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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崇早就覺得七氟烷的用量不對,而所謂的器官交易者行為也很蹊蹺,但是如果兇手對王湘美使用七氟烷的目的不是摘取器官,那會是什麼?
“花隊,我覺得我們必須暫時跳出七氟烷的‘陷阱’。”柳至秦語氣鄭重地說。
花崇沉默半分鐘,“但是脫離死因追蹤動機絕不是正確的偵查方法。”
柳至秦抿住唇,沒有說話。
須臾,花崇嘆了口氣,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說:“但現在好像也只能走‘歪門邪道’了。”
??
市局,痕檢科異常忙碌,各種物證需要檢驗比對,痕檢員們行色匆匆,個個臉上都沒什麼表情。
花崇找到李訓,讓查王湘美身上的紅白色連衣裙。
李訓錯愕:“夜裡不是已經查過了嗎?那條裙子上沒有兇手的dna。”
“和dna沒關係,去查這條裙子是從哪裡買到的。”
李訓露出一個“你他媽逗我”的表情,“直接問王湘美的家人不就行了?”
“這條裙子,是兇手給王湘美穿上的。”花崇說。
李訓一愣,很快明白過來,“我操,我現在就去查!”
別的刑警只需做好手頭的事,但花崇不行,所有線索都彙集在他這兒,所有事他都得過問,很少有休息的時間。
剛去痕檢科交待完任務,就聽見張貿喊:“花隊!張丹丹的父母來了!”
他正要應聲,小臂突然被人碰了碰。
“我和張貿去就行。”柳至秦指了指旁邊的電熱水壺,“水馬上開了,記得泡茶。”
水壺發出咕嚕嚕的聲響,水泡在壺裡不斷翻滾。花崇轉身一看,桌上除了水壺,還放著兩個裝有菊花茶的杯子,一個是他自己的,一個是柳至秦的。
愣神的片刻,柳至秦已經快步走去問詢室。
“啪”一聲響,電熱水壺自動斷電,水燒開了。
花崇甩了甩頭,拿起水壺的把手,將滾燙的開水澆進兩個杯子裡。
淺黃色的花瓣在滾水中舒展,空氣中多了一股清香。茶的確是好茶,陳爭送來的東西,就沒有差的。
不過茶再好,以前他也懶得沖泡,還被吐槽過“幹啃菊花茶”。
細細想來,其實是柳至秦來了之後,他才漸漸品出陳爭所送菊花茶的香。
也是柳至秦來了之後,才有人跟上他的思路,與他毫無障礙地分析案子。
水還太燙,入不了口。他端起兩個杯子,朝問詢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旋即招呼已經回到市局的組員開小會。
醫院這一塊暫時沒有收穫,照線人們的說法,現在醫院對麻醉藥管理得非常嚴格,已經封死了七氟烷流失的可能。
如此一來,兇手能夠拿到七氟烷,走的必然不是醫院這一途徑。而黑市交易目前沒有線索。
技偵組在洛城大學老校區及周邊的監控中找到了陳韻。8月30日下午3點27分,陳韻與甄勤、李修一同走出洛大東南校門,陳韻揹著書包,正偏頭和甄勤說話。10分鐘後,他們出現在東南校門對面街道的監控中,甄勤買了一包煙,和李修一人叼著一根。在這之後,他們再未出現在監控中。
袁昊說:“陳韻在失蹤之前,最後接觸的人就是甄勤和李修,王湘美也是他們發現的。雖然我們當警察的不該歧視混子,但事實就是——他倆的嫌疑很大。”
花崇撐著臉頰,腦中回放著甄勤說的話。
目前看來,這個十一中的混子小頭目,確實是陳韻失蹤一案中嫌疑最大的人。他說陳韻是自己的小妹,又說陳廣孝夫婦利用陳韻賺錢,他的混子兄弟們也證實了他的說法。但這幫人本來就是一體的,難說沒有集體撒謊。況且30號那天,甄勤說離開洛大之後,就與陳韻分別,第二天才知道陳韻不見了。而攝像頭只拍到他、李修與陳韻在一起的畫面。
話可以隨便編,聽的人卻不能什麼都信。
“我覺得應該先把甄勤、李修拘起來。”一名組員道:“我已經去甄勤住的地方打聽過了,就昭蚌街一個挺破舊的小區,住在裡面的人說不清甄勤30號下午到晚上有沒有回家。他沒有父母,家裡只有一個爺爺。老頭子精神有些問題,當不了證人。”
“但如果甄勤他們和陳韻的失蹤有關,她被帶到哪裡去了呢?”另一名組員說:“如果她已經遇害,屍體倒是好處理,但如果還沒有,她被關在哪裡?”
“所以要先把人拘起來審啊。”
“他鬧著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