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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涼風吹過,幾人嚇得跳起來,倒退三尺,生怕屋子裡不乾淨的東西跑出來,沾到他們身上。
方灼調整好心態,接受了現實,順便對送菊花這件事有了初步打算。
周猝是肉食動物,要讓他的感情達到頂峰值,不是柏拉圖或者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就行的,菊花遲早要送。至於他本人,呵呵,身體彎了怕什麼,內心筆直就行。
反正這身體也不是他的,肛就肛吧,怕個屁。
這麼一想,對周猝身下那條蟄伏的龍也沒那麼牴觸,害怕了。
——
二樓,臥室。
黑色修長的人影背對著門口,被月光拉長的影子很高大,一路延展到門口,像只安靜趴伏的巨獸。
方灼已經摸到燈開關的手縮回去,他有點慫,害怕看見周猝陰沉的臉。
“二少你還生氣嗎?”
周猝正在解襯衣釦子,聞言手頓了一下,轉身朝浴室走去。
“我跟周丞是在衛生間碰到的,他精力不濟,順手扶了一下。”方灼跟在後面解釋,說完眼轉一轉,開始抹黑,“周丞那人你也知道,就知道花天酒地,大概是身體消耗過度,一臉腎虛,站都站不穩,我愛心一氾濫,沒忍不住就同情了他一下。”
衛生間的空間不算很大,一下子擠進去兩個成年男人,空間就更顯小了。加上週猝無聲無息的威懾,方灼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喂,你說句話啊。”
“是嗎。”
僅僅兩個字,就讓方灼暗暗鬆了口氣,說明周猝開始軟化。
周猝把襯衣扔進髒衣籃裡,露出精壯頎長的身軀,他面板瓷白如玉,每一塊肌肉都是恰到好處的完美。濃黑的睫毛下,被燈光打出一片陰影,遮掩了他真實的情緒。
方灼覺得有點口乾舌燥,尷尬地挪開目光,“要我幫你搓澡嗎?就當是賠罪。”
周猝準備解褲子拉鍊的手頓住,說:“出去。”
方灼厚臉皮往上湊,“我搓澡手藝很不錯。”
周猝突然直起腰,轉頭直直看過來,“你還幫誰搓過。”
“我自己啊。”方灼挽起袖子,準備開幹。
他大少爺一個,哪會搓什麼澡,不過是想到周猝肯定沒被人伺候過,自己要當他的第一次。
周猝擰緊的眉並未舒展,突然提議,“把衣服脫了,我也幫你搓。”
“你說啥?”方灼掏掏耳朵,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
周猝也就在他面前表現得像個正常人一點,在其他人面前,永遠都是高嶺之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幫他搓澡。
不可能,不敢想。
周猝重申,“我們一起洗。”
風水大佬小嬌夫16
方灼覺得這不是約澡,這是約飯,周猝是用餐的人,他是被吃的那個。
周猝沒給他機會猶豫,直接拉住方灼站到噴頭下,唰的一聲,水柱落下,澆了方灼一身。
灰色的西服變成了深灰,沉甸甸的掛在身上,襯衣也緊緊黏著面板,很不舒服。
“你!”
方灼想噴人,觸及到周猝陰鬱的眼神頓時就慫了,嘟囔說:“我自己脫還不行嗎。”
在方灼的記憶裡,他沒跟人一起洗過澡,倒是原主經常去澡堂,他翻著記憶,拿了兩塊浴巾,一條給自己圍上,一條給周猝圍上,圍的時候一直翻白眼,往天花板看,生怕看到不該看的。
“背過去,我先給你擦背。”
周猝一動不動,目光如刀片般在青年身上一寸寸的割過,方灼有種被凌遲的錯覺,說話嗓子在抖,“你到底洗不洗。”
“洗。”周猝說一套,做一套,兩手按住方灼的肩膀,把頭埋在他的肩頸處。
週二少估計又犯病了,像只小狗一樣在方灼脖子上聞來聞去,方灼頭皮都要炸了,拳頭攥得死緊,“冷靜點,別衝動。”
周猝不衝動,他很鎮定,“應該給你標個記號。”
被咬住的痛感襲來,那塊面板像著了火,火勢正在往下蔓延,滅不了。
周猝沒咬幾下,那塊面板上就紅了一大片,他用拇指輕輕摩挲,“知道錯了嗎?”
方灼點頭,“知道知道,以後見到周丞我繞道走。”
他猜男人應該是知道原主曾經瘋狂追求周丞的事,這黑歷史他怕是洗不掉了。
周猝捻了捻手指,轉過身去,“過來幫我搓澡。”
方灼哪敢不從,別墅換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