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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我說這話時,時不時看我老闆一眼。老闆雖聽著,可是也只是笑眯眯的。這年頭,女人都愛笑眯眯的,但都是笑裡藏刀。
我也偷瞄我的老闆,不敢亂說話。
萬一我這頭興沖沖地答應了,老闆當場把我開了,小玲姐姐回頭跟我說事情黃了,我就真是兜著走了。
我只說考慮考慮,這份工作我乾得很開心的,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我幹得非常有尊嚴。我不只是個裁縫,我很清楚。小玲姐姐也連稱時,但她的笑容是胸有成竹的,走之前還拍我的肩膀。只是她走了之後,我和老闆就略顯尷尬了。
因為,我是真的有成衣夢,我也從來不掩飾。
現在,機會就在我面前了。雖然和小玲姐的磨合似乎還有很漫長的路要走,但這也是必經之路,不僅要和小玲姐磨合,成衣是要和千千萬萬的女性磨合,和整個時尚界磨合。我雖有雄心壯志,但也有對任重道遠的不安。
老闆瞭然地保持沉默,只是遞給我一個厚厚的信封,說是年終獎。我捏著這個信封,中午回到家裡給家裡搞了大掃除,又和媽媽跑到林伯伯家搞大掃除。林柏倫也倒是乖,也跟著三下五除二地抹玻璃,掃浴室,捋起衣袖的模樣反倒很有人夫的味道,讓我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你怎麼會來幫忙?你自己家呢?”他一邊蹲著擦地,一邊問我。
“我家?我家中午搞好啦!”我自豪地答道。
“不是你那個家,是你那個啦,在新城附近那個。”他說。
“啊……”我完全忘了這件事。
年二十八是大掃除的最後限期了,我連忙把馬桶刷一扔,又風風火火地趕去和何星楚的那個家。一開門,看見何星楚正穿著圍裙,擼起袖管,頭髮亂糟糟的,正和廚房的油汙對抗著。
“你在!”我吃驚極了,“你還不去北京嗎?”
“明天的飛機。”他簡短地答道,只見爐灶上的東西都被擦地閃閃發亮了,冰箱的電源被拔了,他把裡頭的東西全數清了出來,正艱難地衝洗著。再看看廳裡的窗簾全部都已經被拆了下來,正在洗衣機裡滾著,發出輕微的轟隆隆的聲音。沒有了任何遮攔的廳裡被陽光照射著,在微塵裡,電視櫃、茶几、沙發上卻是一塵不染,地上還沒有來得及大掃,散亂的丟著從抽屜裡清出來的票據、藥盒和小件小件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玩意兒。
每一件,都承載了微不足道的生活記憶。
是我們共同生活的記憶。
雖然我一週也來不了一次,雖然我總是很懶收拾和打掃,雖然我在關鍵時刻都把它忘了。
它卻總在那裡,等待著我的歸來,只為我一個人敞開。
就像他的心一樣。
我的眼睛突然就溼了,他見我又要哭,忙給我遞水,說不哭不哭,很快就搞好煮好吃的了。我說我不是肚子餓,我是突然意識到,自己是有了家的。
“你很早就有了,這裡可是寫你大名的。”他故作俏皮地說。
我捏了一把他的臉,然後又把他抱得緊緊的。
就像這裡寫了我的名字,也寫了他的名字,我們的名字挨在一起,綁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久等啦!新的一卷!
最近在構思新文,蠻嗨的!雖然會去冷頻,但是有愛不怕,而且文一定好看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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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給我的,不是一疊錢,而是一張合同。上頭白紙黑字寫著,要把店鋪的一半股份打折轉讓給我。而且她把錢算得很老實,只給店鋪成本價來計算,也就是說,我只要用二十萬,就可以參與店鋪每個月一半的分紅。
其實我很清楚,這個店究竟可以賺多少錢。
和小玲姐姐口中幾千萬的投資,固然不在一個檔次之上。而且我必須把自己百分百地繫結在這個地方了,而有關品牌執行的創意、宣傳、大片拍攝、季度時裝秀、代言……全然與我無關了,我只會是個默默無聞的小裁縫。
在我這個年齡,這個閱歷,這個水平,怎樣的生活才是最佳選擇呢?
我很迷惘。
整個春假我都在糾結中度過,時不時出神,腦海裡輪番上演小玲姐姐的光彩照人,老闆的溫婉動人,好像她們就是未來的我最直觀的映照。我當然是兩方都想兼顧的,於外,我想光彩照人,於內,我仍是想溫婉動人。
但世界上總是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
就在這樣困難的抉擇中,我度過了忙碌的團年夜,今年是十幾年來最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