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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從早忙到晚,大腦不停接收、處理著資訊,身心都已非常疲憊,按理說,是絕對沒辦法分神想其他的事。可他放空片刻後,腦海就被柳至秦填滿——
早上柳至秦在車上打瞌睡的模樣;下午柳至秦在茶館往他的茶水裡夾糖塊的模樣;傍晚柳至秦站在他身後,溫柔地給他按摩肩膀的模樣;剛才在河邊,柳至秦偏頭看他的模樣……
他單手撐在浴室溼漉漉的壁磚上,低頭深深吸了口氣。
磨砂玻璃門將水流的聲響變得模糊,那種隱約的沙沙聲撓得人心頭髮癢。柳至秦草草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又把花崇的揹包放好,環顧一週,竟發現自己找不到事做。
此時,他本應開啟筆記本,查一查錢闖江的網購記錄——遊戲周邊極有可能是在網上買的,當然也不排除在實體店或者漫展上購買的可能。
但現在,他不大想工作。
無所事事片刻,他走到花崇床邊,拿起花崇脫下的薄外套,右手伸進衣兜裡。
兩秒後,他將薄外套放回原位,手裡多了兩個毛茸茸的東西。
是小男孩強行送給他的老虎耳朵。
從衣著、舉止能夠看出,小男孩出生在一個富足的家庭,這對老虎耳朵似乎也不是地毯上買的便宜貨。
柳至秦捏了捏,手感很好。
這賣萌專用品是男孩送給他的,感謝他“妙手回春”,修好了散架的風車,但他卻想將它們戴在花崇頭上。
如此想著,唇角便向上揚了揚。
正在這時,衛生間的門開了,花崇甩著毛巾說:“喲!”
柳至秦抬起頭,若無其事地將老虎耳朵放在床上,拿起自己準備好的換洗衣服,“洗好了?那我去洗了。”
“等等等等!”花崇堵了他的去路,笑得有些狡黠,“你剛才在玩什麼?”
“沒什麼。”
“我都看到了,你在玩老虎耳朵。”
柳至秦淡然道:“我只是隨便看了一下。”
“你都看笑了。”
“有嗎?”
花崇躲進衛生間時,心跳還有些快,但十幾分鐘的澡一洗,已經迅速調整好心態,又成了平時毫無破綻的重案組組長。即便面對柳至秦,亦是遊刃有餘——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他伸出手,按住柳至秦的肩膀,“小柳哥,坐。”
熱氣與沐浴露的香氣一同襲來,柳至秦思緒忽地一滯,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在床沿。
而花崇正拿著一隻老虎耳朵,在他眼前比劃來比劃去。
“……”
花崇試圖將老虎耳朵夾在他頭頂,但是他的頭髮太短,根本夾不住。
“花隊。”他抬起眼皮,從下方看著花崇。
不知是此時靠得太近,還是氣氛太過曖昧,花崇腦中過了一道電,動作頓了一下,“啊?”
“別試了,夾不上。”柳至秦站起來,花崇條件反射向後退了一步,捏著老虎耳朵,嘆氣:“可惜,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小玩意兒。”
“要不你試試?”柳至秦低笑,“你頭髮比我長,能夾上。”
花崇本能地拒絕,“我不夾。”
“嗯?為什麼?”
“太滑稽了。”
柳至秦挑起一邊眉梢,“那你剛才還給我夾?”
花崇理虧,“人家小男孩送給你的。”
“但是是你接的。”
“……”
“還是試試吧,反正沒別人看見。”
一分鐘之後,花崇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長了一對老虎耳朵的自己,面無表情,而旁邊的柳至秦,笑得十分有趣。
“別笑了,趕緊洗澡去。”花崇一邊摘耳朵一邊威脅:“別跟其他人說!”
“我想拍一張。”
“不行!”
柳至秦只得放下手機,慢悠悠地走進衛生間。
花崇沒動,聽得衛生間裡傳出水聲,才把摘掉的一隻耳朵又夾回去,然後拿來自己的手機,迅速拍了一張。
並非臭美,單是因為頭一次戴這種小孩子玩意兒,起了玩心,覺得有趣而已。
次日,在當地官員的協調下,受害人錢元寶、錢孝子、羅昊的家人來到派出所。
十年過去,喪子之痛在幾名富起來的農家樂老闆身上已經很淡了。和錢慶的母親一樣,他們歡迎警方重新調查此案,但卻沒有特別激動,好像人死了便是死了,事情過去了便是過去了,生者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