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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交通不便,警察也沒有發現什麼外人。”
花崇看向柳至秦,“還是得查一查那三家人。”
“嗯。”柳至秦點頭,“我去辦。”
“我想得起的也就這麼多了。”錢治國滿臉皺紋,看上去比剛進屋時輕鬆不少,“這案子啊,難查。”
“是,否則也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整整十年。”花崇說。
“他們都說,錢毛江幾個是被祭了天,不然為什麼過了兩三年,我們村就時來運轉了呢。”錢治國感嘆道。
“錢校長,您還信這些?”柳至秦語氣輕鬆,跟閒聊似的。
“我一個教書的,當然對封建迷信不感興趣。可是……”錢治國停頓片刻,“他們家裡的人都說,出事那天晚上,他們是回了家的。但半夜他們為什麼不聲不響地出門?是他們自己走的,還是被什麼抓走了?這沒有辦法解釋啊。”
“總不會有鬼怪。”花崇語氣一寒,“和一些人相比,鬼怪可單純多了。”
柳至秦卻往前一傾,問:“錢校長,您剛才說他們是被拿去祭天,但從來沒有‘天’自己抓人去祭的理吧?古往今來,但凡是祭天活動,都是由人抓了人,再供奉給神明。”
花崇側過頭,略顯詫異地看著他。
“這……”錢治國垂下頭,半天沒說出話。
“錢校長。”柳至秦語氣依舊如閒扯家常一般,“您一定想過——誰會是這場祭天活動的主持者。”
“我沒有!”錢治國猛地抬起頭,腦門上已有汗珠,目光躲閃,“我,我沒想那麼多。”
柳至秦並未接著逼問,只道:“是嗎?那是我多想了。錢校長,謝謝您今天來協助我們調查。”
聞言,錢治國臉色好看了些,站起身來,“那我可以回去了嗎?”
“當然可以。”花崇跟著站起,作勢要為他開門,“錢校長,如果想起了什麼,還請繼續與我們溝通。今後我們可能還會聯絡您。”
門還未開啟,錢治國站在門邊,眼神猶豫。
花崇意識到他似乎還有話要說,便沒有立即擰動把手。
“既然都說到這裡來了,我再說一些我知道的事。”錢治國是被花崇最後一句話唬住的。這二人雖然和以前來的警察不一樣,時不時讓他有如沐春風的感覺,但警察到底是警察,偶爾輕飄飄的一句話亦是咄咄逼人,他不想再與警察打交道,索性把想到的一次性說完。
“好的。”花崇退了一步,給他留足空間,“您講。”
“羅昊是錢毛江最‘忠心’的小弟,但不是最囂張的。錢毛江還有幾個更厲害的小弟,他們年紀比錢毛江大。錢毛江開學念六年級,他們開學就唸初中了。我覺得如果是有人報復的話,不應該是羅昊出事了,而那幾個人沒出事。”
柳至秦問:“他們叫什麼名字?”
“這我實在記不得了,麻煩你們自己去查。”錢治國繼續道:“還有,我剛才說錢慶從不招人恨,其實有一個人可能恨他。”
花崇:“誰?”
“他的姐姐,錢盼子。”錢治國皺著眉,似乎懊惱自己說得太多,但心裡又明白,如果現在不說,今後說不定還得與警察面對面,到時候來找他的說不定就不是面前這兩位了,若是換成那些粗魯的警察,他可吃不消。
“錢盼子?”花崇轉向柳至秦,“錢慶的姐姐叫錢盼子?”
“嗯,她已經嫁到鎮裡去了。”柳至秦摸了摸鼻樑,“這名字有意思,我居然忽略了。”
“你們也發現了吧?盼子盼子,錢慶的父母非常重男輕女,生的第一個孩子是女娃,就起名叫‘盼子’。”錢治國說:“錢盼子和錢慶關係不好,錢慶倒是愛黏著她,但她非常不喜歡這個病怏怏的、被父母寵愛的弟弟。”
花崇問:“錢慶遇害時,錢盼子多少歲來著?”
“15歲吧好像,反正不大。”錢治國臉上的皺紋輕輕抖動,“這話我也就是說說,沒有猜測錢盼子是兇手的意思,她一個半大不小的女娃子,應該也做不出這種事來。”
柳至秦接話道:“她應該沒有想過,沒了一個病怏怏的弟弟,又來一個健康的弟弟。”
錢治國困惑地眨了眨眼,花崇終於轉動把手,笑道:“錢校長,今天辛苦了。”
一到洛觀村就馬不停蹄地工作,送走錢治國,花崇活動著肩背脖頸,隨口道:“真累。”
天已經黑了,村裡準備了接待宴,山貨做的菜餚擺了滿滿當當一桌,花崇卻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