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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紋發團盡解,溼漉的長髮貼在肩上臉上,遮住了表情,只剩執著:“安掌櫃呢?”顏耳令著實被她嚇到了,怯怯地伸手一指:“她在浴室洗澡。你找她要弄啥呢?”蔡小紋不說話,低著頭就衝進店去。顏耳令叫她她不應,接著就聽見浴室方向傳來乒呤乓啷的大響。顏耳令一低頭,讓云云滑進懷裡。她抱住云云,趕忙向浴室跑去。門分兩邊推開,熱氣散去。顏耳令看見梁靜安溼發披肩,赤身裸體地站在浴桶裡,雙手抱了個小木盆擋住前胸,滿臉漲紅。梁靜安聽見推門聲猛然抬頭,見是顏耳令進來,臉更加紅了,幾欲滴血,語無倫次地大喊:“出……出……您……您出去先!”顏耳令未動。她也沒多看梁靜安。她的注意力,全在蔡小紋身上。因為蔡小紋正雙膝著地跪在浴桶前,一字一字地咬牙道:“安掌櫃,請收我為徒,教我峨眉宗派武功!”夜漸深沉,泰斗對著那點微弱燭火,已一動不動地出神許久。這時,夜風驟起,燭火忽地隨風一跳,終於喚回泰斗的神來。他深嘆一口氣,捏起擱在硯臺上的筆,舔飽了墨。翻過左手裡已經捂熱的紅竹片,他端端正正地在竹片上寫下三個字:蔡小紋。黑墨濃厚,完全蓋住了原先名字的痕跡。作者有話要說:小蚊子需要成長,才能和師姐共撐起頭上的一片天。明天就是陶鑑了,可小蚊子現在還在無錫……ps謝謝speed姑娘的地雷 又鑑了吧泰斗發現蔡小紋不見的時候,有琴博山正在給蘇釉換藥。敷在傷口上的草藥是有琴博山自配的。一天要換三次。藥效還不明朗,反正蘇釉就沒覺得右手的劇痛有停歇過。泰斗親眼見著有琴博山一圈圈地把包紮蘇釉右手的白布解下,露出依然血紅一片的傷口。褐綠上的草藥敷上傷口時,他清晰地聽見蘇釉猛力咬牙聲。穿手之痛,不必親歷,光是看著便能感同身受。他並不想打擾蘇釉養傷,可是他已知道陶會希望蔡小紋參鑑的心思。他本來就不放心蔡小紋參鑑,這個關頭上找不到她,他便自然而然地多想,然後憂心忡忡。和泰斗的擔憂不同,蘇釉倒很是平靜。她咬牙熬過服藥包紮,長長舒氣,對泰斗道:“小紋應該是去無錫了。那有她的朋友。師公不必擔心。”她不知道泰斗已決定讓蔡小紋參賽。若她知道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步,只怕她立馬要掙扎著出門尋蔡小紋回來。既不知道,她便僅是猜想蔡小紋在宜興沒有別處可去,要是不見了只可能是去無錫找顏耳令,之前便是這樣。所以她斷定蔡小紋去了無錫,並不擔心。擔心是不擔心,可是忍不住地難過。蔡小紋不在她身邊,今天一直不在她身邊。蘇釉心裡沉重,手上的痛便更加難熬。蘇釉躺下,用左手臂擋住眼睛,強自把委屈又想念的眼淚壓下去:蔡小蚊子,難道非要我直說我要你陪陪我,過來抱抱我……這兩天我見小師叔都比見你見得多……“蘇釉。”蘇釉拿下手臂,果不其然又看見這兩天見了很多次的有琴博山。泰斗已經走了,就剩有琴博山笑漣漣地坐在床邊。“剛敷了藥會比較疼,一定睡不著。我來陪你說說話吧?”窗閣微開,雨後夜風渡進屋內,輕拉起有琴博山頰邊垂髮。燭火隨風晃動,伴著有琴博山的笑臉晃出幾分暖意。蘇釉眼中的酸楚被這暖意壓退,剛要說話,突然腹中一聲清晰地“咕嚕”。“小師叔,”蘇釉有些不好意思地眨眼:“我餓了……”有琴博山恍然站起道:“對了,你就喝了湯,晚飯還沒吃。我去給你煮麵吧。要小碗還是大碗?”“那個……有盆嗎?”同樣的夜晚。有人張羅著找盆吃夜宵。就有人滿面通紅羞到結巴。話說梁靜安長到這麼大,那發育完美的身體就沒給外人看過。誰知今晚她沒招誰沒惹誰,正高高興興站在浴桶裡用小木盆淋著前胸後腰,突然就被蔡小紋闖進來,上下一打量就浴桶遮不住的上半身看了個透。蔡小紋看就看吧,還留了個門給顏耳令……梁靜安想起顏耳令盯著蔡小紋時偷偷向自己瞄的那眼,臉上的紅暈便怎麼都褪不掉。她現在衣冠楚楚地坐在椅子上,和之前站在浴桶裡的香豔是畫風完全不同的兩幅摸樣。但她一開口,還是遮不住綿延到現在的窘迫。“你你……先說清楚。第一,你憑什麼拜我為師……第二,我憑什麼收你為徒?!”坐在一旁湊熱鬧的顏耳令聽著,覺得這兩個要說清的問題好像是一回事。不過她沒插嘴,舉起懷裡的小豬云云放在頭頂。云云大概覺得這幾個人實在無聊的很,四蹄一伸,便在顏耳令頭頂上打起小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