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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新疆的時候,聽我姨講述了很多,因為基本都是老鄉嘛,比如誰在南疆,門前是什麼樣子,誰在北疆,孩子後來又作了什麼。魚龍混雜的生活中,好人,壞人,善良而又勤樸的人,投機取巧的人,形形色色。
不過,很欣慰的是,我聽她們把四十年仿如長河般的生活講述下來,我總結,真正善良,勤樸的人,最終才獲得了幸福。
於是我就萌生了,寫個邊疆生活文的想法。
關於為什麼孩子們(有男有女,後面會交待的)後來會走上不良之路,文中也會寫的,反正,取材自生活,儘量把它寫的簡單有趣點兒吧。
好了,邊疆生活正式開場嘍。
一炕滾
回到基地,礦區石油基地的一把手王總工正在等著聶博釗。
“怎麼,聶工,聽說你結婚了?”王總工正在噴雲吐霧,開門見山就問,一臉的驚詐:“你要結婚,怎麼也不提前跟礦區領導們商量一下,木蘭農場那邊,孫工家要是鬧起來可怎麼辦?”
肖琛正好也來彙報工作,就說:“咱們聶工豔福不淺,新嫂子不但長的漂亮,聽說還是大學生。”
聶博釗不止覺得自己豔福不淺,簡直是受到了驚嚇。
“而且啊,新嫂子的眼光,全邊疆第一。”肖琛豎著大拇指說:“整個邊疆,除了新嫂子,我沒見有人認出我那輛小汽車的型號來。”
“她是大學生,懂這個也正常。”聶博釗笑著說。
“大學生可不都懂這個,比如肖工那車,我就不認識那是個啥東西。”王總工又說。
聶博釗就笑開了:“總工,雖說現在大學全部停課,下放了,但是前幾年還是有選修課的,當時不是政策嗎,所有的大學生必須選修幾門與工業相關的課程,我估計小陳同志就是那時候學過些汽車知識,畢竟自主造車,和超英趕美一樣,是領袖的希望。我們讀大學的時候,石油冶煉只是我的選修課,我現在不也到油田上來了嘛。”
這個時代的大學生,那可是金字招牌,就現在的石油基地來說,也沒多少實打實的大學生。
“對了,咱們所有的解放大卡,東風汽車,現在你們不得隨意拿鑰匙,進出要審批,知道嗎?毛子和咱們,前兩天在鐵列克堤擦槍走火了。要是雙方不止火力摩擦,一旦真的開戰,咱們石油基地屬於最先被轟炸的地方,所以咱們一定要作好廕庇工作。”
王總共再三囑咐,尤其緊盯著肖琛:“沒我的命令,你那吉普也不能再出基地。”
“領導放心,保證辦到。”肖琛說。
“我是隻要有司機,從來不摸方向盤的,更不會私自排程車輛離開既定路線,這個總工放心。”聶博釗說。
烏瑪依的油田與蘇國接壤,再往前二百里是塔城,塔城再往前三十公里,就是蘇國邊境了,這些年,倆國的摩擦就沒有停過,而且幾番擦槍走火,都是險些開戰,處在邊境上,聶博釗對時局再熟悉不過。
他是40年生的,養父母又都是革命戰士,從小跟著養父母長大,太知道新中國來的有多麼的不容易。
而如今的油田也不止一味的產油,他們雖然是石油工人,但每個月都要抽出時間軍訓。
平時忙於石油生產,但一旦有戰爭發生,他們立刻就是後勤部隊,要保證邊境戰士們的用油需求。
“雖然說有人敢嫁聶工,算得上可歌可泣,我很感動,恨不能前去慰問一番,但是聶工,她的政治面貌沒問題吧。”總工猛吸了口煙,又說。
當然,這也是最重要的。
石油基地是一方淨土,要想外面的革命進不來,就要保證成份的清白。
聶博釗連忙坦白:“她太爺是前清最後一屆秀才,她是臭老九的身份,所以給大學勸退了,但是總工,我不覺得她太爺那個秀才身份,跟她有任何的關係。”
煙霧繚繞中王總工抬起了頭:“咱們油田上重的是人材,只要不是蘇修,什麼人材都能用。我天生酸臭,最愛的就是臭老九,改天叫到我家來做客,你嫂子給你們做飯吃。”
等聶博釗回家的時候,仨孩子東倒西歪在大炕上,因為火牆燒的熱,一個個睡的臉蛋兒發紅,跟那紅蘋果似的。
廚房裡一股濃香撲鼻的味兒,說不出來的香,而這家門推開進來,也不是邊疆人家常有的那種羶氣,反而有一股子的桔子皮兒似的清香,聞的聶博釗神清氣爽。
等陳麗娜把餐桌擺開,仨孩子才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烙的燙麵薄餅,燉的黃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