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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不願面對現實。”他看出了她的內心變化。
“只是湊巧而已,我又不是孩子。”
說完,她頑固地轉了個身,蓋好毛毯閉上眼睛,不與他四目相接。心裡卻默默想起一件事,那天在孃家睡覺,半夜她竟然夢魘了,媽媽說她一直在喊張無疾的名字,聲音悽慘,令聞者驚慌失措又感覺可憐兮兮的……莫非親戚們嘲笑的點是這個?大家都覺得她婚後已經喪失了生活自理能力?
越想越覺得慚愧,平常活蹦亂跳、結結實實的她怎麼就這麼輕易地病了呢?究竟怎麼回事?很快她疲倦了,不再思考原因,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鼻子嗅到一股濃厚的暖香,她轉過身,竟然看見沙發几上擱著一小白瓷碗,碗裡盛放著熱騰騰的紫米粥。
“醒了就吃一點。”一直坐在對面的人放下手裡的遊戲,提醒她面前有一碗粥。
“你怎麼知道我想吃這個?”她萬分驚喜道。
“哦,不小心翻看了你的日記。”他順手拿起旁邊一本封皮陳舊的本子。
“……”
“十二月一日,晴。今天生病了,請假在家。爸爸去上班了,媽媽和我說好了,中午會回家給我做飯,讓我乖乖等著。可是現在還不到十一點我已經餓了,手邊只有水果和餅乾,我都不想吃。我很想吃紫米粥,燉得很稠的那種,要加好幾勺的白糖,一邊攪拌著一邊吃,可好吃了。我現在想著,口水已經流下來了,怎麼辦?太想吃了。”
“……那是我小學六年級的日記本,你什麼時候找出來的?”
“你睡覺的時候。”張無疾的眼神透出有明顯的愜意,“無聊的時候翻一翻你的日記是不錯的消遣方式。我想知道你在沒遇見我之前做過多少件蠢事。”
“……”
因為病了,實在沒精力和他計較,她想了想作罷,沒回嘴,安靜坐起來,準備喝粥。
“需要我餵你嗎?”他問一句。
“當然不需要。”她用眼睛去找本該放在碗邊的勺子。
“在這裡。”他拿起勺子給她看了看,“需要我餵你嗎?”
“好吧。”她嘆氣,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坐過來,拿起碗,用勺舀了舀粥,慢慢喂她喝粥。
“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我生病了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她有些狐疑。
“是你的錯覺。”
“……可是你的表情真的有些得意,就和知道我被人嘲笑的一刻露出的表情一模一樣。你到底在得意什麼?”
“沒有。”
她依舊狐疑,不過不再追問,因為注意力很快被香甜的粥轉移了,等飽飽地吃完了,她無意間又觀察到他的表情——依舊是若隱若現透著傲嬌感。她糾結,實在不明白是為什麼,無奈生病的狀態使她沒精力深究,吃飽了又躺下,閉上眼睛休養。迷迷糊糊間,感覺一雙手在測量她額頭的溫度,而後一塊溫熱的毛巾覆蓋在她的額上,令她感覺很舒適。
出了一身汗,感冒便好了,第二天紀冬天又活蹦亂跳的,直到接到兩個電話才再次沉默下來。
先是弟弟穀雨的電話。
“剛給姐夫轉賬了兩百元,這個月的零花錢已經見底了。”穀雨欲哭無淚。
“啊?這是為什麼?”紀冬天不解。
“因為打賭輸了啊。”
“你們打了什麼賭?”
“你還不知道?姐夫說你一個人回孃家過夜就一定會生病。”擂擂坦白說,“他還說,你離開他一天就會迅速失去活力,離開超過一週更可怕,嚴重的話可能會失去生機。我很不相信,但偏偏他說的是對的。姐,都怪你,你太弱了。”
“……”
穀雨之後是媽媽來的電話。
“寶貝女兒,你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剛才在轉呼啦圈。”
“別轉了,好好休息。你呀,說你什麼好呢?已經學會認床了,就回家待了一天就病怏怏的。”媽媽繼續嘲笑她。
“對了,媽,那天你們送我回家,有沒有和無疾說了什麼?”
“也沒說什麼。”媽媽似乎想了想,聲音有驚喜,“哦,我告訴他啊,你睡覺做了噩夢,尖叫了一會兒,嚷著他的名字,還說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害怕。”
“……”
難怪他如此得意,原來是知道了。紀冬天明白過來,一瞬間冷靜下來,想好對策,等他回家立刻告訴他,一切都是媽媽的幻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