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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已經習慣了,不可能主動離開。那麼她撐著活下去,唯一的動力就是跳舞。”柳至秦道:“然而梧桐小區出了慘案,廣場舞隊伍一夜之間解散,她跳不成舞,活下去的動力就沒有了。”
“她想死。”花崇幾口就將咖啡喝完,“前天晚上,歐桓國暴打了她一頓,這或許成了她決心赴死的導火索。”
“對。之前我覺得奇怪,梁萍為什麼會突然去‘挑釁’歐湛。現在想來,她應該是已經做好了決定。她是故意惹怒歐湛。”
花崇看著柳至秦的眼,沉默了半分鐘才道:“梁萍恨歐家父子,但她思想保守,甚至可以說是迂腐,既無法逃離,更難以還擊。她想過報復,但怎麼報復?揭發他們?殺了他們?不,不可能,她做不到。”
柳至秦嘆氣,“唯有死亡,能夠讓歐家父子得到應有的懲罰。”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對自己也太狠了。”花崇感到腳下湧起一陣寒意,踱了幾步,輕輕搖頭。
“她還有別的選擇嗎?”柳至秦問。
花崇駐足,“旁觀者,比如你我,當然有。但從她的角度,也許沒有。活著的時候,她根本沒有勇氣與家庭決裂。”
“花隊,我們得好好理一下這條線索了。”柳至秦說:“歐湛如果是兇手,那麼這個案子不符合邏輯的地方就太多。但如果是梁萍策劃了自己的死亡,很多細節就能說通。”
“梁萍前額的傷不可能是自己撞的。如果是自己撞,不可能撞到那種程度。必然有人抓著她的頭髮,給予她這場血腥卻如同解脫的死亡。”花崇放慢語速,“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願意幫梁萍這種忙?”
“一個敢於殺人的人,‘他’只是在幫助梁萍嗎?”柳至秦說:“有沒有可能,‘他’也有自己的目的?還有,‘他’與梁萍是怎麼接觸,怎麼一拍即合?”
“等等,我還想到一種可能。”花崇打斷,“梁萍並沒有尋求‘他’的幫助。昨天梁萍已經決定自殺,去找歐湛只是為了發洩一回,她想以別的方式自殺,只是還沒有離開樓梯間,就被暗藏在其中的人殺死。”
柳至秦琢磨了一會兒,“但梁萍如果只是自殺的話,就不算報復了歐湛。屍檢結果只能證明她遭受了家暴,但家暴能讓歐湛得到多重的懲罰?”
“這只是我突然想到的可能。”花崇說,“先說出來,免得忘了。”
“好像也有道理,梁萍想要報復歐湛,這僅是我們的一個猜測。她心裡到底怎麼想,只有她自己清楚。”柳至秦快速消化花崇的想法,“不那麼極端的話,她只是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在自殺之前找到歐湛宣洩一番也說不定。那這個藏在樓梯裡的人就很奇怪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與歐湛有仇,想以梁萍的死陷害歐湛?可‘他’怎麼知道梁萍會去找歐湛?這個時機‘他’也選得太好了。”
花崇揉著眼窩,“‘他’和梁萍應該還是有某些聯絡。還有個問題,如果梁萍的確是想報復,那為什麼只報復歐湛一人?歐桓國呢?站在情感角度來講,梁萍更恨的應該是歐桓國。”
“這麼說,歐桓國有危險。”柳至秦說著往走廊裡看了看,“不過歐桓國已經被控制起來了,兇手就算想對他動手,也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