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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蚊子!你清醒一點……啊!”蔡小紋單膝跪上炕邊,猛然加力徹底把蘇釉撲倒,然後鬆開蘇釉的下巴,握緊了她的雙腕。蔡小紋低頭,又搖頭晃腦地端詳蘇釉,滾燙的雙唇就隔蘇釉臉頰一指節的距離上下游走。蘇釉快哭了……逃也逃不了,掙也掙不開,要是豁出去主動親上去吧……又實在做不到。絕望之下,蘇釉緊緊閉眼,帶著哭音道:“你要是敢在這種狀態下親到我,我就跟你拼了!”此話一出,蔡小紋倒是定住腦袋,也不笑了,一臉嚴肅憂傷地對蘇釉道:“聽我唱歌。”呃?!聽到這句,蘇釉瞪開眼睛,窘迫瞬間退去不少。她,蔡小紋喜歡看小說。除了禁_書和內容粗鄙庸俗的,各式各樣的小說蔡小紋都有涉獵。看得多了,便自己也想編故事以抒胸臆。可惜耐心不夠文字欠佳,所有那些在如廁時入睡前才會想象出的曲折婉轉跌宕起伏十八個彎的故事都只存在於蔡小紋腦瓜裡,平時都難得想起。但是現在不同啊……俗話說,“酒下出詩文”。自古以來美酒和文采就是分不開的。雖然蔡小紋只是吃了幾個酒棗……但對她來說已經足夠強烈,強烈到能把她胸中自創的長篇故事濃縮成詞句……“烏啼霜落滿葉,遠樵殘笛,秋遍吳越水翩翩,江風嗚咽離人怨……”蔡小紋保持著壓住蘇釉的姿勢開始唱了。出乎蘇釉的意料,蔡小紋唱歌還挺好聽的。只是這歌詞……“春去秋來不覺,轉瞬又是一年,驚然回首依在那時花間。離鄉去國經年,遙避人間譁喧。月下弦,嘆無眠。難忘懷曾有你的一夜風雪……”“小紋……”蘇釉實在忍不住了,柔弱地抗議道:“你能別突然這麼文藝嗎……我有點接受不了……”蔡小紋理也不理,繼續唱著:“揮殘劍,踏遍水泊山郭才知江湖遠。袖半面,朝堂翻雲覆雨君臨青天。默相對,無言斬斷情念諾此生不見。家國事,天下事,如是執……”蘇釉終於聽明白了這首歌是一個故事。講的是一國之君為了家國天下不得不和愛人分開的悲傷故事。她突然明白,蔡小紋的憂傷神情不是因為憂傷的心情,而是她代入了這個故事。她剛想到這裡。蔡小紋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動情地唱道:“若前世寫下姻緣結局註定是分別,那為何今生還要與你相見。抽刀斷水水更流情又怎能不再連綿。永別離,歸途落天涯哪邊……”“小紋……”蘇釉驀然被蔡小紋眼中神情所醉,情不自禁地也想抬手撫她臉頰。結果剛抬起手腕,就被蔡小紋一把壓回。蔡小紋完全沒看見蘇釉的情不自禁,自顧自地唱:“血如注 ,竟是燦爛笑意綻放秀眉間。轉眸過,千言萬語未道淚已斷線。當日桃花繽紛全城今夜盡無聲落謝。為何你,要掩滿目關切。啊……啊……啊……”蘇釉已徹底明白蔡小紋是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被迫仰面躺在炕上,她便訕訕把視線落在房頂,懶得再給任何反應。蔡小紋醉了,她卻格外清醒。以這樣意想不到的發展結尾,倒是還在掌控之中,事情並沒有出圈。本該感到輕鬆,可她心裡偏有難以言說的失落感排山倒海,只是強打精神聽蔡小紋唱完。“一人肩,責在八方難容下一己思念。傾天下,只為再次相擁那夜風雪。到結局,得你笑顏 ,才知心意已了全。情意事,紅塵事,如是執。”蘇釉知這該是結尾了,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切道:“唱完了就洗洗睡吧……”她話音還未落,這邊蔡小紋已開始唱 習慣了吧第二日清晨,寒風大作,烏雲陰沉沉地壓在玉峰城頭頂。風夾雜著雨珠啪啦啦地砸在窗閣上。蔡小紋被雨聲扯醒,勉強睜開眼睛,撐起身子。“哎呀,疼……”她抬手按住痠痛的額頭,眉毛擰到一起:“我昨晚醉了?對了,師姐……啊!師姐!你嚇死我了!咳咳……”蔡小紋剛放開了點嗓子,立即就咳起來。蘇釉……正躺在蔡小紋身旁的被子裡,側著身子,右腕撐頭,極其淡定地死盯著她。這就是蔡小紋嚇了一跳的緣由。“咳咳!咳咳咳……我嗓子咋啞了?”蔡小紋連連清嗓子,非常疑惑。頭疼只是宿醉的頭疼,並沒有傷寒的跡象,嗓子怎麼就啞了。昨夜的種種,她已忘得一乾二淨,不知道唱歌也是能把嗓子唱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