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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裡咯噔了一下,在纖纖期盼的目光裡硬著頭皮道:“當然是會的,沒什麼是我不行的。”
那晚鬱北黎難得的說有事沒有陪纖纖,他身邊的內官公公給他找了許多竹篾、木材與絲娟,皇帝從未做過這東西,手指被竹篾劃了幾道細小傷口。
公公瞧了只呼要傳太醫,鬱北黎瞥了一眼讓他安靜,斥道:“別那麼大驚小怪,快,幫朕託著這未端。”
他製作的艱難又不想只弄出些簡單的圖案,竟是存了和自己的貴人在纖纖面前一較高下的心思著實好笑。
翌日下了朝皇帝便往扶搖軒走去,卻聽宮人奏報說貴人已經快走了婉嬪,現下正在御花園玩著風箏玩。
皇帝心裡憋悶,讓內官拿了自己連夜趕製的風箏去御花園,到了之後便見那李若安站在纖纖身後雙手扶著纖纖的手臂。
纖纖今日穿了件芙蓉色的衣裙,李若安則是一身月白,鬱北黎看著這兩種顏色交錯在一起,又聽內官感嘆道:“婉嬪娘娘笑的可真開心。”
鬱北黎沉下臉瞥了一眼內官手裡那四不像的風箏,一把奪過丟在了地上,內官一震立刻跪下,剛要說話便見皇帝揮袖離開。
纖纖和李若安放完風箏回了扶搖軒,又說了些話吃了一點糕點,他坐在椅子上從剛才的興奮勁裡出來才想起來今日還未見到鬱北黎。
往日都是皇帝自己跑來扶搖軒,他一來纖纖便要賴在他身上一整天都不下來,這會兒碰不到人,他便覺得少了些什麼,說話也變得心不在焉起來。
李若安察覺到他的變化,便道:“可是陛下要來了?那姐姐我就先走了。”
皇帝煩她李若安自己能感覺到,可她是真的喜歡纖纖,只想多看看纖纖幾眼。
等李若安離開,纖纖便去暖閣,鬱北黎似乎正在習字站在案前低頭,聽內官傳聲他頭也未抬,纖纖朝他走去喊了一聲,打翻了醋罈子的皇帝一聲不吭。
“鬱北黎你怎麼不理我?”
纖纖依偎過去,他抱著鬱北黎的手臂,皇帝只覺得胳膊沉沉寫不了字,便放下了毛筆,他轉過身低頭看著纖纖,一想到自己是為了一個貴人和纖纖置氣,這種事光是自己想想就覺得可笑。
他伸手抱住纖纖往懷裡摟著,鬱北黎道:“纖纖明日我帶你出宮去玩好不好?”
纖纖眼前一亮,剛才情緒還是低落的,現下因為鬱北黎一句話就把什麼煩惱都給丟了,他往鬱北黎懷裡胡亂蹭著。
……
京城燈會,街旁店肆林立,夜光如晝,紅磚綠瓦之上被淡淡華光覆蓋,纖纖同鬱北黎坐在烏篷船之上,周遭一切燈火璀璨又明亮,纖纖趴在船頭好奇的看著,鬱北黎一手摟住他問:“漂亮嗎?”
纖纖不住的點頭,他往鬱北黎身上蹭,雙手抱住鬱北黎仰起頭湊過去親他,在前頭划船的侍衛撇開臉,就覺得小船搖晃的厲害,似還聽到了一聲綿軟叫喚。
遠處蓮花燈緩緩飄來,那烏篷船搖晃了幾番,站在船頭的侍衛坐立難安,便聽皇帝低聲道:“下去吧。”
他只覺得如釋重負,丟了船槳,下一秒便跳入了水中。
纖纖聽得聲音驚聲道:“有人入水了?”
鬱北黎捏著他的下巴轉向自己,湊過去啄吻,“不妨事,他們自己會游上岸的。”
他這般又是摟住了纖纖的腰,扯開那衣帶,綾羅衣裙散開墜落層層疊疊鋪在了身下,纖纖躺在上頭仰面看著鬱北黎。
船內昏暗光線隱晦,目光像是撞在一片濃霧上,他抬起手,手指順著鬱北黎的眉骨撫摸,掌心磨蹭著皇帝的臉,像是摸著小狗似的,那皇帝也任由他這般戲弄著自己。
臉緩緩慢慢壓了下去,嘴唇落在眉心擦過面板,纖纖輕聲叫著鬱北黎的名字,他應了一聲,手探入衣衫內撫摸過纖纖率先情動的部位。
耳邊是紛雜人聲,他們集聚在岸邊放著河燈,嬉笑碎語聲匯聚在了一起,纖纖躺在那處聽到這些,不知為何心中緩緩泛出羞臊之意,他竟然是學會了掙扎,手抵開皇帝的身體,半坐起來,衣衫褪了一半,一側肩膀如白玉瑩瑩亮著,他細聲道:“這裡都是人,我們……到別處去。”
皇帝聽著纖纖那話,愣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發笑道:“纖纖你這般拘束,是學會害羞了?”
從來都是主動大膽的小鮫人茫然看著鬱北黎,他初為人時什麼都不懂,喜怒哀樂七情六慾通通都是鬱北黎教的。
此刻,他坐在那一堆綾羅綢緞裡,朝鬱北黎伸出手,忽聽耳邊爆竹聲響起,如晝夜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