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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兇狠的主人,不順從可討不到好。
連忙拿上香皂和毛巾走過去,沒幾下就把周猝後背搓得通紅,看著都疼。
方灼訕訕的停手,“好了。”
周猝轉過身,將青年轉過去背對著自己,方灼的心提了起來,緊接著就聽見男人貼著他耳朵說:“還記得你說,你的命交給我了嗎。”
前面瓷磚冰涼,背後貼上來的身體灼熱,方灼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記、記得。”
“所以你是我的,明白嗎。”
“明白了二少。”方灼頭皮發麻,這缸子裡裝的是老陳釀吧。
周猝靜默一瞬,在青年鬢角親吻著,然後用厚實的手心遮住了他的眼,開始認真給他搓背,沒用手,而是用嘴。
細密的親吻如同有千萬只螞蟻在背上爬來爬去,又爽又癢,腳趾頭都蜷了起來。
這澡洗得生不如死,後遺症強烈,方灼當晚就做了個夢,夢裡的人面龐熟悉,身材精壯,是個男的。
他揉著空蕩蕩的肚子,把褲子洗了,藏在衛生間裡,十分鐘後就被打掃衛生的陳嫂發現,拿著經過飯廳,去了後院,大搖大擺的掛在晾衣繩上。
周猝垂著眼眸喝粥,淡淡點評,“人之常情。”
方灼:“……”
——
兩天後,周猝按周鶴年的意願,帶上方灼和別墅裡的一些還不錯的老人,一起搬去了主宅副樓。
一個私生子,就這樣一躍龍門成了族裡唯一能和老爺子同吃同住住的人,縱然下面的人敢怒不敢言,表面平靜海面下,波濤卻暗中洶湧著。
周鶴年自然也察覺到些什麼,他將教學安排很密集,恨不得一天有48小時,能一下子把所有本領全交給周猝。
好在周猝爭氣,什麼東西一學就會,思維活躍,還能自己琢磨出一些新鮮東西,老爺子越發覺得這位接班人沒選錯,心裡也越發埋怨周父作的孽。
“你父親最近怎麼樣?”周鶴年狀似無意問道。
周猝:“不清楚。”
周鶴年:“恨他嗎?”
周猝沒有隱瞞,“恨,恨不得他死。”
老爺子眯了下眼,“快了。”
一週後,醫院傳來周父的噩耗,他死後不到半年,老爺子也走了,走的時候還在夢中,很安詳。
屍體火化完當天,周家就鬧翻了天,一群人把周猝堵在殯儀館大廳,非讓他交出家主信物,和老爺子留下的那些書籍。
面對這群貪婪的狼,周猝身邊只有方灼,和幾個保鏢。
保鏢們兩拳難敵四手,只能護住兩人不斷後退。
方灼氣得想罵娘,“這群畜生吃相真難看。”
其中一個人手長,拽住了方灼的頭髮,方灼比他狠,一腳揣中命根,痛的那人躺倒在地,直打滾。
周猝用帕子給他擦頭髮,大聲宣佈說:“周家人心不穩,遲早要散,老爺子臨死前說了,分家。”
破而後立,不破不立。
“分家?!”有人驚訝得破音。
“這怎麼行?”
“這怎麼不行!分,馬上分!”
……
群起而攻的人,頓時分作兩派,不分的人想繼續佔據周家的資源,不勞而獲。想分的,是不想再把辛苦賺來的錢,用來養某些沒有真本事的江湖騙子。
一群狗咬狗,鬧得不可開交,反倒沒注意周猝,直到人不見才大叫不好。
當天晚上。
周猝留下週鶴年的遺書給律師,帶上骨灰罐子、信物,和一些老爺子留給他的現金,離開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