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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也很健康。他應該是一個比較自律的人。到現在為止,曲值他們還沒有查到他欠誰錢的記錄。”
“那他是因為什麼原因被‘選定’?對方以什麼方式控制了他?”柳至秦放下報告,攤開的兩頁是屍檢細節圖,黃才華的頭幾乎不存在了,身體成破碎狀,看上去極其悽慘。
這些照片與黃才華生前的照片形成強烈反差。
餘年貨運公司提供的員工登記照上,黃才華其貌不揚,平頭,國字臉,笑得很憨厚。
陳爭嘆氣,“不清楚。能肯定的是,控制他的人不簡單,甚至很有來頭。‘他’或者‘他們’做得相當乾淨,用某種方式操縱著黃才華的行為。而且即便沒有那輛突然出現的重型貨車,黃才華也一定會死——按照行車路線,他要麼撞擊隔離鋼板,要麼撞擊一棟在建的廠房,不管是哪一種情況,裝載在後面的鋼條都會因為慣性作用瞬間插進駕駛艙,黃才華根本躲不掉。”
花崇低著頭,十指交疊在一起。
“花兒,你本來該休息,但既然回來了,我也不強行把你送去醫院。”陳爭神色凝重,“你認真想一想,對你動手的可能是誰。我和韓渠琢磨了一夜,擬了一串名單,但這些人雖然有除掉你的動機,卻不該‘只’除掉你,或者‘最先’除掉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花崇點頭。
“至於小柳。”陳爭看向柳至秦,“你是沈尋的朋友,又是公安部下來的人。但坦白說,我對你不算了解。你也認真想一想,看找不找得到什麼線索。”
“嗯。”柳至秦說:“我也明白。”
“沒想到會突然出這種事,我本來還想多放你們幾天假,讓你們好好休息一下。”陳爭抹了抹臉,“最近韓渠的人會跟著你們,你們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摩托不準再騎了,去哪裡開我的車。昨天還好你倆都戴了頭盔,不然就不止腦震盪這麼簡單了。”
花崇眼皮直跳,從昨天到現在,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要拿“腦震盪”來敲打他。聽了無數次“腦震盪”,簡直是魔音穿耳,經久不息。
“回去吧。調查的事你們暫時不用管,我和曲值負責。”陳爭擺手,“想到了什麼及時跟我彙報,不要隱瞞。”
??
從陳爭辦公室出來,花崇往樓梯的扶手上一靠,竟是不大想走路。
柳至秦關心地問:“頭不舒服?”
“沒有。早沒事了。”
走廊上人來人往,路過的警員少不得上前寒暄幾句。
柳至秦說:“咱們換個地方?”
花崇有些猶豫,“去哪?”
“就隨便走走,露臺、操場、室內射擊館,哪兒都行。”
“我去拿件衣服。”花崇道:“外面風有點大。”
柳至秦獨自下樓,幾分鐘後看到花崇從樓裡出來,已經披上厚外套,手裡還擰了一件。
“穿著。”花崇把衣服拋過來,“別骨折還沒好,又給吹感冒,病上加病。”
柳至秦接過衣服,正要穿,花崇又說:“等等,你那手……”
“穿衣服沒問題,碰不著。”
“還是我來吧。”花崇又將衣服拿了過來,抖了兩下,幫他穿上。
“謝謝。”
“別老是跟我說謝。哪來那麼多客氣。”
柳至秦停下腳步,突然正色道:“是你老是跟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