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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諾強立馬喝道:“你們也進了休息室,小燦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王孝寧氣得發抖,抬手就想扇季燦一巴掌,被王楚寧一把推開。
張貿低聲問:“咱就看他們這麼互掐下去?”
花崇不語,盯著護住季燦的王楚寧。
在醉香酒樓,哭得最厲害的是她,衝到前臺與老闆理論的也是她。對於王章炳的死,她似乎是最痛心的一個。她的丈夫早逝,她含辛茹苦將季燦養大,但從季燦剛才的反應來看,母女倆的感情似乎並不好。
這家人的感情,就像皇帝的新衣。
“好好好,我進過休息室。”王孝寧指著王楚寧,“你就沒進過?我們在場的人,除了季燦,誰沒進過休息室?”
王楚寧不自然地別開眼,似乎相當心虛。
“王孝寧!”王諾強吼道:“你為什麼要誣衊鬆鬆?他叫你一聲‘大姑’,你就是這麼對他?”
“大姑?”王孝寧像聽到了什麼笑話般,“這聲‘大姑’是我求著他喊的嗎?”
“你!”
“我怎樣?你生得出來兒子,你厲害,你們全家佔著老爺子的房子,我呢,我有什麼?”話題漸漸偏向另一個方向,王孝寧靠在牆邊,目光陰毒,“我他媽什麼都沒有!你既然得了老爺子的好處,不該向老爺子盡孝道嗎?把他推給我是什麼意思?我一分錢的好處都沒有,還要替你盡孝道啊?”
“你不願意照顧爸就直說!”若不是有人攔著,王諾強的拳頭恐怕已經招呼在王孝寧臉上。
“說了你就不把他抬我家來了?”王孝寧冷笑,“得了吧,知道你照顧老爺子辛苦,你家兒子看不過去,所以趁著今天,我們都在場,拿一根繩子勒死了老爺子。老爺子這一死,他那房子就徹底是你的了。誰叫你是男的,給老爺子生的孫兒也是男的呢?他什麼時候把我這個當女兒的放在眼裡過?”
“這怎麼就吵到家長裡短上了?”張貿抓頭髮,“這家人表面上和睦,還聚在一起給老父親祝壽,但實際上早就有矛盾了啊。”
“讓他們吵。”花崇說,“吵得越多,暴露得越多。”
正在這時,一名警員趕來,在花崇耳邊說了句什麼。
花崇眉心一蹙,“繩子?”
??
“不關我女兒的事!繩子是我放在她包裡的!”面對從季燦隨身包裡搜出的長繩,王楚寧幾乎哭成了淚人。她用額頭撞著審訊桌,不斷重複:“小燦什麼都不知道,是我做的,是我做的!”
花崇握著這根塑膠材質的長繩,清楚這樣的繩子雖然足夠勒死人,但不會造成王章炳脖子上的那種傷痕。
但季燦為什麼會在包裡放繩子?
或者,王楚寧為什麼會在季燦包裡放繩子?
如果放繩子這一舉動沒有任何目的性,王楚寧為什麼會慌張到這種地步?
柳至秦問:“這根繩子,是為你父親準備的吧?”
審訊室裡哭聲一停,氛圍壓抑而緊張。
許久,王楚寧才點頭,“我受不了了。我爸的情況越來越糟糕,王諾強每個月都要向我要一筆藥費生活費,我真的沒有辦法負擔了……”
她哽咽得厲害,話說得斷斷續續,“現在雖然他不住在我家,暫時不需要我和小燦照顧,但很快,很快就該輪到我們了。我丈夫死於癌症,把家底都耗盡了,我當初一個人照顧我丈夫,有人來幫過我嗎?我真的不想再照顧一個廢人。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啊!”
柳至秦似乎完全不為她的傾述所動,又問:“這繩子你已經準備了多久了?”
王楚寧抹著眼淚,“兩個月。但你們相信我,今天我真的沒有動手,小燦更不可能,她根本不知道我把繩子藏在她包裡了。”
“是嗎?”花崇沒有立即告訴她,繩子和傷痕並不一致,“王章炳已經被推進休息室,包房裡吵鬧,而王章炳幾乎發不出聲音,這個‘機會’你為什麼要放過?”
王楚寧發抖,“我,我不敢吶。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父親。我下,下不了手……”
??
“我是你的母親,你怎麼下得了手?”同一時刻,一間狹小的臥室裡,梁萍一邊往腰上抹跌打損傷藥酒,一邊喃喃低語。
她獨自跳廣場舞的事不知怎麼的,傳到了丈夫與兒子耳中。大約是歲數上去了,打不動了,丈夫最近已經不怎麼打她了,但“家法棍”父傳子,一端握在兒子手中,一端仍然打在她身上。
她捱了一輩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