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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延聆至回宮以來,衣不解帶守在皇上身旁,端藥喂水皆自己親為,不在話下。入夜時分,梁靜安還沒回來,她剛給父皇喂完藥,正想倚榻打盹,就有宮人入內,行禮傳命:“殿下,太后召您過去,有事商議。”趙延聆不敢耽擱,當即前往太后寢殿。她剛一踏入殿門就看見歐陽離侍立太后身旁。她心中排斥,便不靠得太近,跪下行禮:“兒臣參見太后。”“福康,快起來,到哀家身邊來。”太后有命,趙延聆只得忍住強烈反感,繞到臥榻另一側垂手站著。“有琴氏醫術果然不凡。今天解毒就已有大效,宮內御醫們會症也說你父皇脈象好轉許多,看來不需太久,皇兒就能甦醒。”“是。”趙延聆點頭,心頭稍寬,坐在太后腿邊。太后神色慈祥,伸手撫摸趙延聆烏黑長髮,柔聲道:“那麼,這件事,不宜擴大,速速結了好。”趙延聆聽得太后話裡有話,心中猛起不好預感,忙問道:“太后何意?”站在一旁的歐陽離插話道:“官陶陶師失責,不慎摻入有毒原料入陶泥,傷了皇上。”“你說什麼?!”趙延聆怒瞪歐陽離,愀然變色:“已查明,蘇釉不曾沾毒。此事另有蹊蹺,怎可如此結案?!”“阿離,你先退下。”見歐陽離拜退,太后正色,神色轉瞬威嚴,對趙延聆道:“福康,皇兒昏迷多日,朝中人心惶動,已快壓不住了。內外廷都急需一個結論。現在西夏蠢蠢欲動,山東湖南有反賊作亂,朝廷亂不得。”“可是,此事不查清,也是隱患未除,讓蘇釉一個陶匠擔罪,這……”“此事,既然皇兒無大礙,可等皇兒醒來後,慢慢去查,現在只需要一個交代。”“太后!”趙延聆撲通跪趴在地,抬頭間眼眶已紅:“這是死罪啊!”見趙延聆如此不識大體,太后微怒,喝道:“官陶出事,就算不是她親手下毒,她也難逃其咎!”“太后!”趙延聆磕頭在太后腳邊,雙手抓緊自己袍服衣襬,關節攥得發白:“倘若……蘇釉無謀害父皇之實,便罪不至死!日後再查明真相,若她實屬清白,頭已經砍了,如何彌補……兒臣懇請太后留她一命,也顯太后仁慈寬愛!”“彌補?”太后難以理解似地盯住趙延聆:“要彌補什麼?不過是一個民間陶匠,你需彌補什麼?福康,你莫糊塗了!你別忘了獻陶器的人是誰,你母妃,也肯定希望此案速速了結。認罪定罪的事,阿離會處理好,你不必再操心了,好好陪在你父皇身邊,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趙延聆緩緩扶地站起,雙眼紅透,開口便是淚落:“兒臣領命,兒臣不服!”殿內長恨被宮門緊縮,殿外天晴月明,星河灑空,好一片朗夜。歐陽離坐在白玉闌干上,神色輕鬆地撐頭晃腿。手下不在身邊,她一人忙裡偷閒似地,看著遠處飛奔而來之人,嗤嗤笑起。卻說梁靜安出宮回府,並未見到蔡小紋。問了僕人才知幾日前確有一外地姑娘求見,自報是梁靜安徒弟。可梁靜安長久未回家住,僕人們也不清楚她所說真假,便把她打發了去。梁靜安自惱不已,心急如焚地在附近找了幾圈都不見蔡小紋蹤影。汴京之大,找一個人也不是容易事。梁靜安又不敢聲張,只好吩咐家人繼續尋找,自己先回宮向趙延聆回稟。她本要到太后寢宮外接趙延聆,卻不料被歐陽離攔路。“安安啊……”“滾開。”梁靜安心亂如麻,不願和歐陽離多一句廢話。“哼……”歐陽離輕巧躍下,側身站在梁靜安前路中央,冷笑道:“蘇釉要死了。你的小徒弟,藏好了嗎?”作者有話要說:哎,師姐的軟肋被抓住了 認罪了吧話音剛落,梁靜安抽出腰間軟劍,振手抖成利刃飛身向歐陽離撲去。歐陽離急退幾步,瞧準劍尖,伸兩指夾住鋒刃,運力折軟,旋身纏在二指上。兩人足尖相抵,各運氣逼近,殺意破天。“宮廷動刀劍,你瘋了嗎?!”梁靜安臉色蒼白,額角青筋突顯,氣力暴發於掌間。歐陽離暗驚,急忙抽指脫開劍鋒。軟劍瞬間如綢,被梁靜安擲於身後。同時長驅一掌,直劈歐陽離面門。歐陽離所仗高超刀法,要是赤手空拳相鬥怕不是梁靜安的對手。她不敢接掌,側身躲過鋒芒,慌忙後退,伸手阻道:“要想搏鬥何必今日!這是在太后寢殿前,福康還在殿裡,你想連累她嗎?!”梁靜安收掌,臉頰青色仍可看出騰騰殺氣。她怒視歐陽離,喝道:“你再敢胡說!蔡小紋和這事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