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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卻只看一眼,便側頭看向皇帝,瞧著那剛才坐著都似乎能打瞌睡的皇上此刻腰桿筆直,一雙眼都似乎要鑽到那林纖纖身上去了,惠妃暗咬著牙,在肚子裡罵了一句狐媚子。
纖纖抬起頭和皇帝四目相對,他咬著下唇忍不住笑,皇帝輕咳一聲站了起來,惠妃連忙起身,喚了一聲皇帝。
擺了擺手,皇帝頭也沒回,秀女們就見皇帝從上頭下來,個個縮緊肩膀膽怯羞澀。
趙婉也是在這一排子裡,她自持有惠妃撐腰,又見過世面,總覺得自己是高人一等,她看著皇帝走至她跟前,便仰起頭露出微笑,卻未想到皇帝從她身前走過,直接停在了另外一頭林纖纖那邊。
鬱北黎低著頭瞧著纖纖,纖纖望著他,他是記得鬱北黎說的話,待會到了這邊不要多說,聽到了之後回答。
這會兒就聽鬱北黎問他姓名,纖纖轉著眼珠子,想著這名字還是鬱北黎給他起的呢,輕聲告訴了他,又聽鬱北黎問他年齡,纖纖藏著笑報了個靠譜些的年歲。
鬱北黎說了幾個問題,纖纖都按照之前說好的答上來了,鬱北黎心裡鬆了口氣,轉身要走時,袖子突然被拉住,他一愣,不只是他呆了,這碧芳齋內的眾人都震住了,就聽惠妃一聲尖利怒斥,邊上就有宮女要過來把纖纖拉開。
皇帝一把攬住纖纖的肩膀,擋住旁人目光,低聲問:“怎麼了?”
纖纖面上露了苦,癟著嘴難受得緊,他攥緊了鬱北黎的袖子,委屈著說:“腳疼了。”
這對話也就他們兩個聽得見,旁人只看著皇帝和他名為林纖纖的秀女私語,下一秒,堂內掀起一片譁然,就見著皇帝攔腰把人給抱了起來,纖纖雙腳騰空,剛想甩開繡鞋,就被鬱北黎制止住了。
惠妃瞠目結舌,險些被氣昏過去。
她大喊:“陛下您去哪?還有秀女要選?”
“朕乏了,剩下的就都算了吧,打發回去。”
皇帝這般說著,邊上的眾秀女竟有些直接哭了,趙婉與惠妃相視,又看向那被皇帝抱著的林纖纖,她沉不住氣,竟不顧自己的姨母眼神暗示出聲叫住了皇帝。
“陛下,小女為惠妃娘娘親侄,父親乃都察院右都御史,傾慕陛下許久,望陛下看小女一眼。”
鬱北黎聽到身後叫喊,皺起眉回頭瞧去,看到的是一團桃紅,聽到她自報家門,又看向惠妃,惠妃被他那一眼看的兩腿發軟,就聽皇帝聲音冰冷譏嘲,“看你?你算是什麼東西?都察院右都御史這位置也該換個人坐了。”
皇帝抱著纖纖朝外走,外頭還站著剛才入選的秀女,俱都是驚訝的看著,內官公公從後頭追上來,“陛下,這還沒給牌子啊。”
皇帝一愣,低頭敲了眼懷裡的纖纖,側頭低聲道:“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內官公公聽皇帝說道:“就嬪吧,賜婉字作封。”
“順天府府尹的嫡女,一個剛升了三品的外臣,雖說是天子跟前的紅人,但家中無爵位無封侯,面上聽著是書香門第清貴流派,可其實這世代也就出了這一個林晟長進了些。”
回了宮,惠妃窩在軟塌上搖著紈扇,聽著宮女說著,她沉著聲音道:“前些日子皇帝常出宮,怕是就是去那林家。”
她這麼說著一下子站了起來,丟了那繡著芙蓉花的紈扇,摔了杯盞丟了琉璃燈,屋內就聽器具碎裂之聲,而後是惠妃的怒罵,“這情況看著皇上早就認識那賤人,在秀選之前就……”
邊上嬤嬤連忙拉住她,“娘娘不能多言了。”
惠妃深吸一口氣,拂開了嬤嬤的手。
鬱北黎抱著纖纖走了一段路,到了御花園裡讓兩邊宮人退下後,他抱著纖纖走進涼亭裡,把小鮫人直接放在了石桌上,纖纖屁股挪了挪往鬱北黎身上靠近了些。
鬱北黎低頭看著他,纖纖仰起頭,抬起一隻腳,“現在可以把鞋脫了嗎?”
皇帝無奈,親自把他腳上的繡鞋給脫去,手捏著腳踝,揉了幾番,最後抓著纖纖的腳,“你當時要是再忍忍就好了,現在那些宮妃都看著你,纖纖你成了她們的眼中釘了。”
“眼中釘?”纖纖重複著這三字,似是不理解的,他問:“那我會怎麼樣?”
皇帝瞧著他戲謔道:“也不會怎麼樣,大概就是蒸煮煎炸都來一遍,她們都愛食魚。”
纖纖聽著打了個冷顫,一下子抱住鬱北黎的手臂,叫道:“不要啊,我不要被吃掉。”
鬱北黎哈哈大笑,抱緊了纖纖,小鮫人被嚇壞的樣子實在是可憐又可愛,他一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