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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替我們的兒子報仇。
——報了仇,我就原諒你。
在最後一封信件裡,向雲芳對申儂寒說了謝謝。
“難以想象她這一生是怎麼度過的,太可憐了。”柳至秦搖了搖頭,“守著一個令她感到恥辱、害怕的秘密過了幾十年,最終重病纏身,白髮人送黑髮人,還要求那個毀了她一輩子的男人幫她完成心願。”
“申儂寒還自詡正義,到現在都不認為自己做錯了。”花崇道:“他們三人裡,他是罪孽最深的一個,卻過了幾十年好日子。”
“這麼說,其實滿國俊也很慘啊。”張貿直嘆息,“他是最無辜的了吧?被向雲芳騙了那麼多年,放不下對兒子的感情,最後為了報仇,居然忍著屈辱與仇恨,與申儂寒同流合汙。申儂寒還用肖潮剛控制他,他再恨申儂寒,也不得不為申儂寒爭取時間。哎!”
“申儂寒承諾殺四個人,最後一個其實不是肖潮剛,是滿國俊。”花崇說:“這人太陰險了,滿國俊那種老實人怎麼鬥得過。”
“對了。”柳至秦問:“豐學民遇害的那次,申儂寒到底是怎麼把他引誘到垃圾堆放處的?”
“申儂寒交待,那天他確實沒有做好殺死豐學民的準備。”花崇點了根菸,兩根手指夾著,“跟蹤是跟蹤了,但他還想找到更好的機會。看到豐學民向旅館走去,他幾乎已經放棄作案,但豐學民弄丟了錢包,不得不返回小巷中。”
“申儂寒撿到了錢包?”
“沒有,他只是看到豐學民在沿途尋找,像丟失了東西的模樣。”花崇吐出煙霧,嗓音有些沙啞,“他認為是一個機會,於是將自己的錢包放在地上,假裝拾起。”
“豐學民上當了。”柳至秦已經能想象出當時的情形,“申儂寒撿起錢包後跑向老小區,豐學民一路追趕,直到垃圾堆放處。那個打遊戲的男生聽到的跑動聲正是來自他們,然後申儂寒用電擊工具將豐學民放倒。”
張貿一臉感慨,“這麼說來,是豐學民命裡該有這一劫啊。他那錢包早不丟晚不丟,偏偏就那天晚上丟了。第二天我們就查到他與滿瀟成的關係了,我們會把他保護起來。如果他白天沒有出車禍,夜裡沒有去鳳巢南路打麻將,沒有丟掉錢包,就不會被殺害。”
“話不能這麼說,沒有人命裡‘該’有一劫。他是被犯罪分子盯上了,不是活該他倒黴。”柳至秦說:“況且世上的事本來就是一環扣一環,滿瀟成的意外不也是這樣嗎?羅行善、呂可、豐學民,誰從既定事實中缺席,那塊落下的玻璃都不會砸在滿瀟成身上。”
花崇抽完煙,吁了口氣,偏過頭道:“小柳哥。”
“嗯?”
“吃飯去,吃完回來接著幹活。尹子喬還等著咱們找到殺害他的兇手。”
??
市局對面的巷子,老闆們很會做生意,同樣的門面,夏天和冬天賣的卻是不一樣的東西。
夏天賣小龍蝦的館子,現在已經賣起了羊肉湯鍋。夏天賣冰粉涼蝦的小攤,現在在賣糖炒板栗。
賣蛋烘糕的老闆還沒收攤,笑呵呵地招攬生意。
花崇已經走到一家羊肉湯鍋館門口,聞見蛋烘糕的香味,望去一眼,腳步為之一轉。
“花隊?”柳至秦回過頭。
“你在那個攤子買的蛋烘糕?”花崇指了指。
柳至秦看到了,“嗯,你現在想吃?”
“你給我買的不都被曹瀚和張貿吃了嗎?”花崇笑,“我只吃到一個。”
柳至會意,“我這就去給你買。”
“小夥子,我記得你!怎麼樣,我老黃家的蛋烘糕,吃了就忘不了吧?哈哈哈,跟你說,整個洛城啊,就我這家最正宗,別家的,嘖,都沒我這兒好吃!”老闆是個五十來歲的胖大叔,話特別多,“這回要幾十個?又是全部來一遍嗎?”
柳至秦摸摸鼻樑,“幾十個還是算了吧,吃不了這麼多。”
“嘿!怎麼吃不了?你上次不就吃了幾十個嗎?”老闆擼著袖子,“你們年輕人,操勞,工作辛苦,壓力也大,還是該多吃一些。我這蛋烘糕啊,遠近都說好,姑娘吃了變美,小夥吃了變帥!”
“來四個吧。”花崇聽不下去了,說完看向柳至秦,“我倆一人兩個。”
“好。”柳至秦問:“味道你選。”
“一人兩個的話,那就兩個奶油肉鬆,兩個牛肉豇豆?”老闆說:“這兩種是我家的招牌,一種甜一種鹹,先吃鹹來再吃甜,生活美滿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