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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頭牽涉太多,找任何一個幹過外勤的人來查,包括我在內,都屬於自己查自己,說不清楚,”肖徵耐著性子解釋說,“只有你一個新來的,現在又正好在善後科,黃局在蓬萊會上就這麼提的……”宣璣打斷他:“說起那個鬼蝴蝶,有個問題我早想問了,那玩意的幼蟲,還是蝴蝶卵什麼的……愛是什麼是什麼吧——你們就這麼把它們往外放,就沒想過萬一在人群裡蔓延怎麼辦?”“那倒不會,失竊的蝴蝶卵做過特殊處理,”肖徵說,“只是寄生在人身上,不會再繁殖,人的肉體死了,蝴蝶就跟著死了。”宣璣:“那不就得了,還查什麼查?”肖徵預感此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額角青筋提前開始跳。“被蝴蝶寄生的人好好的安居樂業,周圍親朋好友也都不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稀裡糊塗地過一輩子沒什麼不好。你要讓我說,我就去找老局長跟畢春生說的那搭檔,”宣璣慢悠悠地說,他那舌頭可能有什麼特異功能,一邊嗑堅果一邊說話,互相不影響,“就他倆犯過的事留下把柄了,抵賴也沒用,為了大局考慮,不如干脆認下來得了。他倆配合,讓大局有面子,組織也不會讓他們沒有裡子,就算不能爭取個寬大處理,將來在鐵窗裡也能住單間。”“你……”“至於鞏成功,那貨的事我聽說了,有這下場也是純屬活該,讓他倆找個人認下來,就說是用了一種無解的失傳邪術——反正你們解不開的邪術多了,隨便編一個就行,編不出來我可以代勞。”“你說得是人話嗎?”肖徵拍案而起,一把搶過他的堅果盤,“嗑什麼嗑!鸚鵡啊你!”“我們善後科,是擦屁股的,”宣璣把最後一顆松子丟進嘴裡,拍拍手,語重心長地教育肖徵,“不管面對一個多麼汙穢的屁股,也要用溫柔的衛生紙,拿砂紙擦會擦出人命的……唉,我說老肖,咱倆到底誰是新人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那麼不懂呢。”肖主任被他這一番“擦屁股”的鬼話氣出了高血壓。“你們老黃肯定也是這個意思,”宣璣說,“不信你自己回去問……喂,你別摔我家門,換個鎖好幾千呢。”肖徵宛如一枚炮仗,平時沒人招他,都有火災隱患,遇上宣璣這麼個愛搓火的,一天得炸上好幾回。宣璣又把肖主任當鑽天猴放了,毫無心理壓力,趁著“傷病休假”,他慢悠悠地給自己做了三菜一湯,日子過得一點也不湊合,然後抱著他那把“離家出走”不肯回來的本命劍睡了個午覺。可能是吃多了,又或者是窗簾沒拉好,他睡得不怎麼踏實,一直半睡半醒的,做了好多不連貫的亂夢,迷迷糊糊間,還總有種錯覺,彷彿身邊有另一個人的呼吸聲……另一個人?被手機驚醒的時候,他懵了幾秒,感覺有點詭異,懷疑是自己單身單久了,差點做個兒童不宜的夢。宣璣揉揉臉爬起來:“哎,肖主任,又有什麼新指示……”“那個被寄生的男孩不對勁,”肖徵打斷他,“有可能是被感染的!趕緊過來一趟,你個鳥嘴,主修詛咒專業嗎?”作者有話要說:注:雷澤小獸——山海經原文說的是“雷神”,人頭龍身。原文:雷澤中有雷神,龍身而人頭,鼓其腹。在吳西。 宣璣:“哪?”“總局隔離室,快點!”宣璣的睡意在爬起來的瞬間就消散了乾淨,沒來得及細想這事,已經是頭皮一炸,抓起他的劍,直奔異控局大樓。西山異控局總部地下六十層,整個一層都是“隔離室”,用於存放各種暫時不知道怎麼處理的“危險”物品。宣璣老遠看見肖徵在門口等他,剛要往裡走,就被叫住:“宣主任,等等,先加防護!”防護服裡三層外三層的,三個工作人員圍著包了十分鐘,宣璣一邊伸平了胳膊任他們擺弄,一邊隨口開玩笑:“幾位這包粽子的手藝不錯啊,是甜派還是鹹派?”盛靈淵在重劍裡,能清楚地聽見他的呼吸和心跳——這小妖把那“千里傳音”放下的時候,心跳最快,隨後他屏息片刻,一路走一路慢,到了這裡,已經和他躺下睡覺時差不多了。“倒是有些城府。”盛靈淵心想。“哦,你們也都是普通人啊?普通人怎麼想起幹這個來了……嗐,誰不是呢,咱這工作又危險又得保密,都是被熟人坑進來的。”他聽見宣璣先是三言兩語,把幾個工作人員的出身、來歷和家庭背景都聊出來了,又裝模作樣地說,“給我包緊一點啊,別一會進去散了。老肖太王八蛋了,非得讓我上這來,敢情他們外勤百無禁忌,咱們幹後勤的,哪見過什麼大場面?哎,我小命可都交到你們幾位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