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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說啊?攝像頭都有盲區的,拍不到也很正常吧。”
見她還不願意說實話,花崇嘆了口氣,“這物證袋裡裝的土,是你從虛鹿山上帶下來的。”
袁菲菲似乎懵了,汗從額角滑落,“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把山上的土帶下來?”
“戶外鞋的鞋底有繁複的防滑紋,最易攜帶泥土。袁菲菲,你昨天晚上到虛鹿山上去了吧?”
“我沒有!”袁菲菲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反駁,聲音發顫,“我沒有上山,我在村裡散步!”
“不可能,‘山味堂’每天都會清理地板。你前天上過虛鹿山,粘在鞋底的泥土在一天之後已經掉落得差不多。但你房間裡出現的泥土不少,明顯是剛被帶下來的。”花崇向前一傾,“昨天晚上,你上虛鹿山去幹什麼?”
袁菲菲半張著嘴,臉上血色褪盡,“我,我……”
“你不僅去了虛鹿山,還去了以前的村小。”花崇繼續逼問:“你知道那裡發生過什麼事?”
“不,你胡說!”袁菲菲站起來,似乎想逃離,但腿腳就像被抽乾了力氣一般,一步也挪不動。
花崇靜靜地看著她,語氣稍有改變,“你和盛飛翔,只是單純的老鄉嗎?”
聽到這個名字,袁菲菲瞳孔猛地一縮。
“很多年前,你喜歡他,而他傷害過你。和他一同戲弄你的,還有範淼。你一直記得當時被羞辱的感受,對嗎?”花崇輕聲問。
袁菲菲用力甩頭,聲音帶上了哭腔,“你在說什麼?我們只是朋友!我為什麼會喜歡他?”
“是嗎?那這個問題暫且略過。”花崇點了點桌子,“是誰組織這次旅行?”
“我不知道!”袁菲菲顫抖著坐下,“你問過我,我也回答了。挺早以前大家就說想一起出來玩一回,這次時間剛好能湊在一起……”
“不,你在撒謊。”花崇打斷她,“是你向周良佳提議到洛觀村賞秋,並且催促了她很多次。後來,周良佳約到了範淼,範淼叫來盛飛翔和許升。對你來說,許升可來可不來,但盛飛翔和範淼必須來。”
袁菲菲啞口無言,汗一滴一滴落下。
“在你們這個老鄉小團體裡,你從來不是特別積極策劃、參加活動的人,向來是周良佳拉著你去參加聚會,這次怎麼突然變了?”花崇問:“洛觀村對你來說是個很特殊的地方嗎?算上這次,你今年已經來旅遊了四回了。”
聞言,袁菲菲如遭雷擊,僵在座椅上。
“今年3月、5月、6月,你三次隻身前來。是這裡的風景格外吸引你?還是這裡發生過的事格外吸引你?”
袁菲菲抱住頭,哭了起來,“他們的死和我無關,真的和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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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晝夜溫差大,下午花崇把柳至秦的毛衣外套脫了搭在椅背上,此時不得不再次穿上。毛衣最易吸味,在會議室放了一陣子之後,多了煙的味道,好在並不難聞。
花崇只扣了一枚釦子,斜靠在派出所走廊的牆上,左手縮在袖管裡,右手正揉著太陽穴。
袁菲菲情緒近乎崩潰,什麼都不願意說,既不承認初中時曾向盛飛翔表過白,也不承認昨天夜裡去了虛鹿山和村小。但這兩點根本不容她辯駁——第一,前往羨城走訪的同事已經證實許升的話,第二,客房裡的泥土、村裡的攝像頭都證明她沒有在村裡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