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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呈現出的細節卻說明兇手是個絕對冷靜、思維縝密的人,‘他’必然有明確的動機。現在找不到動機,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們對尹子喬瞭解得還不深,那個痛恨他或者懼怕他的人還躲藏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
“尹子喬的成長環境相當糟糕。”花崇一手撐著額頭,一手轉著一支筆,“周麗娟說他又暴戾又懦弱,但這種性格很有可能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家庭賦予的。尹子喬這種人,很容易被別人瞧不起,甚至是欺負——龐谷友那一群人就將他當做玩物、出氣筒。但另一方面,他也容易去踩踏比他更弱的人,將在別的地方受的氣出在這些人身上。”
柳至秦雙手插在褲袋裡,“人際關係排查到現在,我還沒有發現這樣的人。尹子喬在網上的言行也中規中矩,偶爾發一下自己唱歌的影片,幾乎沒人看。”
花崇長出一口氣,抹了把臉,“坦白說,我之前還覺得這案子不難偵破。但查來查去,居然連兇手的作案動機都無法明確。”
“兇手抹脖子的操作太熟練了,會不會是有案底的人?”柳至秦說。
花崇沉思,緩慢說:“如果兇手的目標不止尹子喬一人,那必然再次作案,或者此前就作過案,只是因為各種原因,案子沒有報到我們這裡來。”
柳至秦立馬想到了失蹤的肖潮剛。
花崇看懂了他的眼神,“肖潮剛失蹤如果和殺害尹子喬的兇手有關,那李立文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知情者?還是幫兇?”
柳至秦來回走了幾步,“也許這只是兩個相互獨立的案子。”
“嗯。”花崇丟開筆,“暫時還是分開查。線索太多攪在一起,反而對破案沒有幫助。”
“割喉這件事影響比較大。”柳至秦說,“網上討論度很高,鬧得人心惶惶的。其實大家擔心也很正常,割喉性質太惡劣了,而且沒找到兇手之前,我們也沒辦法保證‘他’不會再次作案。花隊,要不要提醒一下各個分局,讓多注意一下?”
“陳隊已經向上面彙報了。”花崇說:“肯定會在夜間加派流動警務車。”
??
天洛站旁邊有年輕男子被割喉的訊息一日之間就傳遍了整個洛城。即便血腥照片被一刪再刪,但仍有不少“無碼照”在小範圍裡傳播。
在大城市裡,殺人也許不算什麼特別受關注的新聞,但割喉卻一定算。
割喉是最有效,也最便利的殺人方式,而且給受害者帶去的痛苦極大。單是“割喉”這兩個字,似乎就自帶滲人效果。
幾乎所有看到現場照片的人,都會不自覺地舉起手,摸一摸自己的脖子。
呂可是洛城第七人民醫院的婦產科護士,29歲,深夜下班是常事,因為已經在醫院工作了多年,倒不是很害怕看到血腥照片,但得知被割喉的男子是夜裡獨自走在無人的背街小巷而被殺害後,還是本能地膽怯起來。
警方還沒有公佈抓到兇手的訊息,護士們一邊值著夜班,一邊小聲談論一會兒下班了怎麼回家。
有人說最近不太平,兇手割了一人的脖子,說不定就會割第二個人、第三個人的脖子。
有人說自己平時回家都是坐夜班公交,但下了車得走很長一截夜路,想著挺可怕,今後還是打車回去好了。
有人說打車其實也不安全,萬一遇到圖謀不軌的司機呢?沒見最近發生了不少起司機騷擾女乘客事件嗎,那真是叫天天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