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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時間,她衝上樓,握著草草寫完的辭職信,準備找他攤牌。
未料,他剛好走下樓,差點和她迎面撞上。
“還在下雨?”他看一眼窗外,忽然問她,“你帶傘了嗎?”
“帶了。”不知為何,看到他就有些畏懼,她竟然乖乖回答了,順便一手藏起了辭職信。
“那就好。”他緩緩走下來,“送我。”
“……”
“算你薪水。”他多加一句。
上一秒還呆若木雞的人立刻去找自己的雨傘。
因為身高差異,紀冬天踮著腳尖為張無疾撐傘了不到十步,胳膊已經支不住了。張無疾見狀,內心殘存的對異性的憐憫遲遲被喚醒,一把拿過她手裡的傘。
接下來的時間依舊是沉默。
“你心情不好嗎?”受不了長時間冷場的紀冬天鼓起勇氣找了個話題。
“難道不夠明顯?”
“是因為下雨天?”
他不置可否。
“我倒覺得下雨天很好,可能是以前讀書的時候一碰到下雨天就可以理所當然地遲到吧。”紀冬天大大咧咧地說,“連晨跑都停了,多好。”
他不說話,顯然覺得她的話沒什麼搭理的必要。
她繼續說:“對不能左右的事,不如享受來得好。”
他依舊不說話,心想不如在走路的同時順便在腦中設計一個程式碼。
誰知傘前一道光晃過,黃昏被調亮了,當他確定是一個正常的打雷時,耳邊一聲響亮的“啊”,胸前多了一雙爪子。
他低頭一看,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可以掛在他的身上。
她同樣也懵了,眨了眨眼睛,完全不知自己是如何操作成功的,可以像樹袋熊一樣攀在他身上,靈活敏捷得簡直不像是平時的自己。
沉默,大片大片的沉默。
“你打算什麼時候下去?”他問到了重點。
“不如等打完雷好了。”她討價還價。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現在就下去!”
下一秒又是一個雷。
“還是再等一等!”她抓得更緊了。
清晰的亮光中,他對上她的眸子,看見了緊張、依賴和信任。本來想一把攆她下去的念頭消失了,他罕見地一動不動,讓她掛在自己身上。
這是他人生第一次和異性近距離接觸,也是他人生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何為女性——原來是這樣輕盈柔軟的,髮絲清香的,大驚小怪的,在某些時刻需要保護的。
“不好意思,冒犯了。”等她下來的時候萬分尷尬,勉強笑了笑又說,“謝謝你。”
他持續地安靜無語。
“可以走了。”她婉轉提醒,“要不換我來撐傘?”
“不。”他回過神,忽略詭異的心跳加速,恢復正經,“你胳膊太短了。”
“……”
走到路口,她才慢慢開口:“對了,我剛才算了算,這個月我的薪水……”
“這個月的扣錢記錄清零,你可以重新計算一次。”
“啊?真的?不騙我?”她不敢相信。
“不騙你。”他簡短地說完,直視前方,看似專注,心裡卻在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心跳加速。這完全不合常理,甚至可笑。傲慢如他,不願承認這極其罕見的生理變化是源自於她的貼近。他思考過後,理智選擇排除和她有關的因素,覺得輕鬆不少,之後的一段路也就沒有多看她一眼。
等分開的時候,她和他告別,他故作冷淡地回了一句再見,但對上她的眼睛時,忽然覺得她看起來好可愛。
好可愛,好想捏她一下。
他心想自己應該是瘋了。
……
“所以,你是在我掛在你身上的那一刻對我動心的?”紀冬天追問。
“應該沒錯。”
紀冬天依舊好奇,“因為你從來沒有觸控過異性,我的觸碰開啟了你身上的一個開關?是這樣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很難說清楚,不需要去深究。”他提醒她,“該換你說了。”
紀冬天將腦袋往他胸口蹭了蹭,笑了笑說:“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就是那次,掛在你身上的一瞬間,聞到你襯衣領口沾著的雨水的味道,心跳一下就加速了。”
“為什麼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也許心動本來就是很細微的,有時候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