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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信的小丫頭、掃灑的婆子、治花的園丁,皆無影蹤。
只聽見裡頭衛子諺似哭不哭的鬼叫,“滾出去!給我滾出去!”
很快從裡頭出來一個有點眼熟的小婦人,頭髮散亂,衣衫不整,腳上鞋也掉了一隻。可怖的是她身上,外露的肌膚上面全是咬出來的傷痕。有新的,有舊的,原本細白的肌膚,幾乎沒一塊好地方。
木奕珩倒沒想過衛子諺在不能人道之後,竟染上這種變態的喜好。
他略略讓了讓身子,那婦人捂著臉哭著從他身側跑過去。
木奕珩踏上臺階,徑走入房裡。
衛子諺身上只穿著單褲,坐在地上,臉上傷處還未全好,眼圈上的青痕瞧來有些可笑。
木奕珩抱臂倚在門口,陰笑道:“大白天的,世子爺興致頗高啊。”
衛子諺聽見他的聲音,登時渾身緊繃,下意識地起身,左右環顧想去找點什麼可防身的東西。
“你……你做什麼來?給我,給我滾出去!”
木奕珩哼笑一聲,徑往裡走,坐在榻上,手裡拎起一隻豔粉色的綾紗肚兜,“嘖嘖,世子爺好生懂得享受。”
衛子諺面容扭曲,因在此人手底下吃過太多次虧,他不敢造次,一步步朝後退,待距離足夠遠,讓他覺得稍稍心安時,才揚聲大喝:“人呢?都死了麼?給我把姓木的帶出去!”卻忘了,正是他自己把人都攆了出去。
他又朝木奕珩張牙舞爪:“你、你出去!木奕珩,你給我滾!”
木奕珩嘿嘿一笑,手裡那片薄薄的衣裳就落在地上,“瞧你,我好心來看你,你就是這麼待客的?也罷,你既不歡迎,我自己走便是了。”
他站起身,似乎覺得這樣的衛子諺一點都不好玩,有些敗興。
行至門邊,他又頓下步子。
回過臉,目光一瞧來,就令衛子諺身上狠狠抖了兩抖。
能叫人怕成這個樣子,木奕珩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兇了。
他換了張溫和點的笑臉,聲音儘量放得平和。
“順便告訴你一聲,很快,你就會有許多兄弟姐妹啦。”
衛子諺蹙眉, 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你、你什麼意思?”
木奕珩挑挑眉頭:“哎呀, 原來你爹那些風流事你不知道啊?”
他“嘖嘖”兩聲,“你這會子出去看看, 說不準能替你爹分辨分辨, 你爹還會贊你大度寬和。”
他也不把話說清楚, 抬腳就往屋外走。
那領路的下人一臉“我就要死了”的喪氣表情,躬身認命地在他前頭帶路。
經過攏香凝翠, 見著適才那個婦人。
她裙襬迎風飄起, 赤著的一隻足尖踏在水面上。
似乎步聲驚了她, 她回過頭來, 滿臉的淚痕。
木奕珩心裡莫名地震了下,步子停下, 眼睛死死盯在那婦人身上。
細眉小臉, 骨肉均勻,膚白勝雪, 瞧來不似北人。
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讓他擰緊了眉頭,心中燎起沖天火焰。
——這婦人,像極了林雲暖。
…………
門前, 衛國公面容黑沉, 望著階下烏泱泱一片的糟亂人群。
婦人們哭罵:“沒良心的,當年佔完便宜就腳底抹油溜走,留下我們孤兒寡母, 在鄉里給人笑話。”
孩子們爭先恐後,想要越過重重護衛,想撲上來抓他衣角,痛哭著喊“爹”。
衛國公一生與人鬥,陰謀陽謀,無所不用。
可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給這種下三濫、上不得檯面的抹黑弄沒了脾氣。
木奕珩究竟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這種招數,未免太下作了吧?
…………
木奕珩的目光太懾人,那立在荷花池邊的小婦人給他瞧得一顫,縮肩把自己凌亂的衣裳護住。
木奕珩上下打量她,牙根越咬越緊。
他捏住拳頭,轉身就走。
那下人見他又往衛子諺的院中去,連忙跟上,連聲道:“木爺,木爺,您這是……又做什麼去?”
衛國公府往來的都是門第頗高的人家,就沒見過這種硬往院子裡頭闖的。
何況闖的還是衛子諺的院子。
這位世子沒事兒都要揮劍砍人,如今自己辦事不力,任由人家闖他院子,還不知要被如何秋後算賬。
衛子諺胡亂穿衣裳,正想