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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和誰同歸於盡,煙柳不敢說,林雲暖也明白。
其實已沒什麼可審,春熙便是不招,林雲暖已經擺出態度,木家這等人家,也絕不會縱由侍婢給女主子添堵。
悅歡憤憤然道:“奶奶從有孕至今,胎相一直不好,便是這春熙歹毒詛咒之過,奶奶本已饒她,是她自己作死,還妄用藥想害奶奶,這樣也算冤她,怎樣才不冤?又不曾打殺她,這一家人要死要活作甚?”
春熙六年裡安分守己,甚得木奕珩歡心,翠文木訥,煙柳膽小,紛飛年幼,春熙聰明機靈,樣貌又佳,在木奕珩身邊,那是頭一份的貼心人。自木奕珩和她成婚,那樣妥帖的一個貼心人突然性情大變,詛咒、陷害,陰毒小把戲層出不窮,若說中間無人推波助瀾,林雲暖是不信的。
一個丫頭,再如何心比天高也不會忘了自己根在哪裡。
厭勝之術對林雲暖來說,實是胡扯,她胎相不佳,是先前失胎、宮寒,加之用了猛藥避子,傷了底子,實在怪不得旁人。林雲暖容不得春熙,也不是擔心木奕珩給她勾搭去,只是這丫頭越發膽大、惡毒,叫她如芒刺在背,鎮日防範辛苦。畢竟是自己將來要過活一輩子的地方,只想輕鬆舒服……
思及此,卻連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
當初成婚,多半抱著不想自己這孩子做了給人指摘的野種,慫慫的順應了命運安排,對木奕珩是有多少感情,她自己都說不清。卻不想才過半年,自己已經給木奕珩寵得幻想要一輩子……
“老祖宗那邊怎麼說?”動靜鬧得大了,別人如何想不怕,只怕木老夫人覺得她這個九孫媳不省心,加上之前春熙沒少往那頭傳瞎話,老太太對她印象大抵是極差的。
“松鶴園靜悄悄的,何嬤嬤不知緣何,也沒敢往老夫人那頭鬧。許是大奶奶早防著她,不許她去煩擾老夫人了。”煙柳心想的是,畢竟林雲暖現在不是一個人,她再怎麼不好,肚子裡總懷著九爺的骨肉,老夫人如何能饒卻想害她曾孫的人。故而這回冷臉閉門,乾脆將何嬤嬤也給打出來。可謂牽一髮動全身,惹得各院都警醒起來了。
惹出這一切的人,卻懶洋洋地往大引枕上一靠,“罷了,既無人來吵我,這些事今後不必打聽來與我說了。”
還沒歇一會兒,說是筠澤來送年禮的婆子、管事們到了。
林雲暖只得梳妝到前院,大夫人院裡一派熱鬧,遠遠聽見一陣帶著筠澤口音的說笑聲,三年未回筠澤,聽到鄉音,幾乎有恍如隔世之感。
大夫人屋外堆了好些紅紙福字包裹的土產。——這是專門給林雲暖婆母帶的,自然另有幾車東西都卸在外院慢慢盤點。
林雲暖一進屋,所有目光就紛紛朝她射來。
李嬤嬤不敢肆意上來哭抱,騰地從小板凳上彈起身來,只望著她紅了眼圈,規規矩矩磕頭喊她:“九奶奶安康。”
木家三個夫人並大奶奶、四奶奶、五奶奶、七奶奶都在,——筠澤送年禮上門,帶管事們上門的小輩是林熠哲,人給留在外院陪木清渝喝茶,這頭來拜見的不過是幾個體面些的嬤嬤。再體面,也是奴才,木家卻是全員過來招呼作陪,是給足了林家臉面。
林雲暖這人,在孃家給父親訓斥長大,在唐家七年,又處處遭人嫌棄厭恨,如今嫁給木奕珩,眾人將木奕珩待她的態度瞧在眼裡,知道他是必不准她在誰手底下受委屈的。這些人待她太周到,讓她忐忑不已,不知該如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