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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帶著真誠和衝動實施出來,就顯得有些笨拙甚至粗暴。蔡小紋現在流著淚回想起來剛才一幕。不會知道樹枝的毒能降低她的剋制力,也不知道解毒草藥的藥力能加劇她的渴望,她只知道她想吻師姐,然後就吻了。然後師姐就問我願不願意養她……蔡小紋反覆回憶蘇釉當時的表情,越想越傷心:我又冒犯柚子了。柚子讓我養她作為懲罰也是理所當然……我帶了四十兩銀子出來,幾乎還沒咋花。以柚子的飯量,如果我除卻吃飯啥都不買,應該能勉強負擔得了她往返的費用。只是我養得了她一次,養不了她一輩子。終究還是有師姐夫的出現。師姐夫,才是能名正言順地養柚子一輩子的人……蔡小紋就是想這個想哭的,才不是疼哭的。她是習武之人!蘇釉重新紮好面巾,見蔡小紋居然還在流淚,於是不由地自作聰明地猜想。她捏著袖子給蔡小紋擦淚,寬慰般笑道:“只是毒沒解乾淨。不會有事的。等下毒解乾淨了我就給你換金瘡藥。明天手臂就能和沒事一樣。”製陶這碗飯是完全靠手吃,如果蔡小紋是擔心手會有事蘇釉完全能感同身受。一個陶師的雙手如果不能靈活自如,那他的製陶生涯也就到頭了。“師姐!”蔡小紋睜開淚眼,左手求抱般向蘇釉伸去,如願得到了懷抱。“好疼……”一個疼字,能包含手疼和心疼。蘇釉卻不能理會這個疼字包含的彆扭情感,她的思考能力已經被心疼推倒。她輕柔撫摸蔡小紋汗溼的額頭,說了句蔡小紋原來安慰她的話:“不疼不疼……摸一摸,痛痛飛走了!”想著那毒會引發劇痛,洞外還時不時地打雷閃電伴有巨響,蘇釉知道這個夜晚是蔡小紋比較難熬的。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可能去深究那個吻。她決定當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聽你這麼一說才知道這句話多惹人厭啊。”蔡小紋窩在蘇釉懷裡,用沒受傷的左手抹眼淚。她又開始糾結那位還未出現的師姐夫了,於是蘇釉那日寬慰她的話等於白說。她就沒有注意到她每次哭師姐都會忙不迭地抱住她。忽略了哭次抱次,而只注重師姐終是別人的媳婦所以抱次少次,淚怎麼能流完?蘇釉見蔡小紋眼睛都抹腫了,連忙抓住她的左手不讓她再揉。“睡一會吧,等會我會給你換藥。”說完,蘇釉拍拍自己的大腿。蔡小紋搖搖頭,哽咽道:“腿會麻的。”原來腿會麻的嗎……蘇釉想起自己都不知睡了人家多少回了,頓時有些慚愧。她硬把蔡小紋按到自己腿上,不容分辨地道:“聽話!”蔡小紋只好枕蘇釉的腿躺著。這時手臂上的草藥又傳來陣陣涼意,抵擋住了痛楚,帶來了睏意。她想著雖然是抱次少次,但此時此刻至少還抱著……總算沒那麼傷心。她抹掉最後一汪眼淚,摟住蘇釉的膝蓋撒嬌:“師姐唱歌來聽嘛。”唱歌……這一下無疑戳到蘇釉的軟肋裡了。她飛快地想了下自己會唱什麼……十八摸?絕對不行!剛學來的老車伕帶帶我?這個在鬥氣的時候輕聲哼哼還行,要在這種氣氛下正兒八經地唱豈不是要唱掉自己這張臉?其他的就真不怎麼會了……“要不……要不我講個故事吧!”“嗯嗯,也好。”可是故事也不那麼好講。雖說蘇釉熟聽十八摸,但是書籍方面還是基本鑽研於諸子名篇,古典經卷。當朝名家歐陽修范仲淹王安石等的大作她均有拜讀,甚至剛剛聲名大噪的“三蘇”的文章她都有涉獵。而小說故事鬼話傳說,她閱讀甚少。那本被蘇夫人發現的《三更二摸》之類的書也是最近才有所嘗試。要講故事,該從哪裡下手呢?蘇釉嗯啊了半天,終於決定從《三更二摸》裡找一個小故事對付一下就算了。取個故事梗,換個名字,應該不難。“很久很久以前,有個村莊。有個美麗的姑娘……”“然後?”“她有個未婚夫,按理說長大了就該結為夫妻。但是她不喜歡未婚夫。她喜歡村裡另一個小夥子。”“嗯嗯……然後呢?”“然後因為戰禍,未婚夫全家搬到很遙遠的地方去了。姑娘就和心上人成親了。”“然後呢?”“然後就成親了啊。完了啊。”“……”蔡小紋無言地抬左手扶額,翻了個身毅然決定睡覺:“師姐我睡了。”總算完成任務的蘇釉暗鬆一口氣,趁熱打鐵地從身旁包袱裡揪出件袍子蓋在蔡小紋身上:“快睡吧。”“你不睡嗎?”“我等會給你換完藥再睡。我吃口東西,你別管了,快睡吧。”蔡小紋帶著淚痕蹭蹭蘇釉的腿,擺好姿勢很快就睡著了。蘇釉則拉出包袱裡的那壺酒,順手帶出一本書。《闖蕩江湖之情緣同門》,是蘇釉一個人去辦事時偷摸買的小說。這書雖不是禁_書,但是內容還是不適於蔡小紋這種笨蛋閱讀。所以蘇釉只在她睡著時抓緊翻幾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