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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博山去後,蘇釉似做夢般渾噩,魂遊千里,飄然不知其身在何處。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漸漸感受到身重,感受到床榻的硬感。終於能睜開眼睛,腦海中還殘留著之前夢境中的隻言片語。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夢啊,我怎麼這麼猥瑣……蘇釉以為所聽所感皆為夢,於是為自己的自作多情深為羞愧:蘇釉蘇釉,你以為你是誰啊,後宮之主嗎?還誰都喜歡你?有了小蚊子,還想小師叔……呃?剛睜開眼,她看見床邊果真有個模糊人影。難道不是夢?!“小師叔!”蘇釉驚恐得脫口大喊。但是剛剛魂遊歸來,大喊都帶幾分柔弱,聽似多情。小師叔?蔡小紋撅嘴,退了鞋履,爬上床榻,兩腿夾蘇釉腰而跪。她雙手叉腰,扭臉道:“小師叔在哪?”“啊……是小蚊子啊……”還好,就是個夢。“師姐,你咋儘想著小師叔?”蔡小紋脫下衣袍,就丟在榻下,然後貓腰鑽進蘇釉的被子,張臂用力抱住蘇釉的左胳膊,很不高興:“你說說,咋看到我都叫小師叔?”“……你還敢問我?你又死哪去了?我等你一個早上。”蘇釉被蔡小紋抱住,渾身都輕鬆下來,無力得只想往蔡小紋懷裡癱。她人雖清醒了一些,可後腦還暈沉,睏意不退。“現在是下午了。陶鑑都結束了。今天比燒製。”蔡小紋伸手摸上蘇釉的臉,順手卷住了頰邊的髮絲。“我沒贏。”“沒贏就沒贏……小蚊子,退出陶鑑吧。我們回家……”手中疼痛依舊辣燙,睏意驟然加濃。蘇釉幾乎是掙扎著說出要說的話。蔡小紋一時無語。她昨晚又是一夜長跪,沒有休息又參加陶鑑,現在真是又乏又困。蘇釉的話就是一顆清甜的冬棗,叮咚打進她又燥又倦的心:“師姐……今天燒製,我沒有贏,也沒有輸。他們傷你了……我不能逃開。不能讓你白傷。”她抱緊蘇釉,摟住腦袋貼在自己唇邊,含淚笑道:“我會帶你回家。”蘇釉已經一隻腳邁進了睡夢,剩下那隻腳還惦記著她家小蚊子。她曲腿蹭蹭蔡小紋膝蓋,側身陷進蔡小紋懷裡,嗯嗯啊啊地找到個舒服的睡姿,含含糊糊地道:“小蚊子,今晚別走了……”蔡小紋心尖顫疼,卻不能答應:“我……我會早點回來。”她求梁靜安收她為徒的事,蘇釉不知道。若知道蔡小紋要做梁面癱的徒弟,只怕蘇釉會把蔡小紋打暈綁在床上,絕不讓出門一步。既不知道,蘇釉只是更深地陷入懷中,掉進夢鄉前最後丟擲一句:“小蚊子……相濡以沫……”相濡以沫?蔡小紋不知道“相濡以沫”的前因後果,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想了想,她猜蘇釉可能是要玩成語接龍。她今天也沒有扎發團,苦惱地撓亂長髮,搜刮著小胸脯裡同樣貧瘠的詞彙。“沫……沫……沫以相濡?”笨蛋。作者有話要說:小師叔……節操掉了,快撿一下此章補完,還有一章,繼續寫ps謝謝不斷跳坑姑娘的地雷,遞一大碗“相濡以沫”~ 開打了吧入夜時分。晚風穿堂。燭火隨風搖晃,捲起床帳輕紗,飄飄繞繞。梁靜安用大布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進顏耳令的屋來,一眼就瞧見顏耳令和衣躺在床上出神,小豬云云趴在她肚子上,正扒拉蹄子撲騰。梁靜安撿凳子坐下,側歪頭擦拭長髮,一邊對顏耳令道:“你不把它頂頭上,它鬧彆扭了。”“唔,我晚飯沒吃飽。云云壓在肚子上,就覺不出餓了。”梁靜安聽了,捧著頭髮就要起身:“我去廚房。”“噗……不用不用,你去廚房也不會做啊。”顏耳令招手讓梁靜安坐下:“這麼晚了,再吃東西會胖的。”梁靜安點點頭,把布巾搭在脖子上走到窗邊掀開了窗板一角。今天天氣晴朗,月色清澈。蔡小紋披月跪在晚風裡,要不是隨風微起的長髮,真像個不會動彈的木雕。顏耳令握住云云扒拉的蹄子,幽怨地說道:“好餓好想吃大豬蹄……”但想到這個時辰吃大豬蹄絕對要胖二兩肉,於是她選擇轉移了注意力:“安安,今天陶鑑上,被陶會那些人簇擁的那個女子是什麼人?”梁靜安放下窗板,走到牆角拿起了放在地上的弓筒,抽出一支箭折去了箭鏃:“她是宜興竇縣令的女兒,竇江,竇大小姐。來看陶鑑的。陶業為宜興收入大塊,聽說她也極關心陶業,對陶會很是關照。”“那怎麼昨天沒來,今天才來……”顏耳令略有所思地翻了個身,枕著手臂看梁靜安,輕聲笑道:“妮兒,你擱那弄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