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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釉顧不得說話,抓起竹筒,咕嘟咕嘟地喝了一氣,才覺得嘴裡的苦澀味少了些:“呼……好涼就對了。這是在解毒。”蘇釉拿著竹筒坐在蔡小紋身旁,讓她把頭靠著自己肩膀上。這時外面轟隆一聲巨響。驚雷滾過,大雨傾盆而下。蔡小紋被雷聲所嚇,彎腰滾進蘇釉懷裡,搖頭蹭來蹭去:“師姐,打雷了……”“不怕不怕……”蘇釉彎臂抱住她,輕拍額頭微笑道:“感覺好點嗎?”“嗯,沒那麼痛了。謝謝師姐。”“笨蛋,說什麼謝謝。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受傷……”“嘿嘿……”蔡小紋臉色依然蒼白,笑容虛弱得都顯得不那麼傻:“值得。”蘇釉被她這兩個字擊中,猛然洋溢位的幸福讓眼圈都酸了,還想再聽一遍:“你說什麼……”蔡小紋面帶笑意地搖搖頭,起身靠坐石壁,微有氣喘道:“師姐待我最好。”你也待我最好……蘇釉眼圈真的泛淚了,連忙扭過臉拭去:除你之外,再不會有人像你這樣待我。“師姐,我想睡一會……”草藥的藥效發作,疼痛夾著睏乏,蔡小紋有些支援不住。她閉目睡去。蘇釉慢慢轉過臉來,看泛過來的火光在蔡小紋的臉上朦朧跳動。臉色蒼白的蔡小紋,好像是另一個人。不,是同一個人,鍍著別樣的釉色。她發團解了,長髮散下,少了幾分平日的可愛,但平添了秀美和幾分成熟。蘇釉被這樣的蔡小紋撥動了隱藏至深的心絃。凝視她失了血色的雙唇,蘇釉低頭,慢慢靠近,慢慢靠近……終在兩唇就要重合之際停下。蔡小紋似乎很痛苦,在睡夢中還皺了下眉。蘇釉閉上眼睛,幽幽嘆氣,衝動立退:不能趁她之危。要吻也等她傷好以後堂堂正正地吻。如此想定,蘇釉正要退開,唇上突然一軟!手中竹筒砸在地上,水花四濺。“唔!”這個吻來勢兇猛,蘇釉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被推倒在地。唇被放開,蘇釉逃命似地呼氣:“呼……小紋?!”“師姐……”蔡小紋不給蘇釉再多說的機會,又一次吻住她。這一次,不再是停留唇上的淺吻,而是抵開唇齒,帶著真摯的笨嘴拙舌,差點弄疼蘇釉的舌尖。“唔……呼……呼……小紋!”蘇釉用盡力氣,推開帶傷在身,忽耍流氓的蔡小紋。吻到這個程度,根本就不是一句我們是師姐妹啊有什麼關係啊可以敷衍的。事已至此,蘇釉只有一個問題。她簡直是帶著哭腔喊出來的:“蔡小紋,你願意養我嗎?!”師姐我有錢,師姐我養你。但你願意養我嗎?你若願意,師姐便嫁了!作者有話要說:我說了有推倒吧!比起顏姑娘一行人,感覺柚子小蚊子真□□絲。但比起柚子小蚊子,又覺得顏姑娘真可憐……師姐師姐,有高人說你有劫數你還不信……(打預防針臉ps謝謝1234567姑娘的地雷~ 好長的名字……好羞澀~ 做夢了吧和蘇釉的激動得要痛哭的情緒相比,蔡小紋迷惑的神情則是緩緩流露出來。她盯住蘇釉良久,緊皺眉頭好像在苦苦地思考。終於,她雙唇開啟,好像要對蘇釉的問題給出一個答案。偏偏這時,一道閃電當空而下,震得山洞裡都是轟隆巨響。蔡小紋渾身一顫,隨著這聲巨響歪倒在地,用力捂住右臂傷口。蘇釉被她嚇得誰親誰誰養誰統統忘記了,慌忙起身扶住她:“怎麼了?又疼了?!”“呼……呼……”蔡小紋滿頭大汗,一時疼得話都說不出來,喘氣許久,才咬牙說道:“好疼。”這是蘇釉第一次聽到蔡小紋喊疼,心急如火燒火燎。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應該是草藥的藥效過了。我給你換藥。”她又嚼了一嘴草藥,正要伸手去解蔡小紋的包紮,一抬頭嚇了一跳。蔡小紋正靠著牆壁靜靜淚流,靜靜淚流……被臉色這麼蒼白長髮這麼披肩的蔡小紋這麼柔弱中帶傷的表情所震,蘇釉差點把嘴裡的苦澀草藥一咕嚕嚥下。她趕緊穩了穩神,解開面巾給蔡小紋換藥。傷口的紅腫果然還未消掉,藥草已經褪去青色,看來藥效是盡了。蘇釉手上動作儘量不亂,只是在心裡震盪:驕傲如小蚊子,居然被疼哭了……看來真的疼到極限了。那剛才她……一定是疼糊塗了!否則怎麼會那樣如狼似虎……蘇釉暗自咬了咬舌尖,雖然知道只是一時幻影,但還是忍不住回味。她認定那深深一吻是蔡小紋疼得頭腦不清醒所為,於是反而踏實下來,儘管這種踏實伴著濃濃的失落。蔡小紋閉著眼睛靠著牆壁一動不動,任由蘇釉上藥裹布。她就負責靜靜流淚。手再疼,她也是習武之人,不會疼到要深吻師姐才能解脫。那一吻,就是她情之所至。蘇釉在她唇邊聞聞嗅嗅那麼久,她閉著眼睛,更加能清晰地聞到蘇釉身上的香味。一貫的淡香,加上突然添上的清苦草香,讓她捨不得蘇釉的離開。所以當蘇釉退開時,她就只有一個很簡單的想法:不讓師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