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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缺了誰啊?憑什麼讓我們等她一個?”
一句驕橫,眾人看向她,是一位頭戴了四根花釵,穿著一襲桃粉色裙裝的女子,大家都是剛到這,怯生生的就跟剛出生的小羊崽似的,沒像她這樣的,聽她說話也沒人應聲。
邊旁公公瞧了,便問:“這是哪家的?”
掌冊子的小太監低聲說:“是惠妃的侄女,父親是都察院右都御史。”
公公點了點頭,便在這時,由遠及近一輛馬車徐徐駛來,那位內官公公抬起頭,臉上閃過欣喜,他朝前一步,但又硬生生忍住了,站在原地沒動。
馬車停在他們跟前,大家紛紛看去,先前說話的秀女蹙眉,側頭問邊上的太監,“這是誰家的?”
小太監輕聲道:“順天府府尹林家的姑娘。”
“就是個三品,拿什麼喬。”
馬車內,皇帝攏著纖纖的衣領,又替他捋開頰邊碎髮,柔聲道:“待會兒你就跟在那些人後面,隨著他們走一圈,結束了我就來看你。”
纖纖癟著嘴,是不情不願的模樣,他穿了新鞋,那女子式樣的繡鞋,絹面是美,還攢了珠串,乳白色的點綴在上頭,可穿進去裹著腳,實在是不舒服,又聽要走路,纖纖抱著鬱北黎的胳膊不撒手,小聲問:“你抱著我?抱著我不行嗎?”
鬱北黎用食指輕輕揩過他的臉頰,又湊過去在他額面上親了親,軟下聲音對纖纖道:“這回你得自己走,就走一段,就當……在家裡兜了一圈。”
他把小鮫人抱在懷裡晃了晃,慢慢摟緊,他說:“纖纖,我在裡頭等你。”
在旁人目光下,馬車內的人總算是有了些動靜,坐在前頭的下人過去撩開圍簾,便看到一段瑩白,蔥白纖細的手指搭在桃棕色的車木上,探出了的側臉,白雪一般的膚,頰面側染著兩片芙蓉色,走下來時,頭上的白玉發鈿先入了眼。
惠妃那侄女對著邊上諷笑,“就一根,小家子氣。”
纖纖下了馬車,站在原處,他回頭看,車軲轆碾過青石地,他嗅著那股龍涎香離自己越來越遠。
等了許久的林家姑娘總算是來了,內官公公朝他走去,柔聲詢問了幾句,纖纖興致不高,懨噠噠的回覆。
那公公瞧著他的模樣,心裡震驚又感嘆,這就算是素淡裝扮,蹙著眉,也比那嬌花還豔麗,這也怪不得皇帝要特意關照了。
他作為皇帝的內官,早半月前就看著皇帝打磨著一支白玉發鈿,又聽皇帝叮囑,要他在選秀時多留意著順天府府尹林家的姑娘。
現下,看著那林纖纖戴著的那支發鈿,又和身份一塊確認,大公公吁了口氣,總算是把人給等到了。
進了皇城,看到的景色自然是和宮外不能比的,秀女都是偷偷看著,難掩心裡的激動好奇,也有不屑的,趙婉瞥著那些秀女,哼了一聲,撞開一人肩膀,朝前走去。
纖纖走得不易,腳趾頭戳著繡鞋前端,他蹙著眉,冷不丁肩膀被人碰開,他沒防備,晃了兩下就跌在了地上。
茫然四顧,纖纖眼巴巴的看著身前的人,就聽趙婉尖聲道:“可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沒走好,可不賴我。”
那內官大公公嚇了一跳,想不到也就眨眼功夫,這人怎麼就摔在地上了。
給小太監使了眼色,便立刻把人給扶了起來,纖纖站定好,看了眼趙婉,便轉過了身。
他對人情世故是一概不知的,心裡只想著快些去找鬱北黎,可他這不說話的樣子,在別人眼裡,倒成了孤高自傲,沒把趙婉放在眼裡的模樣。
趙婉從小金尊玉貴養著,還未曾被人這般忽視過,她心裡升出氣,伸手拽住了纖纖的胳膊,高聲道:“你剛才那是什麼表情,不就是個三品官裡出來的丫鬟嗎?這般寒酸還有臉來宮裡頭……”
話都還未說完呢,趙婉整個人便被撞開,足足五步之遠,翻滾在地。
纖纖收回手,低頭那瞧著地上的女子,小聲說道:“你拽疼我了。”
纖纖雖不善走路,又時常在鬱北黎面前表現出嬌弱的模樣,可他畢竟非人,鮫人力大無比,當初一甩尾就劈裂了南海行宮的那床蓆子,這放在後宮女子跟前,簡直就是小雞碰雄鷹,沒得比法。
又見纖纖把趙婉推在地上,瞧了一眼,便跨開步子,從她邊上走過去,她步子小,又因為不適,看著十足的弱不禁風模樣。
那內官大公公大張著嘴,隔了一霎反應過來,讓人把趙婉扶起。
進了宮,一舉一動便都是落在了旁人眼裡,趙婉的事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