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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為了應熊壯山的話,那隻不停來回轉圈的東西猛地抬起頭,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來,唐壽看見它的眼睛在冒綠光。“是……狼,真的是狼。”唐壽嚇得猛竄進熊壯山懷裡,熊壯山環著他十分鎮靜,砍刀被他塞進唐壽手裡,翻手就去摸後背揹簍裡的弓箭。“別害怕,大蟲我也打死過,別說一隻孤狼。”他剛搭上弓箭,忽然那隻狼竟前腿彎了彎,似在跪拜他們。熊壯山停下拉弓的手不動了,“它在向我們求救。”“啊?”“山上的有些野獸是有靈性的,我參軍出任務潛伏在山林裡時遇到過。”“那怎麼辦?我們救不救?”“等等看,看那隻狼走不走。”那隻跪拜的狼似乎知道熊壯山他們的顧慮,拜過人,起身留戀地舔了舔地上的狼狗,受傷的狼狗發出嗚嗚地叫聲,那狼便最後戀戀不捨地看他眼,然後掉頭飛速竄進後山,不一會兒就沒了影子,兩隻冒著綠光的眼睛消失不見了。熊壯山謹慎地道:“我們再等等。”等了許久,並不見那對綠森森的狼眼,只有地上的狼狗在不斷掙扎,痛苦的哀鳴著。熊壯山這才領著唐壽慢慢走進,確定狼狗附近真沒其他東西,熊壯山才低頭檢視它身上的傷口。狼狗傷的非常重,它應該是和別的狼打架了,整個後背被撕咬的沒有一片完整的面板,腿上有些幾處深可見骨的牙印,最嚴重的還屬肚子,竟被撕裂了條口子。它躺在地上,一聲接著一聲的哀鳴。熊壯山迅速把外衣脫下,將狼狗裹住,抱回家。家裡常備的止血藥粉和外傷藥都有,這是熊壯山的習慣,參軍時總受傷,慢慢一些必備的外傷藥也就不離身了。後來退役回家,時常上山打獵,小傷不斷,他不耐煩請郎中,就在家自己備了許多藥。這會兒熊壯山也不吝嗇,將傷藥拿出,全部都倒在狼狗傷口上。唐壽取了針線,用油燈過將針線燒過,又泡了酒,打算給這狼狗把肚皮上的傷口被縫上。熊壯山怕它疼了咬人,用一條粗麻繩綁住了狗嘴。那狗似乎知道人在救它,並不反抗。熊壯山和唐壽針線活都不會做,更不是醫生,哪會縫傷口,完全就是照葫蘆畫瓢,縫得歪歪扭扭,勉強算是縫上了。縫合前後,唐壽都用酒給那狼狗進行消毒處理了。只是不知道他家這種便宜的酒能不能閉上後世的酒精有用,該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唐壽和熊壯山也無能為力了,這裡的醫療水平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狼狗被折騰的叫聲微弱到聽不見,哀哀的似隨時會斷氣。“睡吧,太晚了。”唐壽瞅了瞅那狗問道:“能活過來嗎?”“也許能也許不能。不過牲畜比人類堅強,它們不懂醫藥受了傷也能活下來。現在咱們它傷藥了,它還是有希望的。”唐壽點點頭,兩人睡下。但狗嘴上綁著的繩子誰也沒敢解開。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敏敏敏扔了一顆地雷 最有意義的一年年三十這天, 天還未亮, 家家戶戶便放起了爆竹。昱朝此時還沒出現□□, 更不會有之後的炮仗,只有爆竹。如其名,爆竹就是將竹子扔入火盆中燃燒, 燒至膨脹便會發出爆裂的聲響, 人們用這種聲響以示喜慶, 寓意辭舊迎新。還有一種說法, 年三十這天會有一頭叫做‘年’的野獸下山覓食,而人類就是它的盤中餐。曾經許多人類葬身其口腹,後來有人無意中發現, ‘年’怕劇烈的聲響,爆竹燃燒的響聲可以嚇退‘年’,於是家家戶戶就都燃起了爆竹。自此, ‘年’被嚇回深山, 不敢再入世吃人。‘年’只是一個傳說, 它是否真的存在還有待商榷, 不過野獸怕火怕爆竹倒是真的。這一早上接連不斷的爆竹聲將地上病歪歪的狼狗嚇得嗚嗚低鳴, 全身顫抖,不顧身上的傷口掙扎著起身。然而它傷勢過重, 身體虛弱, 掙動了半天也不過原地掙扎,嘴還被綁著,張不大開, 只有細碎的呻吟。唐壽從被窩裡探出個腦袋看他,很好,還挺精神,不像要死的樣子,也不知道能捱過幾晚。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家燃起爆竹,狼狗的叫聲越來激烈,似乎隨時能把繩子掙裂。看它這個樣子,唐壽還真有些害怕。別說常年和狼廝混在一起不接觸人的狼狗,便是農村常年養在人身邊的小土狗,一旦被爆竹驚到,都可能會發了瘋不認主,逮誰傷誰。這狼狗可不是自他自小養在身邊的,更非常與人玩耍的,即便受了重傷,要是嘴上掙脫了繩索,拼盡全力給他一口,非死即傷。後世的人與野獸幾近隔絕,還不如此時的人還偶有趕走野獸的經驗。所以不怪唐壽膽小,腦海裡淨是湧現電視上狼狗受驚後撕咬人類的影片,人被咬得遍體鱗傷,慘痛可怖。越想越害怕,竟嚇到被子往下滑也不敢伸手去拉,就怕驚動了地下的狼狗,刺激它敏感的神經,使它奮起一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