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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媽媽見此處只她一人,又氣又怒“那些混賬,慣會偷奸耍滑!”說著,便要接過帕子,幫她擦拭。
“是我叫她們退下的,媽媽不要見怪,”喬毓不喜歡別人近身侍奉,解釋一句,又笑問道“我見你腳步匆匆,可是出了什麼事?”
“是出了事,不過是好事,”林媽媽笑眯眯道“四孃的救命恩人,已經找到了,現下就在前廳呢。”
“找到了?”喬毓大喜,顧不得別的,便要往外走。
林媽媽笑著拉住了她“好歹也梳起頭髮來,這樣出去,可不像話。”
喬毓只得按捺住滿心激動,老老實實的坐到了梳妝檯前。
……
一別多日,王氏與二孃似乎無甚改變,仍舊是舊時模樣。
二孃生的秀美,穿著簇新衣裙,神情中卻隱約透出幾分侷促,王氏雖年長,經事也多,但何曾進過公府,見過這等陣仗?
故而也是面露惶然,目光中帶著幾分不知所措。
這是喬毓的救命恩人,自然也就是喬家的恩人,衛國公夫人原本是打算親自去見的,只是被管事婆子勸住了。
倒不是說看不起人,而是彼此身份相差太大,真的去了,反倒叫人覺得惶恐,無端生出幾分不安來。
因此,喬毓過去時,便見王氏母女坐在椅上,身邊是府裡兩個管事嬤嬤,正陪著寒暄說話。
她們是喬毓醒來後見到的前兩個人,又一起生活過,驟然再見,心中親切可想而知,近前去謝過她們,又講了內中原委。
自從喬毓跟隨新武侯府中人離去,王氏便提心吊膽,搬到長安城中居住之後,仍舊心下惴惴,隔三差五去探聽新武侯府的訊息,卻在幾日前得知新武侯府因罪除爵,舉家被髮配涼州的訊息。
王氏以為喬毓也在其中,憂心之餘,卻又無計可施,沒想到過了幾日,便有人登門,說是救了他們家的女郎,要專程道謝。
這已經是第二波說這種話的人了,王氏不辨真假,卻不敢推拒。
因為來人乘坐的馬車上帶著衛國公府的標識,這樣的門楣,是由不得她說不的,有人替她們母女倆準備了簇新衣衫,收拾齊整之後,方才領著往衛國公府去。
一別多日,喬毓風采如昔,面容鮮豔,顧盼神飛,天生一股太陽般熱烈的明媚。
王氏略微打量她一眼,便知道她過得好,想起來時那談吐不俗的婦人說那是喬家的四娘,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喬毓笑著同她們說了幾句,又問起新武侯府中人有沒有去找麻煩,知道一切順遂之後,方才鬆一口氣。
此事的處置方式,常山王妃是早就安排過了的,現下只需全盤照搬便可。
二孃目光明亮,似乎想同喬毓說句什麼,冷不丁被王氏扯了一下,有些窘迫的停了口,低下頭去。
喬毓在她們的態度中察覺到了疏離。
這並不是因為彼此有仇,又或者是生了間隙,而是她們原本就處於不同的世界,就像是冰與火的隔閡,倘若貿然想要接近,只會對對方造成傷害,還不如就這樣遠遠的觀望,你好我好大家好。
喬毓忽然生出幾分感傷來,卻也知道這本就是世間尋常,又同王氏母女說了幾句,方才叫人帶著早就準備好的禮物,親自送她們出門去了。
時間臨近傍晚,夕陽西下,餘暉靜靜落在她面上,似乎帶著一種淡淡的感傷。
這樣的氛圍裡,喬毓都不再像是喬毓了。
一顆櫻桃從遠處丟過來,將將要砸到她肩頭時,喬毓猛地伸手,捉住了它。
喬安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笑吟吟道“小姑母,你怎麼多愁善感起來了?走走走,去射會兒箭就好了!”
喬毓心知他八成是從長嫂那兒聽到了什麼風聲,心下溫暖,卻不戳穿,笑著應了聲“好。”
演武場熱鬧如昔,喬安在,喬南在,喬靜與喬菀也在,喬毓翻身上馬,精氣神兒也跟著來了。
手提長刀,向喬安道“來來來,我們大戰三百回合!”
喬南見她似乎恢復過來了,也笑著揶揄堂兄“二哥,你可別腿軟!”
喬安咬牙切齒道“你行你上啊!”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暮色漸起,喬毓心中的鬱氣卻消失無蹤,歸刀入鞘,催促著侄子、侄女們回去歇息,自己也回院子裡去沐浴,人剛走到門口,卻見皇太子立在院前的晚風裡,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喬毓可喜歡這個外甥了,近前去打招呼,笑道“你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