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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紋大喜,竭力急跑幾步,然後飛身撲去,整個人壓倒在黑影身上,橫手壓住了那人的脖子,扯下了臉上遮面的黑布。因受傷而慘白的面龐再無遮擋地暴露在月光中。剎那間蔡小紋的喜和怒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驚。“你……咋是你?!”那張臉,蔡小紋是熟悉的。她得過這人的野雞,送過這人嘟嘟。她以為她們是朋友。可是凌小樓並不這麼想。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這章字不多,但這已經我這幾天的極限。關於偽更我想多嘴解釋一下。這篇文開文以來我偽更過兩次,一次是20號一次是21號。20號是因為我想送那個小故事給大家看,21號是因為82章被jj抽到了一半,有讀者反應看不到完整的章節,我只好上去修正,雖然修了以後更抽了……反正那亂七八糟的82章已經被憤怒的某位讀者舉報了,我就索性讓它鎖了吧。82章我會放在長評裡。 罪成了吧深夜明燭,晃醒多少人清夢。陶會會長早就過了夜半驚醒而不傷身的年紀。此刻他坐在陶會大堂的首座,神形俱損地縮在高椅裡,兩眼無神地盯著跪坐在堂上石地的凌小樓,嘴唇哆嗦了下,終沒有說出什麼。凌小樓單薄的身體蜷縮在冰冷的石地上。血液從她緊捂傷口的指縫裡源源滲出,給本洗褪色的灰布衣袍染上新鮮的紅色。傷是梁靜安的飛扇所創,不淺。她忍痛垂著頭,沒有迎上眾人砸在她身上的各種眼神。會長身旁坐著陶會的其他元老。但是同樣年邁的他們沒能給他多少力量。他瞟了眼右手邊客座上陰沉臉色的泰斗,和泰斗身後的捏緊拳頭的有琴博山,臉色蒼白的蘇釉和她手中渾身顫抖的蔡小紋。築蓮工到齊,烏壓一團騰騰殺氣。會長心虛地收回目光,抬眼又看見自覺找了凳子坐的顏耳令。身著錦衣的梁靜安侍立在她身旁,看來是把掌櫃夥計的說法徹底拋開了。此事是被顏耳令梁靜安這樣的外人插手,會長心有罅隙,便生不快。他不好對逮住凌小樓的梁靜安明說不快,於是所有的失望憤怒都集中在凌小樓身上。會長側頭對身旁侍者問道:“譚花還沒叫來嗎?”這句話聲音不高,但被凌小樓聽個真切。一直垂著頭的她猛然仰首,眼裡流露出急切懇求的神色對會長道:“師姐病還沒養好,明天還有比賽,不要叫她來!”會長聽了,沒有理會,反而怒目相視,厲聲喝道:“你做出這等事,給師門抹黑,還怕被你師姐知道麼!我且問你,你攜帶弓箭匕首埋伏三晚,是為了襲擊蔡小紋嗎?你若再不說,就讓你師姐問你!”會長是痛心疾首的。先前蘇釉遇襲,他當著泰斗的面保證不是宜興陶師所為。可沒想到最後殺出了凌小樓。雖然她算不得陶師,但也是山色工的弟子。做出如此狠毒陰損的事情,他身為宜興陶會會長顏面盡失,也為山色工出此逆徒而痛心。他明白,今晚無論如何是要給築蓮工一個交代。凌小樓又垂下頭,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我是想偷聽到她們的對話……會不會提到明天大比裡要做的紫砂。如果我知道蔡小紋要做什麼……也許能幫到我師姐……”大比前偷窺,視為作弊。凌小樓此舉,已是犯了行中大忌。何況今夜要探查到底的絕不這麼簡單。蔡小紋聽聞,眸中晶亮閃爍。她用力咬牙,手益發的顫抖。蘇釉察覺她心緒波動,連忙暗自挽住她手臂,捏緊手心。蔡小紋慌忙抓住蘇釉左手手掌,死命攥緊。“只是這個?”會長不信。別說他不信,只怕堂上沒人信。只道凌小樓避重就輕。會長瞥了眼不發一言的泰斗,橫下心直問重點:“築蓮工蘇釉的手,是不是你射傷的?”“啊……不是!”凌小樓像是沒料到會有這一問般大驚失色,又用力仰頭,眼神驚恐:“我沒有傷人!我只是……想偷聽到蔡小紋要做的紫砂……我只是……”此時默立在旁的梁靜安開口打斷凌小樓:“你逃跑時,確實向蔡小紋放箭了。”“那是……那是你們追我!我害怕才……我不是為了傷人!我不想被發現!我不想因為我影響我師姐!”凌小樓尖叫,恐慌又哀求地看向會長:“我沒有傷過人!蘇釉不是我傷的!”會長臉色沉下,強壓怒火,竭力讓聲音平靜:“你帶弓箭匕首在身,深夜埋伏。說你不為傷人,我不信。況且,兩次如出一轍。不是你射傷蘇釉,又是誰呢?”“我……”凌小樓還要辯解。此時大門突然咿呀而開。穿堂風灌進來,吹起眾人衣決。皂衣公服的壯漢撐開大門,一位身披斗篷的錦衣女子登堂入室。見此人進來,在場諸位都起身相迎,除了顏耳令還傻坐在椅子裡頂著豬。顏耳令舉手扶正云云,順便抬眼看去。進來的女子,正是她舅舅的奶媽的孫女,竇大小姐竇江。顏耳令才不會為她起身,沒事可做,便討嫌地捏住了云云的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