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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是不是放進去死煤了還是煙道堵了,我怎麼這麼冷?”
“我也冷,要看你自己去看。”
陳麗娜翻身起來,透了半天,火也燃的很旺啊,真是奇了怪了,平常一家人擠在一起,半夜總要熱的混身冒汗,今天咋就這麼冷呢?
大概是沒有三蛋兒那個小火爐的原因吧,陳麗娜想,得,我還是睡吧。
結果,還是越睡越冷,而且,至少夜裡十一點 ,她居然睡不著。
“怎麼,你也想吧?”黑暗中,陳麗娜聽著有哐啷啷的響聲,立刻就開始掙扎:“老聶,膽肥了你,我還沒答應你了。”
刺啦一聲,她兩隻手直接給他用皮帶扣上了,再一扯,他應該是把皮帶給拴到了炕頭那組大櫃子上。
純實木的,特狼伉的大櫃子,陳麗娜還想掙扎了,歘的一聲,她的秋褲已經叫他給歘了。
又是避孕套,歘啦啦的聲音,粗質塑膠的聲音。
說實話,現在的塑膠太粗,遠不及杜蕾絲,赤尾和岡本。
陳麗娜又好笑,又生氣,邊笑邊怒:“我告訴你,我要的求婚你沒辦到,我問你你得叫我啥,你也不知道,你這樣子,明天我就跟你扯證兒,離婚。”
“在咱們的舊社會,那駙馬是要給人騎的,但是在西方,公主是用來給騎士征服的,大清早亡了,現在是共和國的天下,是人民翻身作主的社會。你說你是公主,我就當你是公主,但我可不是你的駙馬,我是來征服你的騎士……”他粗喘了兩聲,忽而聲音一啞:“陳小姐,我比那杏樹叉子,不差吧?”
陳麗娜立刻就軟了,也不掙扎了。
好吧,上輩子他頭一回見面,就是叫她陳小姐。
改革春風吹滿地,她屁股後面有一大眾的追求者,但唯有他,一聲陳小姐就把她給俘虜了。
……
“怎麼,還不滿意?”
“你不覺得這炕要塌了?”
“我就問你,我跟杏樹叉子比,誰更厲害?”
“你,是你總行了吧?”
外面煙囪上一縷縷的青煙,持續的冒著青煙,繚繞著結在上面的寒冰,融了又結,結了又融,漸漸就形成了巨大的,一層層的冰柱。
臨天亮的時候,屋子裡忽而一聲吼:“聶博釗,你要再敢吹氣球,我明天就跟你離婚。”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了,倆人都在矇頭大睡,門給人砸的砰砰作響。
陳麗娜不想起來,聶博釗只好自己去開門。
小聶同志一臉的委屈,還拉著三蛋兒的手,揚頭望著他爹,幽幽的就來了一句:“我就知道你們肯定在。”
早起照例要熬粥,春節炸的麻花和饊子多,但孩子們吃膩了,鬧著要吃春餅,陳麗娜腰痠背疼,又和了面,擱水裡搓著洗著要作春餅。
“媽,我爸今天好勤快啊,在掃炕了。”二蛋進進出出,見他爸若有所思的盯著炕在看,就好奇的說:“爸爸,你在看啥呀?”
“媽媽,我爸總盯著咱們家的炕在看。”畢竟,聶博釗向來是只盯著書看的,偶爾一天不看書,孩子很新奇。
陳麗娜燃著了爐子,看著水滾了,就把平底兒的小鋁鍋子給搭到了大鍋裡,皺了皺眉頭,說:“那你告訴他,說沒有就是沒有,他再看一百遍也沒有。”
二蛋嘴裡還叼著昨天在區長家蹭來的花生,搖頭晃腦就進臥室了:“爸爸,我媽說沒有,看一百遍也沒有,不過,你是在找錢嗎?”
聶博釗挺難堪,給了兒子一毛錢:“炕上撿來的,給你當壓歲錢。”
“哇,一毛錢。哥哥,我有一毛錢啦,咱們去買瓜子吧。”過年這幾天,供銷社會專門派人開著蹦蹦車,帶著麻子瓜子和糖果,到基地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