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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牢頭獄霸,你說男女會分開關押嗎?咱們會全家一起坐牢吧?”聶衛明莫名其妙的興奮。
也許在他心裡,已經想到關進牢裡後,如何帶著弟弟們如何打牢頭,佔領地了。
“爸爸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他會以為是我們幹了壞事,才會被治安隊抓的。”三蛋兒最多愁善感。
王紅兵卻很生氣:“我沒想到邊疆也一樣黑暗,這些治安隊的人也是睜眼瞎。”
“我也覺得他們是睜眼瞎。”聶衛民悄悄說。
孩子可以說是一張白紙,大人的眼界,就是他們的眼界,大人的認知,就是他們的公理。
“行了姐夫,凡事講的是證據,她是誣告,咱們可以辯解,我相信治安隊會有公正的裁決。”
孩子還小,社會的複雜展現在他們面前的,只是小小的一面,但是,陳麗娜多活過一輩子,也知道那怕小處有黑暗,這個社會在大的層面上,是整體在向公正,公平進發的。
所以,她覺得,至少在孩子面前,不能傳達這種負面的東西。
就好比說,在後世,她見有很多大人總是拿警察來嚇唬孩子,要他們聽話,以至於很多孩子走失了之後,找不到家人,第一時間居然不是尋求警察的幫助,而是躲著警察。
這樣叫人販子拐走,或者遇險的孩子,其家人的罪過,不可謂不大。
手一攤,她也不反抗:“治安隊的同志們,我們全權配合,而且,我們也相信你們會給我們以公正。我丈夫到3號基地出差了,今天是他回來的日子,應該會到礦區阿書記那兒彙報工作,我請求你們去一趟礦區人民政府,至少,讓他來見我們一面。”
不過,治安隊的人在人民政府可沒找到聶博釗。
打聽了一圈兒,才知道聶工剛出差回來,就給武裝部的人劫走了。
礦區武裝部。
“調配過的機油非常非常管用,但是,聶工,我們這些進口的大錫牛全都窩趴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你得幫我們修一修。”高部長說。
於參謀也說:“大慶最冷的時候零下四十多度,人家的車效能好著呢,我們這車才幾年,同樣的進口錫牛,咋我們的就窩趴了呢,找了多少修理人員,就是找不到問題,這可不行,聶工,咱礦區不能比大慶差。”
“是,咱們今年最冷才零下35度,大慶40度,而且現在已經夏天了,你們怎麼能把車窩趴的問題怪到冬天?”聶博釗白褲衣,藏青色的工裝褲,三天沒回家,鬍子拉茬的,頭髮也有點兒長,該理了。
摘了眼鏡,他說:“高部長,不就一塊表嗎,我是個工科生不錯,但我研究的是石油冶煉,你不能為了一塊表,就讓我來給你當汽車修理工吧?”
“在我這兒,聶工你無所不能,畢竟工科全是相通的嘛。你要知道,為了那塊表,吳瓊團長可是差點抓破了我的臉。”
“那你應該告訴她,你最初輸的是她,拿表換回了她,她不比表珍貴?”
聶博釗翻開引擎蓋,仔細檢查了一番,不得不說,當初老毛子留下來的這些大傢伙,那叫一個造的結實。
“行了,你們沒加防凍液,油路都快腐蝕光了,趕緊加防凍液吧。”摘了手套,聶博釗轉身就要走。
“大夏天的,加的啥防凍液?”高部長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