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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他是絕對不可能籤的,“負責”,前提得是他能控制。控制人皇?想什麼呢!再說盛靈淵又不是真劍靈。至於把陛下送到總局隔離室,那更是開玩笑,他老人家一個不滿意,還不得把總部大樓掀個底朝天?這時,他看見盛靈淵冰激凌吃完了,有個小姑娘被朋友推出去,上前羞羞答答地問了句什麼,盛靈淵欣然點頭答應,那小姑娘就捂著臉,一陣風似的跑到附近的甜品攤上,點了一大杯熱飲給他,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宣璣:“……”他感覺陛下也不用有什麼身份了,以後在路邊賣笑就夠他活得挺好。宣璣退出了系統,把手機鎖了屏,決定乾脆不備這個案。備什麼備?反正盛靈淵也不會老老實實地留下,到時候就說自己劍丟了就得了。他沒問盛靈淵以後有什麼打算——問也沒用,那老鬼不可能說實話。他倆雖然一起進出巫人塚,又幾次被迫戰鬥在同一陣營,但到目前為止,基本還是一搓就裂的塑膠友誼。更麻煩的是,他倆一沾上對方的血,就會產生很一言難盡的聯絡,混在一起本身也不方便,宣璣推己及人地想一想,如果他是盛靈淵,那巫人塚的事情一了結,他應該就準備走了。宣璣給那位陛下洗頭髮的時候,詳細講了自己的身份是怎麼來的,以盛靈淵的聰明,應該聽得出來,這是在隱晦地指導他怎麼混進人群。這時,盛靈淵好像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宣璣耳邊就響起那人的聲音:“多謝款待。”宣璣趴在欄杆上,懶洋洋地衝他擺了擺手。“人面蝶的查驗方法給你們留下了,記得快刀斬亂麻,以免夜長夢多。”盛靈淵站起來,“小妖,就此別過吧。”他說完,就端起那杯熱巧克力,抿了一口品了品,轉身匯入了茫茫人海,顯眼的白色運動服和長髮閃了幾下,旋即不見了。宣璣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先一步站了起來,下意識地就想追上去,可一條腿剛跨上欄杆,他又回過神來,心想:“這不是挺好的嗎?”就在這時,肖徵發來資訊——被隔離了二十四小時的肖主任這會剛想起來問他劍靈的事,宣璣捻滅了煙,一邊走一邊把電話打了回去:“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呢老肖,本命兵器丟了需要備案嗎?唉……可說的呢!一回來就找不著了,離家出走了吧……你說這事……我第一個月工資還沒領,已經賠進去好幾身衣服外加一把劍了!能不能報銷?我看那個月德公他們偷出去的‘秘銀’就不錯,比我那破劍炫酷多了……”盛靈淵沒走遠,他不急著給自己找身份,陰沉祭文這事沒解決,他不太放心離開這群不靠譜的後輩。他給宣璣的那張巫人族咒上做了手腳,趁著夜色,盛靈淵從高樓大廈的頂端掠過,快成了一道風,循著那張咒文的氣息,來到了肖徵的醫院。肖徵把宣璣帶給他的咒掃描進了電腦——那鳥人說這東西的效力在上面的文字,是寫的還是印的沒關係——然後他把符咒做成透明的水印,打在一份緊急通知的文件裡,沒有請示黃局。第二天正好是週一,上午九點,各單位依照慣例,都在組織例行晨會。巫人族的符咒就在這時被壓縮在郵件裡,順著內網,掛著“第一優先順序”的重點標識,瞬間傳到了全國各地的異控局分部,同一時間,幾乎所有人看到了那封《關於違法使用鏡花水月蝶瞞報傷亡人數的調查通知》。這是畢春生出事以來,官方第一次發聲,無數心裡有鬼的、好奇的、八卦的手點開了那份檔案。電子文件展開的瞬間,每個人身上都亮起了或白或紅的光。與此同時,宣璣從一場詭異的夢裡驚醒——他不是普通人,通常是不做夢的,特別是聖火戒指碎了之後,連那個疑似盛靈淵的背影都沒再出現過了。而且一般在夢裡,他也只是一個視角,就像在螢幕外面看電影,本人是不在其中的,可是這一次的夢格外奇怪,宣璣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火焰色的長袍,捏了捏手掌——他居然有感覺!就在這時,他的腳突然自己動了起來,拖著他往一個方向走去。宣璣:“什麼情況?”他發現自己赤著腳,悄無聲息地走進了一個寢殿裡,周圍有僕從模樣的人頭一點一點地打瞌睡,突然驚醒,朝他看了一眼。宣璣嚇了一跳,卻見那僕從彷彿沒看見他似的,又睏倦地合上了眼睛。“我現在是個什麼?幽靈?鬼?這一身紅紅火火的,不是厲鬼吧……怎麼還往裡走,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