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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離萬不料今日事會成如此情景。襲擊公主,這是殺頭的大罪!她跌後兩步,避開向自己逼近的兩名親衛,對趙延聆急吼:“殿下恕罪!阿東……阿東他腦子不好!他真的腦子受過傷,不是有意冒犯殿下!求殿下恕罪!”趙延聆自然知道他腦子不好使,揮手讓那兩名親衛退開。歐陽離隨即撲倒在她腳邊,長磕到地:“求殿下饒他一命!他也是為國盡忠受的傷。求殿下不與他一個傷員計較。他真的腦子不好啊!都是臣管教無方,臣會把他們禁閉嚴加處罰,臣也願領罰!求殿下息怒!”趙延聆雙拳在袖管裡握緊,臉上冰冷無波:“本宮說了,去向梁大人道歉。”歐陽離把地上泥土攥緊在指縫,然後從地上爬起,轉身跪在梁靜安身前,閉目大喊:“是我不對,請梁大人原諒!”梁靜安皺眉,看她跪在自己面前反而侷促。趙延聆替她開口:“滾。不要讓這些腦子不好的人再出現在本宮面前。”風吹雲動,刀光晃眼。歐陽離大敗而逃。此時角落裡一個矮胖親衛走出,摘掉親衛黑鐵面具,露出本來模樣,竟是有琴三夫人!梁靜安向她微躬,揮手指向祠堂:“她在裡面,三夫人請。”“好。草民去給她驗毒,殿下和大人在外面歇息就好。”趙延聆點頭,打發親衛們去門口守著。剛剛還嘈雜不堪的院子只剩她和梁靜安兩人。“安安……”趙延聆扯出微笑,笑容虛弱:“本宮真是一身正氣啊……”梁靜安跨前,一把抱住趙延聆,摟緊她戰慄不已的脊背,深深埋頭在她脖頸:“延聆……”“呼……”趙延聆大口吸吐,似在緩解身體的重大不適:“我馬上就帶三夫人回宮驗毒,今晚就能有證據。有此一鬧,歐陽離的爪牙這些天不會再出現在天牢了。天牢的副手我已經打通,你晚上進宮來,她會帶你去見蘇釉……”入夜,梁靜安依約入宮,先見趙延聆。她快步幾乎小跑進了公主寢殿,卻看到的是趙延聆癱在臥榻上,陰鬱至極的臉。“延聆,你怎麼了……”趙延聆一動不動,只是抬眼一撇,隨即又頹然垂眼,了無生氣。“剛才三夫人驗毒結果出來了。”趙延聆絕望地扯出怪笑:“蔡小紋手上,竟也無毒。”作者有話要說:這文是he哈 要死了吧深夜,天清月明。天牢狹長甬道,石壁壁火隨腳步漸次亮起。忽閃的火苗把一前一後兩人影子拉的單薄,貼進陰冷的石縫裡。梁靜安走在後面,臉色疲乏,神情恍惚。被歐陽離奪了權的副司提著燈籠在前為她領路。歐陽離及東南西北今日被趙延聆所挫,無法再來天牢監押犯人。久掌天牢的副司自然有機可乘。讓梁靜安見見死囚牢裡的蘇釉,賣公主殿下一個人情。只是梁靜安沒曾想過自己真的要以這樣絕望的心情,來見蘇釉最後一面。趙延聆的以生改死,是要建立在能證明蔡小紋做了有毒半壺的基礎上。可萬沒想到蔡小紋手上居然驗不出毒,如此自然無法解脫蘇釉。時間緊急,此事匪夷所思,趙延聆在她權利能解決的範圍內,已無法可想。蘇釉,是死定了……只是與她這一面,梁靜安還是要見。繁複的鑰鎖嘩啦聲後,牢門被開啟。副司讓進梁靜安,說道:“我去外面守著,大人儘量快一點。”說完,她後退出牢,又鎖上了牢門,退到外面去了。見她走遠,梁靜安環望四周。雖然副司把燈籠留下了,這一點燈火照不亮厚悶的死囚牢。好在牆壁上有一孔氣窗,透進一線皎月。就著燈火月光,梁靜安好容易看清周圍,驚聲輕呼:“人呢?!”“在你腳下……”虛弱沙啞的聲音從腳下傳來,梁靜安嚇了一跳,忙低頭看去,看清楚又是一驚,趕緊挪開右腳。“那麼大條胳臂在你腳下……都沒點感覺的嗎……”蘇釉貼地趴著,扁扁了無生氣,確實不容易被看見。梁靜安跪下,伸手把她抱上膝蓋,急切道:“蘇釉,蘇釉,怎麼躺地上?”“我昨天不下心摔下鋪子……沒力氣爬上去……索性就……”梁靜安心中驟痛,摟緊她在懷,只覺得她脊背發涼氣息奄奄。本來按照計劃,梁靜安今晚是該來與蘇釉通氣,爭取流放的判決。可如今生路又被堵死,梁靜安咬緊牙,不知如何啟齒。但再說不出口,也不能浪費這寶貴的時刻。她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就被蘇釉搶問。“梁大人!小紋她……”梁靜安點點頭,握住她的手,將近日事一一道來。她本以為蘇釉心情會隨著生死大起大落,豈知講到蔡小紋手上驗不出毒時,蘇釉長舒一口氣:“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