴了。
“七娘肚子疼,想叫侯爺去瞧瞧她,”韓國夫人也不再理會她,將這句話念了幾遍,只覺心頭酸楚難當,眼眶都在發燙:“好啊,真好!”
府門前鬧出這麼一場,早就驚動了旁人,門子見這事要糟,匆忙跑進去,將紀老夫人給叫起來了。
“夫人回來,剛巧就撞上七娘那兒的婢女了,這會兒還在門前呢,您看,這可怎麼辦?”
紀老夫人在宮宴上折騰了半宿,這會兒才剛睡下,一聽這事兒,騰的坐起身來,慌亂道:“大郎呢?”
“郎君在宮裡,這會兒還沒回來。”
紀老夫人若是有法子把七娘弄進府,就不會叫她在外邊兒縮著了,這會兒忽然被人撞破,自是心慌,一邊穿衣,一邊埋怨道:“怎麼就碰上了?不是叫她沒事兒別過來嗎?”
送信的門子在簾外,賠著笑道:“七娘肚子疼,想請侯爺過去陪陪,誰想就撞上夫人了……”
“這事兒鬧的,”紀老夫人嘆道:“委屈大郎媳婦了,我免不得向她賠罪。”
說完,又有些氣不過:“說來說去都要怨她自己,要不是她不能生,哪會有這檔子事。”
這事兒太大了,僕婢們沒人敢做聲,侍奉著紀老夫人更衣,這才攙扶著她往府門前去。
……
昭和公主催馬到了平陽侯府所在的街道,便見林縉守在路口,目光往前一瞧,卻是韓國夫人站在府前,身邊還跌坐著個女婢。
她年紀小,卻也聰慧,知道怕是出了事,便去看林縉。
林縉三兩句將事情說了,又道:“外人不好過去,殿下去瞧瞧吧。”
昭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