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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人,把它放在了心上。這個人一直陪伴著他,讓他不至於孤零零一個人,他唱歌,他就伴奏,他跳舞,他就伴舞,他表演,他就撒花。因為有他,其他人也聚集來了,來了一個,又來了一個,開始傻小子總是很擔心他們會同床異夢、貌合神離,但這些人總是粘合在他的身邊。他們信任他,鼓勵他,他說唱什麼歌,他們就伴奏,他說演什麼劇,他們就算剃光頭、脫光衣、扮女人、大冬天跳水、走鋼絲、耍體操,全部就照著做,而且做到最好,明明他們食不果腹,他們毫無自尊。
“所以最重要的,是人哪。我想,是先有了人,才有的事業吧!”
他那些柔軟的話語,透過無線電,穿越了大江南北幾千公里,傳到了我的耳朵裡。
我聽懂了他的話。
我站在陽臺上,看著近在眼前的萬家燈火,若有所思地笑了起來。
當然人是最重要的,不然,我都不會在這一刻聽到那麼好的話,感受到那麼安穩的幸福。我想,我會先把金錢、榮譽、地位、慾望先放到一邊,因為我知道,人不能主動去找它們,但它們天生有一雙慧眼,總會找到值得這些的人們。
度過了敘舊的年初一,回孃家的年初二,我就提著大包小包,爬上了那輛雅閣車,向幾百公里的陌生城市進發。一大早起得比雞早,看見何星楚那張惺忪的臉,我就笑。他也自覺可愛,給我辦了個鬼臉,然後說,我買的東西最好別提上去,爸爸毒舌得很,東西過得了他的眼睛,也過不了他的嘴巴。
我撲哧笑,說咱們怎麼都攤著了一樣的父母。
然後一路上,他都給我說他是如何在父母的高壓統治下艱難成長,在我家我爸從不揍我們,只拿眼睛一橫,我就腿軟。所以我很能明白如果父親來主導孩子的教育,家裡究竟有多恐怖。就像魯迅先生控訴他父親一樣,父親多是不懂得兒童心理,在無形中壓榨著兒童的天真爛漫,而且他們大多急切而不自知。
從小,何星楚在爸爸的眼裡就是不正經、不成器的二孩。
大孩沉靜,三孩乖巧,還很聰明。
不正經、嬉皮笑臉、平庸,於望子成龍的嚴肅的父親眼裡,就是死穴了。為了不惹父親生氣,何星楚天天都學習隱形,但仍是不行,因為他天□□抗爭,不準的事,卻還要常常踏足、挑戰。在漫長的拉鋸戰中,母親偏偏不太管事,人家都說夫妻要一個鼻孔出氣,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孩子會很凌亂。所以在家裡,媽媽也是個孩子,在爸爸的管制範圍內。
所以這位何媽媽,遭遇估計有點像我媽媽。
但不同的是,我媽在我們面前可兇了,但何媽媽在孩子面前依然很慫。
父子關係因為分離而得到短暫的緩解。
我和何星楚都很清楚,搞搖滾的青年大部分都會和爸爸鬧翻的,爸爸會把他們房間裡亂七八糟的海報撕掉,會把他們的樂器丟掉,會指著他們做出來的cd罵,垃圾,社會渣滓。當然,何爸沒有那麼偏激,他只是不聞不問,以經濟封鎖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雖然很難,但何星楚在這件事上並沒有責怪爸爸,畢竟人成年之後,家裡確實沒有義務提供百分百的經濟支援,再加上,誰都不願意支援自己不認同的事,特別一家人,沒有必要虛情假意。不認同就說不認同,血濃於水也照樣唾棄,這也很搖滾嘛。
“在家裡你就負責及時快速地回答問題,適時認同,微笑就好了。”何星楚開始給我排雷。
“不不不,你聽過‘一代好媳婦,三代好兒孫’嗎?那個好媳婦說的就是我。”我拍拍胸口不要臉地說。
他撲哧笑出聲,不想拆穿我。
“真的,你都不知道,我相親那會,那些媽媽阿姨、三姑六婆可喜歡我啦,恨不得我立馬嫁給她們兒子……”我開始還驕傲極了,說著覺得有些不妥,就立馬閉了嘴,“算了,我還是不說了。”
這會他笑得更大了,摸摸我的頭說:“我靠你了。”
車子似乎很快就駛入那座雖不繁華卻很靜美的小城了,我突然就感受到了壓迫感,扯扯他的衣角說:“不是,你開慢一點,讓我再醞釀多一會。”
“到了。”他下車,也把我拉下車。
“啊啊啊,不如我們調頭回家吧!”為了緩解緊張情緒,我假裝逃跑,他也陪我玩,攔腰將我抱住,把我往樓上拖。正鬧著,他抬頭,冷不防地說了句“媽媽”。
我也抬頭,只見五樓的大陽臺上一片春意盎然,意味燙著長卷發的婦女正探著頭往樓下往,也不說話,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