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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成拳頭,有節奏地輕捶著左手手心,“錢毛江點火燒傷女生,性質那麼惡劣,錢治國身為校長,為什麼沒有印象?他記得羅昊一磚頭砸破了張米的頭,記不得老闆娘被錢毛江燒傷?”
柳至秦迅速反應,“兩種可能——錢治國在撒謊;錢治國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錢治國沒有必要撒謊。”花崇停下捶手心的動作,“他確實不知道。事情發生在木屋,只有在場的人知道,老闆娘回家,所受的傷被家人發現,錢勇給錢,兩家人私了。”
“既然如此,那麼那個木屋裡可能還發生過一些鮮有人知的,甚至更加可怕的凌虐事件。”柳至秦心念電轉,“也就是說,說不定有人比盧嬌嬌等人受過的欺辱更嚴重。這個人,或者這個人的親人,有足夠的動機對錢毛江動手。”
“對,‘他’在上次的調查中沒有成為嫌疑人,躲過了層層調查。這從側面說明,村裡的人根本沒有懷疑過‘他’,他們認為,‘他’並未被錢毛江等人欺負過。”
柳至秦皺眉,“如果兇手是這個人,要怎麼著手查?”
花崇想了片刻,“我們現在就兩個思路,明線是錢闖江,暗線是這個半點痕跡都不留給我們的人。還有,你記不記得老闆娘說過,她被欺辱時是15歲?”
“記得,怎麼?”
“15歲,是念中學的年紀了。洛觀村只有小學,沒有中學,這裡的孩子小學畢業後,只能去鎮裡念中學。當年洛觀村交通極其不便,學生們只能住讀,寒暑假才能回到村裡。”花崇說。
“那這更能解釋錢治國為什麼不知道老闆娘受傷這件事了。當時正是假期,學校根本沒人,木屋完全受錢毛江支配。”
花崇豎起食指,“還有一點,那些離開洛觀村,去鎮裡上中學的人沒有被報復。”
柳至秦露出困惑的神情。
“錢毛江不僅收了比自己年紀小的小弟,還收了年長的小弟,這是錢治國說的。”花崇條理清晰地說道:“出事時錢毛江即將念六年級,那些比他年紀大的則將離開洛觀鎮。兇手殺了小弟之一的羅昊,卻放過了即將去唸中學的人。這說明什麼?”
柳至秦來回走了幾步,“離開洛觀村的人,不再對兇手構成威脅!”
花崇抬頭,“也可能是不再對兇手身邊的人構成威脅。”
“你是說,兇手並非被欺凌的人,‘他’是在保護某個人?”
花崇沉默幾秒,抓了抓頭髮,“我們是不是越想越亂了?”
柳至秦按著眉心,“有點。我都頭疼了。”
“那今天先到這裡,剛到第一天,對案子的瞭解還太淺,在這個時間段發散太多的話,其實很容易跑偏。”花崇說完腦中一閃,近乎本能地抬起雙手。
柳至秦注意到他的動作,但不明白他突然抬手是什麼意思。
意識到自己想幹嘛,並且差一點就幹了時,花崇果斷收回手,有失水準地笑了笑。
柳至秦:“嗯?”
“沒事,活動一下手臂。”花崇邊說邊快步走進衛生間,“我先用,不介意吧?”
柳至秦笑著搖了搖頭。
關上門,花崇撥出一口氣。
剛才,他險些就因為柳至秦說頭疼,跑去給人家揉太陽穴了!
傍晚柳至秦給他按摩過肩膀,潛意識裡,他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想什麼時候能夠“還”回去。剛才似乎是一個機會,可揉太陽穴沒比揉手好多少,還是親密得過分。
他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珠鋪灑在臉上,順著筋肉的線條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