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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說了!我是築蓮工當家,我不准你參加!我不想讓我築蓮工兩位官陶弟子都被毀在這次陶鑑裡!你回去睡覺吧。不必再說。”泰斗心中傷痛蔡小紋如何能知。他自己也算是宜興陶師。直覺宜興名家不會做出這等歹毒的事。但是他也知道,今年偏不比往常。鍾紅工的官陶,已經做了四年了。今年鍾紅工當家因病不參加陶鑑,意味著時隔四年,陶鑑的優勝要易主了。各家工門豈能不拼個你死我活。可是就算蘇釉是極有天賦的陶師,也未必能勝過所有名家。就拿連霸四年的鐘紅工當家來比,蘇釉就有經驗上的較大差距。她到底是擋了誰的路,要遭此毒手?再說有琴博山被燒糊塗的蘇釉錯認為小蚊子,還被直接質問到胸部大小這個問題。有琴博山沒料到會看《變態十三釵》那種書的蘇釉重傷高燒中還要耍流氓。於是不再客氣,捏了蘇釉的鼻子就把一大碗苦汁灌了下去。可憐蘇釉手疼嘴苦身體燙,沒有一處舒服。不過有琴博山調的藥非常管用。當她給蘇釉手上傷口敷好治傷藥後,蘇釉的額頭摸起來已經不那麼燙了。有琴博山放下心來,把蘇釉重新包紮好的右手輕柔地放進被子裡。掖好背角,她這才得空喘口氣,便坐在床邊休息。坐在床邊,眼睛沒處放,自然落在蘇釉臉上。蘇釉本來貌美,如今失血過多臉色蒼白,更添幾分柔弱之美。“唔……”有琴博山無目的的哼唧了一聲。她凝視蘇釉臉龐,想起之前拔箭時的情形。多年前還在家鄉的時候,她不是沒有看過家裡長輩給別人治傷。蘇釉這種程度的傷痛,精壯漢子都會鬼哭狼嚎。所以她是想給蘇釉用麻藥再拔箭。她是沒想到蘇釉一個文秀姑娘,有膽量拒絕掉麻藥,只為儘可能保住右手。還能強忍住劇痛,還喊出宜興鼠輩什麼的……“哈哈。”有琴博山忍不住發笑,更覺得蘇釉有趣:果然有傲骨。人還長得好看……才想到長得好看,有琴博山的思緒就被輕輕的敲門聲打斷。她起身開門,見蔡小紋雙眼紅腫地站在門口,魂不守舍的樣子。“小師叔……師姐咋樣了……”“剛剛有點發熱,現在已經在退。應該沒事。我給她敷了藥,她只要睡覺就好。”“那……我來守著她。您去歇息吧。”有琴博山倒不覺得很累,而且剛才發現看著蘇釉也是挺有趣的事,於是推辭道:“還是我在這吧。你去睡。”蔡小紋失魂落魄,只想守在蘇釉身旁,沒想到有琴博山杵在這裡。有琴博山不讓她陪蘇釉,她很難受,難受到居然想也沒想就做了平常絕做不到的事!“小師叔,師公叫你呢。”如此謊話,蔡小紋一臉平靜地盯著有琴博山的眼睛,說的順溜又自然。有琴博山自然相信,起腳去找已經睡下了的泰斗。蔡小紋走進房間,反手拴上了門。她走到床榻邊,貼著被子坐下。蘇釉被這一串響動所擾,又微微睜開了眼。她的燒虧得有琴博山的良藥已經退多了,只是人依然迷糊。眼見蔡小紋又出現在身前,蘇釉急於探究之前那個非常困擾的問題。“小蚊子……”聲音微弱,蔡小紋聽不清,趕忙俯身,把耳朵貼到蘇釉嘴旁。她俯下身,蘇釉就好辦了。只需稍微抬手,就能找到答案……蔡小紋只覺右胸突然被撫住,奇特的觸覺瞬間竄遍全身。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好像腦袋裡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臉自己就紅了。待剎那後,蔡小紋反應過來,本能想躲,又覺得蘇釉第一次摸就躲開似乎不好,可是不躲又實在是……就在她糾結萬分的時候,蘇釉又自覺地縮回了手,安心似地喃喃:“果然沒變大……我就說,小蚊子的胸哪有那麼大……”蘇釉人不清醒,反而露出真心。好在這次摸的是真小蚊子,不是有琴博山,否則在傷痛中再被治一次“來紅痛”,也猶未可知。“小蚊子……”胸的大小問題確定了,那麼剛才還有一句話沒說完呢:“小蚊子……”“我在。”蔡小紋抓住蘇釉的左手,握緊。在蘇釉遇刺前,蔡小紋就想問蘇釉一句話。沒想到,此時能得到答案。“小蚊子,我喜歡你……沒有師姐夫……只有你。”兜兜轉轉,蘇釉制定了無數的計劃,想象過無數場景,展望過無數未來,都沒說出的這句話。卻在迷糊中防備全無下,用真心回答了蔡小紋想問的問題。說完這句話,蘇釉心願了了,又闔上眼睛昏睡過去。“我……我知道了。”蔡小紋把蘇釉的左手貼在臉上,滾燙的淚珠落在蘇釉的指間。她頹然倒下,抱緊蘇釉:“我現在知道了!可是……柚子,我該咋樣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