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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彧攥緊了拳頭,手背上的傷口崩開,鮮血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但他感覺不到疼,只有心寒和麻木。為什麼,非要讓他做這個選擇?一邊是他愛的人,一邊是他作為軍人的責任。祁彧眼中佈滿了血絲,兩種力量拉鋸,快要把他的神經撕裂了。然而下一秒,他本能的掐住了企圖跑路的瘦猴的脖子。血液順著傷口留下來,染紅了瘦猴的衣領。他在濃郁的血腥味兒裡瑟瑟發抖。他感覺得到,這個恐怖的男人想要殺了他。“大哥饒命!”瘦猴沙啞著嗓子,臉被掐的紅腫發脹。祁彧雙目猩紅,咬牙問道:“趙一牛去哪兒了,你們抓的那個女孩在哪兒!”瘦猴舔了舔乾澀的唇,掙扎著舉起軟綿綿的手:“我我帶你過去。”他是唯一一個還有行走能力的人。祁彧拎著他的脖子把他扯了起來,彷彿手裡的只是一個破麻袋。“給我快點,她要是出事,我要你們全都陪葬!”他沒有辦法做出的選擇,身體已經幫他做了。當他的思維還在兩個方向掙扎時,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滴鮮血,每一根骨頭全都叫囂著,要回到季悠身邊。他沒辦法控制自己,似乎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被編寫了程式,保護季悠才是他最大的使命。遠處響起了尖銳刺耳的警鈴聲,村子裡的最後一盞小燈泡熄滅了。作者有話要說:還是沒完???明天必完!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季悠身邊的草響動起來時,她的心隨即一沉, 身體瞬間變得僵硬無比。那一聲慘叫之後, 廢屋裡再也沒有傳來司機的聲音。趙一牛拎著刀走了出來, 他踢開了門口倒著的那根木頭, 把刀在灰突突的牆面上蹭了蹭,厲聲道:“找到沒有你們!”“哥,我去草垛後面看看。”那兩個找了一圈,沒見到影子, 終於把目光投向了泥地上的一堆堆草。趙一牛和他們互換了下眼色, 也提起刀朝草堆走去。他們來的時候門上的木棍還沒被徹底抽掉, 說明季悠剛跑不久。現在周邊的空房子都搜過了, 就剩那片粘著汙泥的草堆了。“哥你看!”這裡麵面板最黑的一個小夥子把手電筒照在地上, 示意趙一牛仔細看。那是一滴血,正巧滴在一塊發白的石頭上, 鮮紅的顏色格外明顯。趙一牛鬆弛的眼袋抖了抖, 突然大跨步的朝草垛奔去。季悠當即知道不好, 立刻起身往後跑去, 但她哪裡跑得過這幾個男人,還沒跑一百米, 就被人死死的扯住了衣服。趙一牛立刻把刀架在了季悠的脖子上,惡狠狠道:“我看你再跑!”他們推推搡搡的把季悠扯到了小屋前,拽著她的胳膊按在粗糙的牆面上。季悠的胳膊被他們抓出深深的瘀痕,頭髮凌亂的披散在肩上,她雙手的劃傷一陣一陣的發疼, 溫熱的血滑到指尖,墜在指甲上。她嗅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小屋裡寂靜無聲。或許,司機已經被趙一牛給弄死了。而她就是下一個。她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出爾反爾,但似乎也沒機會知道了。在瀕死的一瞬間,她想了很多。這一路上曾經有很多可能來改變結局,但事情還是按著最差的軌跡發展了,她再也想不出辦法了。趙一牛能那麼果決的對司機動手,就不會給她迂迴的餘地。很可惜,她就見不到祁彧了。她要是死了,祁彧一定很傷心,或許很久都走不出來。真是抱歉,要是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在盛華高中,她還是不要認識祁彧了。季悠閉上眼,希望那個過程快一點,不要讓她太疼,其實,她還是很怕的。“你媽媽是不是叫柳香,她是不是個警察!我們見過對吧,你認出我來了對吧?”趙一牛用刀抵著季悠的脖子,只要往前推進一寸,就能割斷她的大動脈,他心裡鬱積多年的悶氣就可以消解了。但他仍舊想從季悠嘴裡得到一個肯定,不然殺錯了人,他會很失落的。季悠沒有回答,她只是緊繃著身子,牙齒微微打顫。趙一牛冷笑一聲:“不回答就是預設了,我們還真是有緣,可惜這是最後一次了。”他說罷,手上就要用力。“哥,救我!”瘦猴哭賴賴的聲音從大道口傳來,成功的讓趙一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黑皮皺著眉頭望過去,發現瘦猴被一個人押著,一隻胳膊晃晃蕩蕩的垂在袖子裡,狼狽不已。祁彧一眼看到了被刀抵著的季悠,一時之間怒火上湧,差點把瘦猴的骨頭給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