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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入了神,甚至想伸手摸一摸。
但男人的喉結,哪裡是隨便能摸?
花崇代入自己想了想,不禁覺得好笑——誰要是手賤碰他的喉結,他沒準一腳就踹過去了。
這麼一想,心裡忽地輕鬆了幾分,唇邊溢位一個不深的笑,“怎麼?想說什麼?”
柳至秦眉心微擰,眼神認真裡透著幾許忐忑。
那忐忑似乎與期待有關。
花崇饒有興致地分析著柳至秦的微表情,卻不明白他在期待什麼。
“我……”柳至秦聲音低沉溫柔,好像比平時沙啞,又是說了一個字就打住,聽得人著急。
花崇的耐心都耗在案子上了,眼睛眯了一下,問:“‘你’什麼?”
柳至秦的喉結再一次上下起伏,過了幾秒,輕聲說:“我突然很想親你一下。”
花崇肩膀一緊,心臟彷彿漏跳了一拍。
他定定地看著柳至秦,目光像鋒利的冰錐。
但這些冰錐在傷害到柳至秦之前,已經紛紛融化灑落。
柳至秦眉間的紋痕深了幾分,言不由衷地補充:“可以嗎?”
花崇忽然發覺,“果斷”這種重案刑警必備的素質已經從自己身體裡抽離了,否則怎麼半天說不出拒絕的話。
“可以嗎?”柳至秦聲音很輕,充滿蠱惑。花崇懷疑他把平時對付嫌疑人的那一套都撂到了自己身上。
應該拒絕,畢竟還沒有真正在一起,也沒有互相承諾過什麼。可是肢體的動作卻忽略了大腦給出的“拒絕”訊號。
他的後背從椅背上離開,向柳至秦半揚起臉,目光溫熱,如並不熱情,卻也毫不冷漠的邀約。
下一秒,下巴就被手指勾住。
說不上柔軟的唇貼了上來,強橫卻也知情識趣,帶著些許菸草和糖的味道。
花崇原以為這只是個淺嘗輒止的吻,但當柳至秦的舌試探著在他唇間舔舐時,他胸中陣陣發麻,思緒跌入短暫的、五光十色的空白中。
他竟是主動地吮住了柳至秦的舌尖,閉上眼,任由對方侵入自己的領地。
唇舌交纏的奇妙感剎那間湧向全身,撩得每一個細胞都開始躁動。
柳至秦的吻極具侵略性,花崇在片刻的招架後,突然抬起雙手,環住了柳至秦的脖子。
單方面的侵略,變成了勢均力敵的交鋒。
花崇幾乎是閉著眼的,但撐開的一道縫中,窺得見一線世界。
柳至秦就在他的世界中。
眼前的柳至秦早已是成熟男人的模樣,某些時候甚至比自己更多一份冷靜,但腦海中卻沒由來地閃現出柳至秦當年在聯訓營時的樣子——臉上抹著辨不清面目的油彩,個頭很高,站得像一棵松柏,可身材還有些單薄,即便穿著迷彩,仍是青澀大男孩的模樣。
一晃就這麼多年了,單薄的男孩,已經長成周身盈滿壓迫氣場的男人。
好在大多數時候,柳至秦將這份氣場好好地收斂著,表露在外的只有溫和與耐心。
走神的片刻,花崇發現自己又“失勢”了,想要奪回主動權大約得費不少工夫,索性不再掙扎,任由柳至秦侵略,大度地迎合,甚至不時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吟。
分開的時候,柳至秦猶是不捨地在他下唇吻了一下,眼裡沉甸甸的都是沉迷。
一時間,兩人彼此注視,卻誰都沒有說話。
打破沉默的依舊是花崇——大約年長那麼幾歲,就該更加理智。
他撐著扶手站起來,手指在溼潤的唇角揩了一下,咳了兩聲,可剛想將柳至秦推到一邊,忽然覺得膝蓋有些痠軟。
柳至秦眼中的眷戀尚未消退,目光黏在他身上不願撤去。他走到飲水機邊倒了杯涼水,一飲而盡,才將心頭的那團火澆去大半,腦子也漸漸清醒過來。
他靠在飲水機旁的牆上,衝柳至秦抬了抬下巴,有些“殘酷”地發問:“尹子喬這個案子,你有什麼想法沒?”
柳至秦在臉上抹了一把,手掌遮住上半張臉時,唇角明顯是牽起的。
花崇看到了,清了清嗓子算是提醒。
放開手時,柳至秦的眼神已經恢復如常,連語氣也靜了下來,好像剛才那個激烈的吻只是存在於腦中的幻覺。
“尹子喬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愛他,連關心他死活的人都沒有。”柳至秦說,“但要說恨他懼他到要殺死他的人,似乎也沒有。沒有明確動機、沒有邏輯的兇殺案不少,但尹子喬的遺體以及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