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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什麼?”柳至秦問,“把你想到的都說出來。”
許升深吸一口氣,“不過他初中時真,真不是個東西!”
“他喜歡欺負女同學,仗著自己長得帥,仗著受歡迎,隨意玩弄別人的感情,很輕浮,也很虛偽,是嗎?”花崇已經想象出盛飛翔青春期時的模樣。
“嗯,嗯!”許升道:“應該就是不懂事,沒有長醒吧。成年之後,他就很穩重了。在洛城第一次見到他,我都覺得他變了個人。可能男人小時候都是那樣吧。”
花崇不贊同這種說法。事實上,很多性格惡劣的混子都比同齡人先步入社會。經歷社會的洗禮後,他們漸漸變得圓滑、會做人。多年後再次見面,時常給人一種“浪子回頭”、可靠的感覺。
但並非所有男人小時候都像他們一樣以捉弄人為樂。他們成年後的成熟、可靠也絕不能將他們年少無知時做過的荒唐事一筆勾銷。
“你還記不記得,盛飛翔當時是怎麼欺負袁菲菲的?”柳至秦接著問。
“記得一些。”許升說:“他經常把袁菲菲叫出來,讓她當跑腿的。揍倒是沒揍過她,畢竟她是女的。袁菲菲也是傻,都被拒絕了,還任由他呼來喚去,沒什麼骨氣……”
“他們這種畸形的關係維持了多久?”
“沒多久,盛飛翔很快就交了個女朋友,是另一個學校的校花。像袁菲菲這種醜女,逗一會兒有趣,久了盛飛翔也覺得煩了吧。”
“也就是說,在這之後,他們兩人就沒什麼交集了?”花崇問。
“差不多,後來大家都不在一所學校了,聯絡就斷了。”許升抓了兩下頭髮,“我也是這幾年才再次見到袁菲菲,她完全變了,容倒是沒整,就是五官張開了,也?了,青春痘沒了。相貌雖然還是比不上週良佳——周良佳以前是我們學校的校花來著,但是也算個漂亮姑娘了。”
柳至秦略感不解,“她和盛飛翔再次遇上,相處起來不會尷尬嗎?為什麼還會成為朋友?”
“前幾次聚會都是周良佳拉著袁菲菲來的。其實也說不上多尷尬吧,畢竟是十來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大家都不懂事,現在都是成年人了,誰還計較那麼多呢?我聽說盛飛翔還跟她道了歉,誇她長漂亮了。有次喝了酒,盛飛翔還開玩笑,說想追她來著。”許升又點起一根菸,“我們平時不怎麼聯絡,聚會也就插科打諢,袁菲菲看著像早就不計較了,多個朋友多條路,但是她心裡到底怎麼想,只有她自己知道。也就是出了這檔子事,你們又非要我回憶從前,我才想起他倆之前的事,我沒有說袁菲菲是兇手的意思啊!”
花崇眯了眯眼。許升的表情和語氣都相當可笑,一邊假惺惺地給袁菲菲開脫,一邊旁敲側擊說袁菲菲和盛飛翔、範淼有矛盾。就好比一個人將另一個人罵得狗血淋頭,末了又來一句——我沒有批評你的意思啊。
柳至秦又問了幾個問題,許升一一作答,緊張道:“你們看,該配合的我都配合了,我也沒有作案的動機和時間,主舞臺邊的攝像頭都拍到我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只請了幾天假,假期結束我還得趕回去工作。一個人在外打工,不容易啊!”
柳至秦看了看花崇。花崇擺手:“今天太晚了,開山路容易出事。明天再走吧。”
許升如蒙大赦,趕緊道:“好,好。我就在洛城,哪裡都不去。如果你們還有什麼需要向我瞭解,我隨叫隨到!”
??
又一次被請到問詢室,袁菲菲的狀態比上午還要糟糕。
花崇拿著一個小號物證袋晃了晃,“看得出這是什麼嗎?”
袁菲菲盯著物證袋,眼中流露出不解與驚慌,“土?泥土?”
“在你房間裡發現的土。”花崇將袋子放在桌上,直視著袁菲菲的眼睛,“你說你昨天和周良佳分開之後,她回‘山味堂’與範淼三人會和,你去村口那家菌子店吃晚飯,然後回到‘山味堂’,之後再次出門,在村裡散步。”
“是啊。”袁菲菲緊擰著眉,“菌子店的老闆娘還和我說過話。”
“沒錯,她還記得你。”花崇語速不快,“但你在她店裡用餐時是下午5點多,她並不知道你之後去了哪裡。”
袁菲菲手指攪在一起,“我,我還能去哪裡?我就在村裡散,散步啊。”
“村裡公共攝像頭不少,如果你在遊人多的地方散步,為什麼沒有一個攝像頭拍到你?”花崇語氣一變,“還是說,你去的地方人煙稀少,根本沒有攝像頭?”
袁菲菲睜大眼,更加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