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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毓無可無不可的點了下頭,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安國公淡淡笑了一下,那笑意轉瞬即逝,他看著眼前人,道:“我年輕的時候,還挺喜歡你的,要不是你忽然嫁給了李泓,我或許就去喬家提親了。”
這話一說完,不只是喬毓,連其餘人也怔住了。
申國公被隊友的無情刺傷了心,但好歹還顧念著幾分舊情,偷偷拐了安國公一下,叫他嘴上注意點。
“叫個名字而已,聖上的肚量還沒那麼小。”
安國公又笑了:“再則,你以為他不知道這事兒?”
申國公坐在一群老狐狸中間,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憐,他撓了撓頭,苦中作樂的八卦道:“現在呢,不會還惦記著吧?”
“你說呢?”安國公道:“孩子都一群了。”
“也是,誰還沒點兒無奈呢。”申國公嘆口氣,略頓了頓,又轉向衛國公與昌武郡公:“咱們也好多年,沒心平氣和的說過話了。”
衛國公執起酒壺,先後為自己和弟弟滿上,舉杯道:“都在酒裡了。”
申國公苦笑著一飲而盡。
感情是真的,感觸是真的,說出口的話也是真的,但該辦的事兒還是要辦,這一點,他們都明白。
更漏聲依稀傳來,已經近了亥時末(晚11點),馬上便要進入子時了,安國公長舒口氣,站起身來,也沒向皇帝見禮,扔下去:“走了。”便就此離去。
皇帝也不動氣,笑著目送他離去,又向眾人道:“時辰晚了,都回去吧,明日免朝,都好生歇著。”
眾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說笑著見了禮,叫內侍僕從攙扶著,先後離開了正殿。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喬毓和李泓二人,還坐在原地沒動,宮人內侍們遠遠的看著,不敢近前。
皇帝搖了搖那酒壺,聽到裡邊兒酒水輕顫,微微笑了起來,向喬毓道:“咱們也喝一個?”
喬毓手撐下頜,笑著把杯子往前一推,道:“滿上。”
皇帝便為她斟了酒,然後又給自己滿上,二人彼此對視著,將杯中酒飲盡。
喬毓這夜喝的不少,少見的有些醉了,兩頰醺紅,心也被泡的軟了,順勢一歪,倒在了李泓懷裡。
皇帝撫了撫她面頰,低聲道:“這就醉了?”
“唔,”喬毓迷迷糊糊的,語調卻帶著感懷:“聽他們說了那麼多,心裡邊兒重重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皇帝拍了拍她的肩,道:“都過去了。”
他的語氣很柔和,或許是因為帝皇尊位的加持,帶了三分威儀,七分雍容。
喬毓忽然“噗嗤”一聲笑了,笑完之後,又在他衣襟上嗅了嗅:“你燻得是什麼香?”
“我不薰香。大抵是皂角的味道吧,”皇帝道:“怎麼,聞不習慣了?”
“不是,”喬毓埋臉在他胸膛,靜靜的合上眼:“很安寧。”
皇帝先是一怔,旋即又笑了。
喬毓有些醉了,卻沒有睡意,人倚在李泓懷裡,目光卻望著窗外。
夜色愈加深了,周遭一片寂靜,宮燈在夜風中搖曳幾下,重又歸於安寧,這片天地,像是隻有他們兩個人在。
喬毓眼睫有一下沒一下的眨,忽然間抬手,在窗欞上拍了下,嘟嘟囔囔的埋怨道:“有蚊子咬我!”
皇帝忍不住笑了:“時辰晚了,我送你去睡,好不好?”
“我還不困,”喬毓說了這麼一句,就聽外邊兒好像有什麼動靜,湊頭去瞅,驚呼道:“好大一隻蚊子!”
皇帝沒她那麼重的好奇心,都沒往窗外看,只扶住她腰身,輕笑道:“有多大?”
喬毓咬著自己手指頭,看著臉上寫滿無奈的皇太子走過來,咂舌道:“十七八歲那麼大!”
撞破
皇太子一掀衣襬, 大步跨過門檻,無奈的糾正母親,道:“是兒子, 不是蚊子。”
“哇!”喬大錘驚歎道:“這隻蚊子還會說話!”
“阿孃, 你喝醉了。”皇太子給母親氣笑了, 皇帝也是忍俊不禁, 伸手過去,在大錘頭上揉了揉。
喬毓左右瞅瞅,也不知道他們是在笑什麼,臉上顯露出不高興的神色, 悶悶的埋臉到皇帝懷裡了。
皇太子微微笑著, 目光卻有些擔憂,遲疑著看向父親, 低聲喚了句:“父皇……”
“她不是小孩子, 你也不可能為她包辦一切, ”皇帝道:“阿琰, 你所希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