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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不是說下午教我咋做好少東嗎?”蔡小紋滿心期待要學習,結果還是累個臭死,加一頓飛來橫禍般的臭罵。這教她如何放得下。“哈……我不是教了你嗎?”“啥?!”蔡小紋回頭驚問,被蘇釉按住臉把腦袋推回去了。“你啥時候教了我?”“在大窯的時候啊。”“沒有啊,你不是……”“我不是發了火罵了人嗎?你要說這個吧。”蘇釉收住了笑容,臉色略嚴肅起來,手上力度也稍微加重,似乎想增加要說的話在蔡小紋心裡留下的分量:“你是不是奇怪,不就幾個低品陶嗎?我至於發這麼大火嗎?”蔡小紋不說話,表示預設。蘇釉早料如此,便繼續說道:“作為一個少東,身為陶師的少東。你可以不跑訂單。可以不必每天都去。可以不守著陶窯。但是有兩件事必須要做。一,體諒夥計的辛勞。二,把關陶器的品質。陶器品質,是一個陶鋪能夠立住的根本。因為這是陶鋪信譽最關鍵的因素。信譽,不僅對陶鋪,對每個商號都是魂魄。他們今天出窯的那些次品,是訂貨,質量上不能過關,首先作為少東我必須要發現。然後要看得出原因。次品的原因,明顯是他們偷懶所致。他們偷懶,降低了品質,就要重做。既然重做,很可能會延誤交貨日期。為了不延誤交貨,我就要請經驗豐富的老師傅們來做。老師傅們都有自己的貴重陶器在燒製,還要分神來做這低品陶……可能由此,整個陶鋪的出貨計劃都被打亂。你想想損失會有多大?那麼導致這些損失的偷懶陶師,不罵行嗎?不僅要罵,對於屢教不改的不合格的陶師,少東還要把他們掃地出門。在這點上,沒什麼心腸軟硬,你知道嗎?”這一點,也是蘇釉最擔心蔡小紋的地方。蔡小紋嫉惡如仇。對不算惡的人,她都會以極善相對,卻漏掉了在惡與善之間,還有不善不惡的理所當然。蘇釉的這一大席話,蔡小紋都聽進去了。蔡小紋也覺得頗有道理,誠懇地點點頭,仰臉對蘇釉道:“除了做陶。我很多不懂的。師姐教我。”她水汪懇切的眼神,晃得蘇釉心神都要亂了。亂了,便會情不自禁。蘇釉從她長髮裡抽出雙手,捧住蔡小紋的臉龐,彎腰吻在唇上:“小蚊子……你的事,我無不盡心。”蘇釉此吻此話,狠狠滴壯了蔡小紋一膽。唇上柔軟,身畔清香,讓她在恍惚中覺得無論做什麼事,師姐都不會嫌惡她責怪她。於是她抬起右手,帶花滴水地摟住蘇釉的脖子,大刀闊斧地回吻。想怎麼吻就怎麼吻,蘇釉果然沒有掙脫她氣勢洶洶的回擊。分開之時,蔡小紋得勝般地輕咬蘇釉唇角,喘息道:“師姐待我最好……”這句話,蘇釉沒怎麼聽進去。蔡小紋這一吻,吻得蘇釉是有點意亂情迷。之前梁靜安和公主之事,攪亂了她心底一汪春水。現在愛人近在咫尺,又剛剛深情一吻。就是下決心恪守婚後再行房事的蘇釉,都芳心顫動。最怕不過動心,尤其是一點一點地動心。所謂情關越解門越鎖……偶爾也是會被偷心賊撬開的。被撬開心鎖的蘇釉,凝視蔡小紋白嫩的後頸,心頭迷濛一片,然後隨心而動地彎腰,右手把擋住脖頸的長髮撥到一邊,吻在溼潤的頸後。“啊!師姐……”蔡小紋顫動一下,稍微扭頭,想看看蘇釉,才剛動彈,就被蘇釉的左手矇住了眼睛。“小蚊子……別動。”蘇釉順著脖子的輪廓向上吻去,途中遇到了掛了晶瑩水珠的耳垂,便如飲佳釀般,歪頭咬掉了水珠,唇齒便留在了耳垂上。“啊……”蔡小紋重重呼氣,再顫巍巍地吸回。她眼睛被蒙,看不見,只能聽見窗外滴答滴滴的落雨聲,只能感受到耳朵上柔軟酥麻。這是新鮮的感覺,新鮮卻強烈到燒心。“師姐……”蔡小紋微抬頭喃喃,喉間偶有滑動,落下不知是水還是汗的晶亮滴嗒。蘇釉叫她不動,她便不動。只是呼吸逐漸沉重,力氣逐漸抽離……蘇釉加快了動作,一寸寸地親吻過蔡小紋的耳朵,脖頸,再探身咬在鎖骨,咬出紅印,又輕輕舔去……蘇釉根本不能對自己此刻的行為有任何清晰的思緒,現在能說出口的,都是直接從心底掏出來的:“小蚊子……你就是我的天下,你就是我的全部……有了你我什麼都不怕。”蘇釉說得自己眼圈都紅了,心疼得顫抖。可是最愛之人就在自己懷裡,極疼中幸福又破土而出。“小紋……不要離開我……我只有你,我只要你……”蘇釉這幅人生畫卷,被蔡小紋輕描淡寫地,就勾勒出了今生的命脈。打翻了墨硯,潑出相濡以沫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