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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間很小的房間,窗邊放著一個簡易小桌,上面放著幾本漫畫。旁邊放著一張麻將桌,還有一張長方形的茶几。可以想象,很多時候王湘美就是在鼎沸的搓麻將聲、“放炮”之後的罵娘聲中寫作業、看漫畫。
柳至秦走去走廊,觀察了一會兒茶館周圍的環境,待花崇從屋裡出來後說:“王湘美如果被人帶著離開,必然只能從茶館的大門出去,幾個窗戶全部被防盜網封死,不存在其他的路。”
“嗯。”花崇指了指不遠處的物管室,“先去看看監控。”
這幾日,“茶館老闆的繼女不見了”的訊息已經傳遍整個詠春小區。當物管的最怕攤上這樣的事,一見警察來辦案,幾個在崗的保安立即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王湘美走丟時不是自己值班云云。
花崇懶得和他們扯,直接調了監控記錄。
出乎他與柳至秦的意料,小區西門的一個攝像頭拍到了王湘美,但她是一個人走出小區,周圍並沒有任何可疑的人物。
畫面裡的王湘美穿著一身半舊不新的藍色運動服,腳上是一雙不太精緻的涼拖鞋,背上揹著掉色的白雪公主書包,手裡拿著一袋薯片。
“她換了衣服。”柳至秦突然說:“遇害的時候,她穿的是一條紅白色的連衣裙,腳上還有在小姑娘群體中流行的‘堆堆襪’,穿這種襪子時,不可能穿著涼拖鞋。”
花崇立即讓人去查西門外的公共監控,轉身問仇罕:“我的同事給你們看過屍檢之前的照片,王湘美被換了衣服的事,你們剛才怎麼不說?”
“我,我……”仇罕急得直皺眉,“我真的沒有注意到。湘美被人害了,佳妹傷心得險些暈過去,我哪裡注意得到她換沒換衣服啊!”
這並非說不過去,但花崇仍然覺得蹊蹺,立即從手機裡調出照片,遞到仇罕面前,“那你現在仔細看看,這件連衣裙是王湘美的衣服嗎?”
仇罕本能地別開眼,似乎害怕再次看到屍體照,但手機就在眼前,他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幾秒後,他斜著眼痛苦萬分地瞄了幾下,小聲說:“你,你們還是去問問佳妹吧,這條裙子不是我給她買的,我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其他的衣服。”
繼父不應與繼女過於親密,這沒錯,但仇罕的反應實在是與王佳妹形容的相差甚遠。
花崇嘆了口氣,打電話讓留在市局的同事把王佳妹送來協助調查。
半小時後,相關人員聚集在仇罕家所在的小區外。
這個小區叫豐收小區,與詠春小區隔得不遠,步行只需要十幾分鍾。裡面的樓房都建好十來年了,看上去半新不舊。
王佳妹一看防空洞裡的現場照,就哭得肝腸寸斷,一個勁地說:“這不是湘美的衣服,湘美沒有這樣的衣服!”
經過幾個小時,仇罕對王佳妹已經不像半夜在問詢室裡那樣關懷備至了。花崇注意到他煩躁地與王佳妹拉開了幾步距離,眼中甚至浮出些許厭煩。
剛剛失去孩子的母親,對一些男人來說,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招人厭惡的物種——甭管她長得有多漂亮。
一進入家門,王佳妹就直奔王湘美的房間。花崇擔心她在裡面亂翻一氣,連忙跟了進去。
王佳妹一邊哭一邊拿出王湘美生前常穿的衣服,喃喃低語道:“到底是誰害了我的女兒啊,換衣服是什麼意思啊?”
花崇拿起幾件擺在床上的衣服,摸了摸布料,回頭與柳至秦對視了一眼。
很明顯,這些衣服材質低端,做工拙劣,有的已經被洗到褪色。
如果還是嶄新的,那麼布料上一定少不了劣質布料的刺鼻氣味。
“這些衣服都是你在批發市場上給王湘美買的?”柳至秦問。
王佳妹點頭,“我不做童裝生意,湘美的衣服我一直在認識的店主那兒拿貨。”
“沒什麼裙子?”花崇將衣服放回去,瞥見仇罕正在向臥室裡張望。
“裙子最貴。”王佳妹說:“即便是熟人,也打不了折。”
“所以這些衣服都是打過折的?”
王佳妹沒覺得哪裡不對,“嗯,小孩子也不用穿太好。湘美沒有跟我要過裙子,她應該不太喜歡穿裙子。”
花崇沒有反駁,視線在屋裡一掃,看到貼在牆上的一張蠟筆畫。
那畫一看就是王湘美畫的,女人是王佳妹,女孩是她自己。
畫裡的她,穿著紅色的公主裙,頭上帶著閃閃發亮的皇冠髮箍。
誰說王湘美不喜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