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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再試一次。”此舉突如其來,梁靜安眸中閃過一絲驚慌,接著就鎮定下來,慢慢向顏耳令伸去右手。四目凝視,皆落在顏耳令的手掌上。顏耳令皺眉咬牙,竭力讓手掌不動。兩手漸近,益發近……可就在指尖要相碰的剎那,顏耳令眉間驟開,猛力抽掉右手,扭臉一旁,略有急促地氣喘。梁靜安跪倒在她身前,攀住她座椅的扶手,柔聲勸道:“您不用勉強。還需時日……”顏耳令平穩住呼吸,扶額頷首,輕聲道:“你起來吧。我沒事。”梁靜安見她的確無恙,便起身坐回桌旁,拿起了毛筆,繼續剛才沒寫完的信封,再次頓住。“我這是弄啥呢……峨眉的峨怎麼寫?我真的忘記了……”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寫文寫的有些迷茫了……還曾想過是否把師姐的 搶親了吧此刻初春時分,清晨露水深重,寒氣逼人。蘇釉用厚衣袍把自己包得圓圓滾滾,像個老太太似地哆嗦著摸到石凳在院中坐下。她縮著脖子,左手揣袖右手垂下,緊盯住院口大開的木門。門外石板路還未被人踩,露水聚於石板邊緣,圓潤如珠,晶瑩剔透……終於落下,振聾發聵地擊響這清靜的早晨。可惜蘇釉沒有聽見。她只是趴在石桌上,肘枕下巴,望著門外發呆。“蘇釉。”葉聲鳥叫中突然這麼一聲,蘇釉微驚,趕緊起身轉後單手行禮:“小師叔早。”穿得太厚,腰都彎不下來。有琴博山揮手讓這位小老太太坐下,自己也坐在桌邊,邊系披風的繩釦邊說道:“不要多禮了。以後不必要時不要對我行禮。輩分這個事,不要太在意。”蘇釉欣然點頭,坐正在有琴博山身旁,沒話找話地寒暄:“小師叔起的這麼早。”“沒有你早啊。你是餓了起來找吃的嗎?”有琴博山說完就覺得自己可笑。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蘇釉能有什麼吃呢……沒蟲吃,只能被鳥吃。果然蘇釉笑道:“我就是再餓也不能在石頭桌子上找吃的啊……”這時笑意收攏,她眼露擔憂:“我是在等小紋回來。我想勸她退出陶鑑。”“退出陶鑑?小紋昨天才剛剛做了十六重寶塔啊。比鍾紅工的當家還要多一層。而且……你知道她為什麼要代替你參加陶鑑嗎?”“呵……”蘇釉苦笑,用左手握住了右手手腕:“我這個小師妹啊……肯定是說‘我要贏得陶鑑,我要引兇手出來。’”有琴博山沒想到蘇釉會知曉蔡小紋心思,小吃一驚道:“她跟你說了?”蘇釉搖頭,心中痛暖難言:蔡小蚊子,你真是個笨蛋。“你既然知道,又怎麼勸得住?”有琴博山單手撐頭,歪了腦袋看向蘇釉:“你難道不想抓到傷你的人嗎?”蘇釉的側臉,被有琴博山近距離地看了真切。黑鬢如雲卷,垂髮似墨線,眉眼未施粉黛而彎秀如翦。美人如畫,可惜空腹……一聲悠長的咕嚕從肚子裡傳來,映出蘇釉滿臉的餓容。蘇釉挺不好意思地趴回石桌,慌忙接下有琴博山的問題,以掩飾肚響的尷尬:“反正您說手能好。傷就傷了,我認栽了。以後不來這破陶鑑就是了。哎……我想回家。帶小紋回家。”官府不管,蘇釉已然強忍憤恨。這時蔡小紋以身引兇,在蘇釉看來荒唐至極。如果引不出,蔡小紋的實力還不足以陶鑑優勝,這蘇釉是清楚的。如果真能引出,蘇釉更是萬萬不想。傷她就傷了,再把蔡小紋搭進去,她真要發潑揮刀三千里,邁動她那老人家的腿腳追殺兇手。“回家?”有琴博山腦袋從手上滑下,急問道:“你就要回家了?!”“此地有險,何必久留。”“可是!可是可是……”有琴博山情急下喊出可是兩字,卻不知該怎麼接了。總不能說‘可是這裡有我啊。’支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理由:“可是你的手還沒好,怎麼走?”“呃?您不是說就快好了嗎?”“那可不一定哦。”有琴博山翻眼看天,兩手交叉而握,大拇指相對:“也許要十天半個月,也許要三年五年哦……”“三年五年!”蘇釉瞪大雙眼,驚得眉毛差點倒成八字。三年五年,就是小蚊子生只小小蚊子,三年五年都會飛了。“噗……”見蘇釉可憐兮兮的摸樣,有琴博山憋不住又笑。她不忍再騙蘇釉,實話實說:“不要那麼久。只是現在還說不好什麼時候能好,要看傷口痊癒情況。你餓了吧,我去做早飯。”她伸手揉亂蘇釉的流海,起身去了廚房。不多時她就端著一大一小兩個碗來。大碗如盆,乘著熱氣騰騰的麵條。小碗不小,滿滿一碗醬糊,濃香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