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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起生活的錢,沒日沒夜地打工,還不能落下學業,居然累出了腦溢血……”
鄒鳴的肩膀開始發抖,下唇被咬得青紫。
花崇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但有時候,殘忍是一種不可或缺的手段。
他停頓兩秒,繼續道:“他的同學將他送到校門口,但是急救車卻因為有人要跳塔而被堵在路上,最終來遲一步。哦對了,問你個問題——有人‘假自殺’,以跳塔作為獲取利益的手段,無辜的病人因為跳塔造成的交通阻塞而沒能得到及時的治療,‘假自殺’的人應當抵命嗎?”
鄒鳴猛然抬起眼,額上有不太明顯的汗珠。
“我是不是說得太快了?”花崇清了清嗓子,“那我再說一遍。那個大兒子……”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鄒鳴打斷,“這個問題,和我有什麼關係?”
“還真有點關係。”花崇說:“那個‘假自殺’的人,就是被殺死在虛鹿山的周良佳。另外兩名死者,是她的‘幫兇’。”
鄒鳴的胸口起伏數下,“可是我並不認識他們,也不認識那個被他們害死的人。”
“害死?”花崇虛起眼,“剛聽我說完,你就認為劉家的大兒子是被他們‘害死’的?那他們被殺死,就是活該咯?”
鄒鳴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請你不要問無關的問題。”
花崇點點頭,看似無厘頭地說:“那你還會把木雕果盤送給鄒媚嗎?”
“我……”
搶在鄒鳴回答之前,花崇假裝驚訝道:“我還聽說,劉家的小兒子為了讓兄長入土為安,魂歸故里,把骨灰埋在紅房子下面了!陰森不陰森?”
鄒鳴瞬間睜大雙眼。
那是一道帶著冷酷殺意的目光。花崇與各色兇手打慣了交道,對這種目光非常熟悉。
若說以前還僅是根據線索分析推測,現在他便完全肯定鄒鳴就是兇手了。
但最緊要的是,證據!
此時,村口的紅房子已經被拆除——那棟童話風的木屋並非真正的建築,其下只打了幾個淺樁,拆起來很容易。
但是拆完之後,張貿卻並沒有找到花崇所說的骨灰盒。
映象(31)
柳至秦馬不停蹄從茗省趕回洛觀村時,花崇正在向錢寶田瞭解搭建紅房子時的情況。
那房子不在村子的統一規劃中,本來就屬於“違建”,之前鎮政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錢寶田便樂呵著賺錢,如今一聽紅房子下面可能埋有和命案有關的東西,立馬嚇得魂飛魄散,看著眾人把自家招攬客人的紅房子拆了。
但拆到最後,卻沒有在下面的坑裡找到任何東西。
錢寶田心有埋怨,但自己搞“違建”本來就不佔理,況且那地方確實是死了一戶口本兒的地方,也就他膽子大,敢跑去做生意發財,這麼一鬧,他也打了退堂鼓,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繼續跟那兒賣紀念品了。
“賣紀念品是我家閨女的主意,她現在住城裡去了,哎你們別去打攪她啊,她跟這事沒關係。”錢寶田抽著葉子菸,眉頭皺得老緊,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把房子蓋在這兒是我的主意,這不其他地方都被人佔了嗎,只有這塊兒沒人敢搭房子,村長他們也沒說什麼。”
柳至秦實在聞不慣葉子菸的味,從煙盒裡抽出兩根菸遞給錢寶田。
錢寶田接過煙,點燃抽起來,指了指身後的坑,“這木頭房子就一層,不住人,不用搞那些複雜的地基,打幾個樁就行。我們自己家的人蓋的,當時就沒挖出來什麼。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